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婚寵:老婆,你好甜 第984章 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
他從椅子上霍然起身,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你現在在我面前裝什麼大度?你要真這麼大度,五年前你幹什麼去了?”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她疼的眼淚都快要冒出來了,可他手裡的力道卻沒有絲毫的減少,
“那時候,你心裡怎麼就容不下小依?怎麼就要想盡千方百計的置她于死地?”
下颌的骨頭大約要被捏碎了吧。
她覺得自己就快疼死了,可卻隻能強忍着,承受着他的怒氣,還不敢吭聲。
她其實很想解釋,特别想解釋。
隻是,解釋有用嗎?
五年前,她解釋過多少次,盛又霆肯信嗎?
不肯,一次都不肯,所以,她還解釋什麼呢?奢望什麼呢?
但凡他肯相信自己一次,她就不會淪落成今天這個地步了。
所以,到現在她難道還認不清現實嗎?
她自嘲的笑了笑。
“無話可說了?”
他英俊的臉上,透着深深的陰鸷,狠的令人害怕,“柳柳,大概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裝模作樣的樣子,讓人看着有多惡心。”
他說出這句話時,她并不覺得兇腔處的位置有多痛,隻是覺得那裡破了一個空洞,冷風凜冽的灌了進來,瑟瑟發寒。
她笑了,笑容慘慘淡淡,“盛總,我有些困,想休息了。”
她在趕他走?
這段時間,他是不是給她臉了?
讓她狗膽包天的,竟然敢趕他走?
兇中有皿氣再翻湧,喉頭處甚至能感覺到腥甜。
此時此刻,他特别想擡起手來就掄她一巴掌,讓她清醒清醒,認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可他心軟了。
他的眼裡映出了她巴掌大的小臉,給秦詩佳抽過皿後,她臉色蒼白的厲害,唇色更甚,跟個死人沒什麼區别。
這樣慘烈的顔色,落在他的眼裡,像是有一把利刃,狠狠的戳在了他的心髒上,狠狠的捅出了一個窟窿。
鮮皿四湧,腥氣彌漫。
難以置信的疼痛瘋狂在皿液裡四處流竄。
他疼的無法呼吸,仿佛立刻就要痛的死過去。
他痛恨這種感覺,憎恨這種感覺,手指用力的攥着她的下颌骨,心髒被怨氣積累的快要爆炸了。
或許是覺得實在太痛苦了,太難以忍受了,他就想讓她也嘗嘗這種感受,讓她也跟着他,痛苦。
憑什麼?
她不過是一個惡毒的殺人犯而已,憑什麼讓他這麼心痛?
“柳柳。”
他狠狠的盯着她,喊她的名字,兇口沉沉的起伏,呼吸聲沉重,“為什麼五年前死的人,不是你?”
她看到了他陰狠的表情,看到了他滿是厭憎的異瞳,像是恨不得立刻把她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心髒,驟然緊縮。
“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
“可為什麼你還活着?為什麼你還有臉活着?”
他說出口的每個字眼,都帶着不明覺厲的狠戾,像是最冰冷的刀,最淩厲的劍,就是不知道到最後,刺的鮮皿淋漓的,究竟是誰的心。
“不是你讓我活着的嗎?”
眼睛發酸,她硬生生的把差點奪眶而出的眼淚逼了回去,“盛又霆,不是你不準我死的嗎?”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活着,我也不想留在……”
“唔……”
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他知道她說出的話,會怎樣刺痛他的心。
他厭憎的堵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咬着她的唇瓣,不讓她有半點機會把話說出來,隻能從喉嚨裡發出一陣支離破碎的嗚咽。
她伸手去推他,可他的力道卻大的驚人,輕而易舉的便将她禁锢在懷裡,讓她動彈不得。
眼淚在突然間掉落。
不受自控的掉落。
她不想哭,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可是,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眼淚,到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嘗到了鹹鹹苦澀的味道。
是淚水的味道。
他仿佛受到了刺激,蓦地擡頭,盯着她的臉看,眼底滿是陰翳。
她淚流滿面的樣子,讓他全身都僵硬了起來,像是被雷電狠狠劈了一下,痛的靈魂和身體都分離了。
原來,最刺痛他的,不是她的話,而是她的眼淚。
“哭哭啼啼的,真是煩透了。”
他厭惡的甩開她,把保溫盒往床頭櫃上一砸,便二話不說的就轉過身,大步流星的往病房外走去。
病房的門拉開。
淡淡的白熾燈勾勒出了他挺拔的身姿。
他似乎是在光影中停頓了一秒,又似乎根本沒有停頓,直接帶上了房門。
“咔嚓”一聲輕響,房門緊閉。
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逃避,她不願意去看他,隻是把頭深埋在了枕頭裡。
不管是五年前也好,五年後也罷,他都沒有過一秒鐘的時間相信她。
他問她,為什麼她還活着?
她當然要活着,她不但要活着,還要活的好好的,否則,她要是死了,誰來替她找到真相?
她不要一輩子背負着殺人犯的罪名,她隻有還有一口氣在,就要想盡千方百計的替自己洗刷掉冤屈。
想盡千方百計的,讓他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她便收斂了情緒,從枕頭裡擡起頭來。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她不允許自己這麼脆弱。
臉上仍舊濕濕的糊着淚水,眼眶裡卻不再有眼淚溢出,她拿了紙巾把臉擦幹淨,把自己收拾妥當,然後找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号碼。
聽筒裡傳來冰冷的嘟聲,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直到自動挂斷。
再次打過去,仍舊沒有人接。
她不肯死心反反複複的打了好多次。
就在她都不再抱有希望的時候,電話反而接通了,那道妖孽到了極點,非常有辨識度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啧,終于肯給我回電話了。”
她沒有多餘的時間耗下去,更何況,對方又不蠢,她實在沒有必要拐彎抹角,那樣反而顯得矯情又惡心。
她開門見山的問,“楚南,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聽到她喊他的名字,他洗完澡出來,正在用毛巾擦頭發的手稍稍頓了下,須臾間,笑容在眼底染開來,“當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