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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寶貝兒 喜了 2489 2024-01-31 01:09

  這個世界可能就是這樣,善惡糾纏,可笑又可悲。

  顧未子牛這等小惡人,一心一願竟是“懲奸除惡”?且,手段不忌諱,本就使用奸邪……隻能說,“善惡”僅在各自内心定義罷了。

  好了,榛子牛這會兒仿若有了“重生”,何來這樣的說法?

  其一,顧未也是“私願頑盛”,為達目的,往死裡挑起子牛的“欲望”:許諾她隻要偷出章涼城這本随身筆記本,不僅照片悉數歸還,還能幫助她考景校!——看吧,多大的餌!

  其二,子牛絕對還有私心。她當然知道這個章涼城是誰,他是寶格的父親。然而自己為什麼會讓舅舅付出恁大的代價逃離家鄉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躲藏,不就是懼怕章涼城報複嗎!如果真能趁此之機一舉扳倒章涼城,我不就能順利返鄉……

  好吧,僅此兩條考量支撐,子牛就願隻身犯險!所以,再看出她骨頭裡埋着的膽子大吧,主意也海大!她之後做出來的一些事,真比“黑翅”還“黑翅”!

  不過,她還算有良心,在開始之前,依舊反複“召喚”寶格,就算不想把内情向他和盤托出,至少,她想對寶格說幾句軟話,譬如“神明這頭,她決不懈怠”之類,畢竟接下來,她要劍指的,是他父親!

  可是,寶格就似至此消失了,饒是子牛再真切地呼喚,小黑翅再沒現身,搞得子牛一度都覺着會否是自己的幻覺,寶格小黑翅,從來不存在……

  ……

  焦治的家就在學校大院裡。

  一幢二層小樓,小院子種滿花花草草,一進屋書房與客廳不細分,很典型的知識分子家庭。

  “您這鸢尾養得好啊,”焦校迎神明進來,神明誇贊。

  焦治苦笑擺手,“夫人早年有些風濕痛,鸢尾清熱利濕,種些給她調養身子的。”焦治夫人前年去世,看得出老兩口情深鵲切,神明怕再引他傷懷,遂不再續聊此話題。

  他今天來,就是來探望小子牛的。

  是滴,來了個大寒潮之後,子牛喘病再厲,休學一周了。焦治也是怕她一人住校得不到好的照顧,遂接至家中,能得到較好地照看。

  還真不是她又有什麼幺蛾子,子牛的哮喘是真,怕寒,中州的寒天比北州厲害得多,真沒想,一個寒潮就真把她撂倒。

  舅舅前天也來看過她,子牛如今見舅舅面少,見一面哭死,抱着舅舅不撒手!舅舅隻能歎氣,撫着她後腦勺小聲安慰她要乖要聽話……反正看的焦治也是心裡難過,老友茂淵一生剛直不阿,就這麼個小細外侄女相依,結果,身體又這麼不好……

  所以焦治與神明談及子牛,言語裡都是心疼,“你也帶她這些時了,小丫頭還是聰明的,就是身體不給力,小時候也耽誤了些學業…哎,所以說身體是根本,一點沒錯。”說着,拍拍神明肩頭,“接下來一些事你也有得忙,注意休息。”

  “嗯知道了,謝謝校長關心。”神明禮貌點頭,

  “進去看看她吧,有些事一會兒我們再詳談。”焦治推開子牛卧房的門,“子牛,景教授來看你了……”

  ……

  焦治把他領進房,彎腰對子牛說了幾句就出去了。看得出,老校是把這小丫頭當親閨女照料。

  屋子裡就剩他和她了,

  屋子裡很暖和,小子牛軟糯糯一團靠在闖上,手邊兒還擺滿教科書,看來呀,這幾天除了養病,也不敢耽誤學習。

  許是也是看她這樣用功,當子牛啫啫擡起雙手要他抱,神明微笑着也走近抱起了她。

  一抱住,子牛就往他脖子裡鑽,神明“嘶”一聲,這丫頭就愛咬人,擡手撫摩她後腦,稍扭頭“幾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神明還真有些想念她的小甜味兒,沒說話了,專心吻她……

  漸漸子牛動了情,神明打住,指尖抵住她額頂,“再鬧,我可真把你丢下樓凍死。”小子牛哦,被他食指頂着頭仰後,喘滟滟不像話,眸子不滿。

  這還抱得下去?雖說神明有強勁自制力,但面對這麼個倔強的小嬌兒,還是遠離為妙,否則,肯定也折磨自己。

  他把她放回被窩,并,捂緊腋下,不叫她亂扳,盯着她警告“好好說話,再胡來,就是趕我走了啊。”

  子牛這才頭瞥向裡,嘟着嘴。其實,真這個時候,子牛才想起這個問題:她該不該獻身給他。

  子牛啊,您也算可以看出她底子裡是個什麼貨了,真如樣貌這樣清純?肯定大錯特錯。

  她小小年紀煙酒不離,又有翀心這樣的“富家纨绔”鐵磁,你說她沒見過世面,鐵定不實。隻不過,這孩子興緻不在一些烏七八糟上,她興趣單一簡單,就愛漫畫,自己也有一筆好手藝,夠她消耗精力。

  如果不是出了“車禍逃逸”這件事,她一輩子就懶懶散散随舅舅安排,找個不違反他原則内的安逸工作,閑暇,看漫畫,自己也着手畫畫;再,照樣與翀心私下吃喝玩樂,不害人,誰也害不了她。

  隻不過,一場突如襲來的車禍徹底打亂了她的生活節奏咩,她得動腦子過活了。一些她從前根本不想去考慮的事情,必須得考慮了,甚至得用心計去考慮了。譬如,身合。

  是的,子牛還是個“小女孩兒”。她老早就懂這些了,但,從未實踐。一來,真沒興趣,就是毫無玉望,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小冷淡。再,子牛打心眼裡不相信什麼情情愛愛,别看她年幼,倒是這方面看得極透。她一直是“人性本惡”的信仰者,就算“一個人愛另一個人至切至深”,在她看來,也是“人性自私自利”導緻若此。

  所以,她談不上在不在乎,而是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倘若不經意,它來了,沒了也就沒了,算不得什麼。

  然而,就在剛剛,神明親吻她,子牛似有一瞬的覺醒!這個“覺醒”不僅包括身體上的,還包括思想上的:她忽得感受到,自己情動的延展威力。

  想想又十分有趣,這裡頭也有無窮的密碼吧,就像畫畫兒,腦海、鼻尖、紙張之間的較量,協調到高度統一,就是無上的愉悅……

  哎,神明怎麼也想不到吧,子牛這個“單純的老手”,真正的“開蒙”竟然在他與她一周休學後這麼“重逢一吻”間……

  如果子牛也有“黑翅”,

  神明和顧未,無疑在兩條路上漸漸“開啟”了她的玉:征服與情。

  而玉,是一切惡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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