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畢竟是盛總的新寵
聽到了盛天宸的話,柳柳有些意外,“真想不到,我五年前說過的一句話,盛醫生還記得。”
盛天宸笑了,“當然記得,柳柳,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病人,所以,你說過的每句話,我都記憶深刻。”
柳柳眨巴了下眼,這句話,是在誇她嗎?
最堅強的病人?
她怎麼就覺得,略微有些慘呢?
“雞湯很好喝,謝謝盛醫生。”
“别謝我。”盛天宸笑容溫和,“要謝,還是謝阿霆吧,是他親自給你帶過來的,我一直在忙手術,都沒有空回去。”
他不過是提了一嘴而已,卻沒有想到盛又霆二話不說,就直接殺到他家裡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她先前還在疑惑,為什麼盛又霆帶來的雞湯味道和盛天宸家裡傭人做的一樣,原來是這樣的。
盛天宸垂眸看着她道,“是啊,就是這樣的,你多喝點,多補補,明天早上我再給你帶。”
柳柳搖頭,“不用了,盛醫生,你做手術這麼忙,得好好休息,就别為我操心了。”
盛天宸想了想,道,“休息倒是無所謂,就怕到時候又有手術,這樣吧,如果明天我沒空,就繼續讓阿霆給你帶。”
柳柳有些無語,“千萬别,盛總現在是我老闆,讓老闆給員工帶吃的,合适嗎?到底是誰給誰打工啊?”
再說了,她也不想他到時候又平白無故的發脾氣。
盛天宸聽後有些吃驚,下意識的問了句,“你去盛世上班了?”
柳柳實話實說,“是啊,所以,你千萬别讓盛總給我帶雞湯,否則他到時候肯定會兇我的,我一點都不想他兇我。”
“更何況,我睡一覺明天就會滿皿複活的,到時候自己去醫院外買些就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盛天宸眉眼微掀,她蒼白到了極點,卻依然笑着的面容落入了眼裡,引得他心頭一顫。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強。
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你現在先把雞湯喝光,不然涼了就不好喝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
她眉眼彎彎,重新拿上勺子喝雞湯。
他就垂眸瞧着,視線莫名的舍不得挪開。
直到耳邊傳來了護士的聲音,“盛醫生,藥已經換好了。”
他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在幹什麼,頓時有些慌張的收回了視線,“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記得每兩個小時過來查房一次。”
“那我先走了。”
護士走出病房,帶上了房門。
整個病房變的安靜起來,安靜的隻聽得見她喝雞湯的聲音。
“對了,盛醫生。”
她邊喝雞湯,邊裝作漫不經心的問,“秦小姐她現在人怎麼樣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緩,隐隐夾雜着倦意,“多虧有了你,她的手術很成功,隻是現在還在重症室,得再觀察兩天。”
香醇的雞湯入口,她滿足的笑了,“沒事就好,畢竟是盛總的新寵,要真有個三長兩短,他肯定得大發雷霆,到時候免不得殃及我這池魚。”
“新寵?”
盛天宸思忖了幾秒,道,“難怪阿霆這麼緊張,現在還守在重症室外,一根煙接一根煙的抽。”
柳柳拿着粥勺的指尖微不可查的顫了下,眨眼間恢複如常。
看來秦詩佳在盛又霆的心裡,果然有位置,并不是簡單的逢場作戲。
否則,像盛又霆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連夜的守在病房外,舍不得離開?
她救下秦詩佳,果然沒錯。
“生意場上,阿霆不是沒有過逢場作戲過,但很少對誰這麼上心,看來這個秦小姐,當真是阿霆的新寵。”
盛天宸還在說什麼,柳柳已經聽不清楚了,她隻是喝着雞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想着下一步的棋,該怎麼走才會更加穩妥。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床邊突然一沉,柳柳看過去,卻見盛天宸已經睡着了。
他一定是困得要命吧,從他剛進來,她就有所察覺了。
現在做醫生的,也是夠辛苦,有時候連續的十來個小時的手術下來,大抵沒誰吃得消,要不是盛天宸年輕,底子好,估計早就扛不住睡着了。
柳柳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輕輕的喊道,“盛醫生?”
對方似乎是睡的很熟,沒有一點的反應,他連續喊了好多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她無語的望着天花闆,現在該怎麼辦?
喊不醒,難道就讓他在這裡睡嗎?
這樣的天氣,關了冷氣會很熱,不關冷氣,怕是要着涼。
若是換做别人,倒也無所謂,可他是醫生,着涼了就沒辦法給人做手術了。
不管是五年前也好,五年前也罷,盛天宸都對她多有照顧,她也沒辦法做到就這樣放任不管。
她把保溫盒和小桌闆收起來,扶着移動輸液架走下床,從病房的櫃子裡找出一床潔白無瑕的薄被,搭在了他的身上。
想了想,還是把他的眼鏡摘下來,放在了床頭櫃上。
他不知道到底困到了什麼地步,連她摘掉了他的眼鏡,他都沒有半點察覺,就那樣趴在床頭熟睡着。
夜色暗沉,柳柳喝過雞湯後,雖然恢複了一點,可精神還是不濟,結果躺在床上思考着秦詩佳車禍的事還不到半個鐘頭,就扛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盛又霆重新走進病房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的畫面,女人躺在病床上沉靜的睡着了,而男人就呈守護的模樣,睡在床沿邊。
畫面要多和諧,有多和諧。
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他湛藍的眼眸沉了又沉,似是有風雨欲來,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暗,“把三少爺帶出去。”
冰冷的字音,在寂靜中顯得異常清晰入骨。
“是,少爺。”
程池把盛天宸從床上扶起來的時候,動作幅度太大,盛天宸醒了過來。
他摸索到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朦朦胧胧的視線往周圍一掃,最終定格在了盛又霆的身上,迷迷糊糊道,“我怎麼在病房裡睡着了?”
“誰知道你的。”
盛又霆的下颌緊繃成了一條直線,腔調冷的沒有半點溫度,“我讓程池送你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