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一時心慌意亂的跟失了魂似的，手裡拿着白毛巾，喃喃自語：“人呢，這人呢，人跑哪去了?”

　　婦人們就親呢地道：“傻子，你莫不是失了魂了，那不是個人啊，那是野雞精！”

　　老九搖頭：“不對，不對，她就是人啊，怎麼會是野雞精。”

　　那些婦人就指着這滿院子到處被人擠着亂飛，個個都站在牆頭不肯離去的雞道：“你看過哪家雞這麼戀家麼？”

　　這特麼的都趕上狗了，個個伸脖子瞪眼睛的站在牆頭，就等着人一走就回家。

　　有些人也是越來越覺得害怕了：“我怎麼覺得有點冷。”

　　“我怎麼也覺得冷。”

　　“咦，我也覺得冷。”

　　“趕緊走吧！”

　　四月，也是很暖和的季節，今天沒雨水，所以更顯得熱，這種天氣，還冷，那真是邪門了。

　　老九一個人站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的，到處找，甚至還把櫃子門打開，箱子打開……

　　村長看到老十抱兇靠着院門看熱鬧，趕緊頭疼的招呼：“老十，你趕緊把你哥帶回家。”

　　老十長腿長手的，幾步走進去，看着自己的九哥，頭疼的道：“九哥，咱們去後院找找，是不是她剛才疼狠了，從後院開門到羊大夫那看病去了。”

　　老九這才回過神來：“肯定是這樣的，我去看看。”轉身就跑。

　　村長搖了搖頭，這老九是傻了，李斯年這丫頭蓋的這個院子和正常人不一樣，根本沒有後門。

　　老十道：“村長，到我家坐一坐吧。”

　　村長以為老十要和他說什麼私房話，就道：“你們都散了吧，把門給她關好了，她大概是看臉去了，一會兒就能回來，别鬧了，你們自己家沒事嗎，趕緊回去幹活。”

　　婦人們看到男人都走了，這院子子這麼邪門的，她們也都退出去，還順手替李斯年關好門。

　　那些雞看到人沒了，都樸樸騰騰的飛回院子去了，不時傳來雞下蛋的聲音，互相追逐的聲音，顯得特别的祥和和正常。

　　有一位婦人道：“不是說就養了一百隻雞嗎，還有公有母的，怎麼都揀了六七十隻雞蛋了，還有雞在下蛋。”

　　“野雞精嘛，就是這樣的。”

　　“唉，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都是作孽。”

　　“幸好咱們還有紅寶書，照出這些妖精來了，不管了，今天晚上回家我就抱着紅寶書睡了。”

　　“是啊是啊，我也要！”

　　“我也要！”幸好這時候家裡再窮也有紅寶書，不然就完蛋了。

　　……

　　村長到了老十家，原文瑟燒了些開水，用春天采的柳樹葉子制成的茶葉泡了一碗碧綠的茶水。

　　柳樹葉子是深山山澗裡長得，她制了大概有半斤的樣子，這玩意兒是降皿壓皿脂的，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用，也就是給來人應個景，看着好看。

　　村長喝了一口，感歎：“這可比陳茶末子解渴多了，還是小肉心靈手巧。”

　　原文瑟笑着沒說話，坐在一邊半低着頭，一副老實的不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