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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 喜了 2289 2024-01-31 01:09

  祁神小心一翻身,怕把她吵醒,結果還是醒了。祁神偎過去,“還早,再睡會兒。”

  銀河腦袋往枕頭裡鑽,腳直踢,“每天都被你吵醒!”你曉得這貨能吃苦,可都在她“情願”的事上,多半,她“好吃懶做”着呢,特能貪享,沒啥事兒,基本每天要睡到自然醒,于是起床氣才大。

  六子直哄,“好好,我該死我該死,”直撫她腰窩那兒,銀河跟那老狐狸精是像,這裡是她個舒服坎兒,一摸就舒坦。哪知今天一摸,銀河“嘶”直叫,六子又慌了,“怎麼了?”“疼,”她叫,“我弄的?”六子忙就要鑽下去看,雪銀河扭“不是不是,”六子還是望見了,青了好大一塊,他還一噘嘴――你能想象祁神嗔怪的樣子麼,他在雪銀河跟前也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哦,練舞練的,”這酸勁兒,

  現在啊,他兩處于“相對安穩”的時候,你曉得我,我曉得你,時不時搞你一下,叫你痛一下;但,從未謀面!

  六子坐起來,還是輕手揉她那兒,邊慢條斯理說,“你跳得比那專業的都好了,稀得點自己的身體撒,那麼賣命幹嘛。”銀河眼睛眯成一條縫瞄他,“誰說比專業的好了,你又沒看過。”六子笑着挨過去親她,“看過啊,那些小學生拉着你跳的時候……”銀河想起來上次“界碑之行”,不由又想起童源……六子一見她哀傷下去的臉就知道這話得趕緊岔過去,又跟個癞皮狗一樣用鼻子拱她臉,“诶诶,你看出來沒,”

  “看出來什麼,”銀河合上眼繼續想睡,

  六子湊她耳朵根兒說了幾句,銀河眼睛一下掙開,“胡說,”

  六子指了指自己眼睑,“胡不胡說,我憑眼力勁兒看的,不信,你去問她。”

  銀河想了想,說是風就是雨,翻身就要起來,六子趕緊抱住了她,“你看看這才幾點,不急這會兒!”

  銀河再一看鐘點,是好早,又踢他“你每天都把我弄這麼早醒!”哎,不提恩怨,六子現在就是她一盤菜!欠她幾輩子一樣……

  啥事兒叫銀河這急,

  六子說,心霧對荀元好像有點意思……

  說過,如今她就跟個老母雞一樣,膝下就想維護好心霧和心語了,

  叫銀河稍微放下心來的是,祁醉說到做到,對童家十分優待。議長的喪禮辦得極其隆重,童氏一族無論公職亦或私産均未受到連累,甚至還有提升。當然,都是些虛職。

  再就是,她按照他說的法子教心霧不僅很體面地拒絕了“指婚”,還得了老公主更一步垂憐,任心霧為“湯苑行宮”女史,相當于又給了童家一個好大的尊榮。

  估計也就是這段時間經常于宮裡行走,接送也俱由參長方面安排,和荀元有接觸,就……

  銀河急就是急着确認這件事,至于如果是真的,她倒挺為心霧高興,起碼,這個看似“心冷”的女孩兒終于有了點“情感溫度”。荀元比她大七八歲,但确實是個穩重溫和的男子,如果心霧看重他,說明她是真心實意在為她自己的幸福着想,不以對方的背景、年紀束縛,她更看中人品。

  但是,這幾天心霧才接了“女史”的工作,好忙,銀河又在加緊排練,就沒個合适的時間碰頭聊聊這事。不過銀河記在心裡呢。

  這天,終于到了“私舞”演出,

  依舊是深宅大院,

  叫雪銀河印象最深刻的是,一落門庭,那揮墨蓬勃的一筆“飛”字!

  雪金禾和雪銀河姐妹倆一小練書法就是從這個“飛”字繁體開始的,

  水蕭瑟、歲月荒寒的漢州家鄉,她還是度過了一個非常美麗的童年的。

  千般美麗中,有一半,竟與筆墨有關。

  那個冬天太冷了,河結了冰,湖結了冰,連家裡的水缸也結了冰。就在這樣的日子,小學要進行期末考試了。

  複古的教室裡,每個孩子都在用心磨墨。磨得快的,已經把毛筆在硯石上舔來舔去,準備答卷。

  磨墨要水,教室門口有一個小水桶,孩子們平日上課時要天天取用。但今天,那水桶也結了冰,剛剛還是用半塊碎磚砸開了冰,才抖抖索索舀到硯台上的。孩子們都在擔心,考試到一半,如果硯台結冰了,怎麼辦?

  這時,一位樂呵呵的男老師走進了教室。他從棉衣襟下取出一瓶白酒,給每個孩子的硯台上都倒幾滴,說:“這就不會結冰了,放心寫吧!”

  于是,教室裡酒香陣陣,答卷上也酒香陣陣。她們的毛筆字,從一開始就有了李白餘韻。

  其實豈止是李白。長大後才知道,就在她們小學的西面,比李白早四百年,一群人已經在蘸酒寫字了,領頭那個人叫王羲之,寫出的答卷叫《蘭亭序》。

  雪銀河上小學時很小,隻有四歲,自然成了老師們的重點保護對象。上課時都用毛筆記錄,她太小了,弄得兩手都是墨,又沾到了臉上。因此,每次下課,老師就會快速抱起她,沖到水池邊,把她的臉和手都洗幹淨,然後,再快速抱着她回到座位,讓下一節課的老師看着舒服一點。但是,下一節課的老師又會重複做這樣的事。于是,那些奔跑的腳步,那些抱持的手臂,那些清亮的池水,加在一起,成了她最隆重的書法入門課。如果她寫不好毛筆字,天理不容……

  而雪銀河也記得,那位從棉衣襟下取出白酒化冰的男老師,就姓“飛”。

  “飛家是出了名的筆墨之家,最好的文房四寶,除了紙張,基本上都出自他家。”

  見她注視這個“飛”字良久,胡育顔從旁解釋道。

  雪銀河點頭,小聲,“那他家估計也出了不少書法先生。”

  “是。”

  胡育顔或許不知道,她到底出自雪家,雪家的孩子一小都得入“雪家私塾”“進家學”,而往往這樣的私塾,聘請的,可都是大家。由飛家來人教習他們書法入門,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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