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婚寵:老婆,你好甜 第582章 我們結婚後,還是回法國生活吧
黎漾做夢了,夢到了她和陸遲墨之間所有的過往。
從五歲開始,到二十八歲,整整二十三年來,兩人發生的點點滴滴。
他在她的記憶裡,腦海中,心裡面,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個表情,原來都是那麼的清晰入骨。
她的心很痛,撕心裂肺的痛,痛不欲生。
她不懂,既然注定兩個人不能在一起,又為什麼要再有交集,讓人痛苦不堪?!
更加不懂,為什麼五歲那年,他要突然闖進她的世界,對她好,定下了一生一世的約定後,又突然從她的生命裡消失。
然後在她二十三歲那年,用盡手段逼得她和他結婚,對她百般折磨,暗地裡卻偏偏又都幫着她。
還在她二十八的現在,車禍失憶後,毫無保留的對她好。
現在想來,其實她一點都不了解他,甚至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心裡面真正在想什麼。
因為以前的他,從來不會對她多說一個字。
她雖然不蠢,可也沒那麼聰明。
她多希望他能把所有的心裡話都告訴她,而不是讓她去猜,卻怎麼都猜不透。
可從今以後,她連猜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淚不受自控的掉了下來,手指緊緊的揪着自己兇前的衣襟,聲音低啞痛苦,“遲墨……”
寂靜的病房裡,細碎的兩個字音,顯得無比清晰。
她眼角的淚水,在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讓尹少森的一顆心,冷透了。
他本以為他可以接受的,隻要她在他的身邊,他心裡裝着别人也無所謂,反正未來的時間還很長,他可以把那個人從她的心頭一點一點抹去。
可他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發出嗡嗡的聲音。
尹少森側過眸去,看了一眼,上面的遲墨兩個字,無比的刺眼,幾乎要把他的眼睛刺瞎。
他拿過手機,把才用吹風機給她吹幹開機的手機,再度關機。
看着屏幕徹底黑掉,沒有了任何動靜,他的心裡才稍稍好過一點,她不想看到那個男人的名字,一點都不想。
把手機重新放床頭櫃上,他伸手,修長的手指将她額前的碎發撩到了耳際,俯下身,在她的白淨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低淳的聲音在夜色下,帶着蠱惑人心的氣息,“黎漾,你是我的。”
唇瓣離開她的額頭,他看到了她唇邊甜蜜溫暖的笑。
他想要他在他的身邊,永遠這樣笑着,所以,打鐵要趁熱。
明天一定要帶她去民政局拿到結婚證才行,她好不容易站了出來,多耽擱一天,他都怕會生出變數,心裡不踏實。
他坐在床沿邊,靜靜的看着她憔悴的小臉,一直一直看着,好似要看到天荒地老,鬥轉星移。
半夜,黎漾從渾身的疼痛中醒來。
半睜的眼眸中,是白色的天花闆。
好痛,全身都好痛。
她閉了閉眼,目光往四周掃了一圈,入目的全是一片白,唯有玻璃窗前,伫立着一抹身影,高大修長。
她揉了幾下眉心,白天發生的事開始一幕幕在腦海裡閃現。
她這是在,醫院吧。
之前因為缺氧暈倒了,被尹少森送來的醫院。
她在心裡深深吸了一口氣,朝着那抹背影喊了一聲,“尹少森。”
站在窗前的人聽見了,轉過身來,長腿邁開,走到了她的身邊,“醒了?!”
黎漾悶悶的回了聲,“嗯。”
她的語調刻意放的很輕,“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黎漾搖了搖頭,“沒有。”
尹少森說,“沒有的話,就吃點東西。”
黎漾沒有胃口,“我不餓,不想吃東西。”
尹少森像是沒有聽到,把病床升起來,放下小桌闆,“不餓也得吃,醫生都說你貧皿了。”
難怪會暈倒,原來不僅僅是缺氧,還貧皿,不過也是,最近的胃口不大好,再加上一天多都沒有吃東西了,不暈才怪呢。
“知道你現在不想吃飯,所以隻給你買了雞湯,你得喝完。”
尹少森一邊說,一邊把保溫盒的雞湯給她盛上,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快點趁熱喝,看你這段時間廋的,該補補身體了。”
“嗯。”知道尹少森的堅持,黎漾沒有再拒絕,拿上勺子一口一口的舀了雞湯喝。
雖然雞湯裡的油被刻意撈掉了,可裡面的當歸味很濃,黎漾的眉頭稍稍皺着,忍着藥味把所有的湯喝光了。
尹少森看了一眼空碗,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道,“這還差不多,是我的乖媳婦兒。”
黎漾指尖一顫,沒有多說什麼。
她看着尹少森收拾碗筷,内疚感越發的深沉,她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轉過頭去看向窗外,低聲問道,“現在幾點了?!”
雨不知何時停止的,天空中挂着一輪彎月,淡淡的月光異常柔和。
尹少森說,“才淩晨兩點了,你繼續睡吧,我在這裡守着你。”
黎漾隻回了一個字音,“嗯。”
然後自己放下了床,背對着尹少森躺下,睜着眼,繼續看窗外的月,偶爾稍微動一下身體,發出細碎的聲響。
許久之後,他聽到了尹少森的聲音,“是不是睡不着?!”
黎漾抿了抿唇,“快睡着了。”
尹少森“啧”了一聲,笑罵,“小騙子。”
黎漾正準備反駁回去,結果被尹少森搶先了一秒,“睡不着的話,要不要我給你唱兩首歌?!”
以前她喝醉了的時候,經常拉扯着要他唱歌和跳街舞,然後坐在旁邊,像枚小迷妹一般,小臉紅紅的直拍巴掌。
隻是回國後,仿佛一切都變了。
他還是更喜歡法國小鎮的生活,“黎漾,我們結婚後,還是回法國生活吧。”
“砰——”
病房的門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被人從外面大力的一腳給踹開了,伴随着男人從喉骨裡發出的一聲冷冷的嗤笑,好似深冬最寒冷的冰,趨于零下,
“結婚?!回法國?!”
“想的倒是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