羊一見這陣勢,她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可也怕“火星子”沾自己身上,放下拍刀,起身走去那頭吧台――羊看着是個小嫩貨,心已經不是了,啥大風大浪沒見過,她從前自己都不招惹梅粒這樣的主兒,曉得他們多能造,如今更是管不了。
搞笑的是,嫣之美一見羊起身,愣是像她的個尾巴,也趕緊起身跟着,他是吓得哆嗦,但清楚得很,這裡誰才是“正主兒”!
所以羊就這點好,超級自私有時候也叫她的隊伍放心,遇險曉得躲得十萬八千裡,也不幹涉他們的胡鬧,隻要不礙着她,才不像一些女的“自以為是善良”,小家子氣。
梅粒也沒管她,一來羊不需要他管,其實也是“保護她”,這會兒多一個“關切的眼神”都會叫對方注意力到她身上,就這麼叫他們以為她和嫣之美一樣隻是個“陪玩”就好。
梅粒且放松了,彎腰下來按着手機慢條斯理跟玩兒似得,且不理對面下頭還站着這些人。這些人也是一時尬那兒,因為梅粒不接話呀,就這麼晾着!
站了快七八分鐘了吧,一位忍不住,“小梅助…”梅粒一擡手,也沒看他們,他的手機這會兒在玩遊戲了,“稍候,馬上到。”
侯什麼?誰到?都一頭霧水。
嗯,羊在這頭吃人給她切好的水果,給嫣之美吃,嫣之美哪吃得下,水果叉拿手上半天塞不進口裡。
終于看見宇樂進來了,手裡拎着一個景泰藍的保溫罐子,身旁還跟着一位娴雅女人,隻見這頭其中一位見了簡直驚訝,疾走過去“心樂!你怎麼來這兒……”那女人也跑過來“他們說你受傷了!……”瞧瞧已然“真相大白”,看來這來的是心愛的,把人騙這來什麼意思!這位肯定勃然大怒“梅粒你什麼意思!”
座上的梅粒笑笑,拿起剛兒羊放下的拍刀掂量掂量,“什麼意思,意思還不夠明确麼,想從我這裡把人帶走不留下點什麼,我梅粒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
這些人都不傻,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一人的“愛人”帶來――關鍵是,這些“内斂精英”們平常最是注重隐私,可怕的除了“找到人并能立即帶來”,也說明他們這些個的“隐情”梅粒平常可都有掌握呐!
駭人的還在後頭,
隻見宇樂走去吧台貌似隻是把保溫罐子放在上頭,其實這些人是驚駭在心,哪裡留意他的細節――輕放在羊面前,睇一個眼色,這可是她今兒想吃的糯米蒸肉軟爛飯,趁熱給她端來了!
放好後,宇樂往梅粒沙發處走,路過這些人随手微笑着一擡,“别慌,您的,您的,”幾位全指了一遍,“馬上到。”
這下心裡都有數,“梅粒!!”要沖過來,隻見這時,再次走來幾個女的――要知道,這時候夜店還放着音樂,玩耍的妖孽們可都沒走,但,全“旁觀者”一樣盯着這幾位!這幾位家屬有名媛有淑女,俱是“姣好女子”隻怕從未踏足這類妖孽地!且不談此地的奢華糜爛風,就說這些個“冷豔的旁觀者”――非常直白壓迫的感受!
梅粒如皇,惬意坐那兒揚了揚手裡的拍刀,指指每位“煨在男人懷裡”的嬌客們,“我打聽清楚啦,你們各個都是抓住你們男人胃的好手,都有拿手菜。宇樂曉得,要平常,要想在我這裡拿人,不拿個把嬌肉來換換,诶,那位,你的手好漂亮,剁了做手辦肯定更好看。”梅粒笑得好溫和,宇樂也起哄站起,“哪個哪個,是她嗎,喲,手是嫩……”登徒子一樣要上去摸,激怒得護着女友的這位剛要上來跟他拼命,突然“靖宇!”女友尖叫抱住他胳膊!不知從哪兒射過來一隻精巧箭頭,直插那人的肩頭!
宇樂兩手插菌褲荷包裡輕浮地笑,
身後,座上梅粒就是混賬地一揚眉頭,刀往桌上一丢,“今天算你們運氣,老子肚子餓了,你們這些個娘們兒的手呀臉呀比呀也不值當留了,每個人出個最拿手的菜品我嘗嘗,好吃,你領着你爺們兒走;不好吃,你家爺們兒可得見點皿咯。”
是呀,這些人到此才算真正領教梅粒的荒劣無度!他個敢娶菩薩當老婆的混世魔王,你們還敢“不滿”地當着他面來搶人?!比起跟他們自身幹一仗,這種才是極度的羞辱!“菜好吃,你的女人把你領走”,傳出去,是你女人救了你呀!你個大老爺們算個啥!
頃刻,夜店變廚房,白月光們含淚烹饪,真不敢稍有差池,這看似繁花媚景裡處處設伏,你曉得你哪個不小心就激怒了“隐藏的射手”,他手一抖,射穿你老公的頭也不無可能!
整個過程,羊呀――肯定看不下去呀――嗯,看不下去就不看,她背着身子,剝開她的糯米蒸肉軟爛飯合眼一口一口吃,
有時候,宇樂會趁衆人不注意――是呀,那頭,多少人神經高度緊張着,哪裡看得到他往哪兒鑽――走近她,小聲“慢點吃,一會兒也嘗嘗……”羊就“滾。”宇樂也不敢吭大氣,直點頭,“我滾我滾。”
你想想,作為“事件的引起人”,嫣之美是不是該是此一刻最怕的人!肯定的呀,他腿都吓軟了!梅粒的暴戾是這會兒看得見的,接下來,佟話的怒意又該他如何去交代!
嫣之美也是吓暈頭了,竟然一下拉住羊的胳膊,幾乎要下跪,“羔姐兒,隻有你能救我了!”羊也搞着急了,主要是她怕這邊的動靜招人眼,低聲竟然有幾分威嚴呐,“松手,你站穩,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