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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婚寵:老婆,你好甜 第848章 我會讓你的家人和你在地獄裡相見

  很燙,像是滾燙的開水。

  盛又霆擡頭,眉間的痕迹很深,眼底的神情,複雜的連他自己都難以分辨。

  尤其是看到她滿臉冷汗,蒼白的嘴唇沒有半點色彩,心裡那道尖銳的疼痛再次襲來。

  豆大的冷汗不斷掉落,染濕了兩鬓的發。

  他掏出了手帕,想要替她擦掉額頭上的汗,隻是剛觸碰到了她的肌膚,她就像是被刀砍了一下,頭猛地往一邊偏去。

  抗拒,即使是昏迷不醒,她也本能的抗拒他的觸碰。

  蒼白的唇瓣不斷抖動,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呢喃,眼角泛着晶瑩的淚花,“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遠點,盛又霆你離我遠點……”

  “不要過來,不要……”

  她抗拒他的接觸,讓盛又霆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尖銳的疼痛伴随着火氣和煩躁,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湛藍的瞳孔狠狠的一收縮,他用手帕粗魯的擦拭着她臉上的汗漬。

  她好疼,下意識的就掙紮,可對方的手,像是鋼鐵一般有力,死死的摁着她的肩膀,大力的用什麼東西搓着她的臉。

  好疼,真的好疼,皮都快要掉下一層的疼痛,她覺得太難以忍受,嗚嗚的哭出了聲,臉上的疼痛這才一點一點的消散。

  可她還是在哭,意識不明的哭,不知道究竟是委屈,還是全身的疼痛,抑或忽冷忽熱的感覺,折磨的她要瘋。

  她不知道究竟哭了多久,也許是十幾分鐘,也許是幾個鐘頭,因為她覺得很累,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累,隻想睡過去,永遠的睡過去。

  身上的知覺漸漸消失,她好似陷入了冗長的夢境。

  夢裡有一扇門,她發瘋似的朝那扇門奔跑,她知道,那扇門背後等待着她的,是什麼,可活着太難熬,她不想再活着了。

  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跑到了那扇巨大的門下,伸手,往前一推。

  “你是不是很想死?”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低沉陰戾的聲音。

  是,盛又霆的聲音。

  魔鬼的聲音。

  她不要聽,不要聽,她用力的去推門,門緩緩的出現了一條縫。

  就在她欣喜若狂時,那道聲音再度響起,“你是不是很想解脫?”

  她想逃離那道聲音,可她卻無法逃離。

  “柳柳,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别想死”那聲音就在她的耳邊,近在咫尺,“你死了,我會讓你的家人和你在地獄裡相見,我這人向來說到做到,不信的話,你就死了試試。”

  爸爸,媽媽……

  手中的動作随着他最後一個字音,猛地一頓。

  眼前那扇門,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狠狠的合上,無論她再怎麼推,用再大的力氣,再大的努力,門都紋絲不動。

  她過不去,盛又霆不讓她死,不讓她死。

  她絕望的撲打着,拼盡全力的掙紮着,眼淚像是決了堤的洪水,瘋狂的翻湧着,像是個瘋子一樣。

  直到膝蓋抵在了她的腰際,在制止她亂動的過程中,狠狠的抵在了她的傷口處。

  啊――

  好痛!!

  她痛的倒抽了口涼氣,然後像個摔疼的小孩子,嚎啕大哭,哭的聲嘶力竭,氣噎聲堵。

  “阿霆,你瘋了嗎,你弄到她的傷口了!!”

  盛天宸一進門就看到了這樣慘烈的一幕,眉頭不由狠狠一皺。

  盛又霆收回了腳,半邊臉被光影覆蓋,神色難辨,“她不肯乖乖聽話,我隻能這麼做。”

  “你現在簡直是個瘋子。”

  聽着女人崩潰的哭聲,盛天宸很窩火,“你要是當真這麼恨她,你殺了她吧,不過是個弱女子,何必要折磨成這個鬼樣子?”

  “她是殺人犯,盛天宸,小依死的有多慘,你不是沒有親眼看見!!”

  “我不管她是不是殺人犯,既然你把人送到我這裡來了,她就是我的病人,我是醫生,對待病人一視同仁。”

  盛天宸的兇口劇烈起伏,“你要是要折磨她,你把她帶走,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讓我看到。”

  “哐啷――”

  盛又霆一腳踹在病床上,目光狠戾的看向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盛天宸,我這幾年給你臉了是不是,讓你長了狗膽,敢和我對着幹了?!”

  看到盛又霆這幅樣子,盛天宸無奈的搖了搖頭,“阿霆,你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你的病……”

  “你給我閉嘴!”盛又霆憤怒的打斷了他的話,望着他的眼神,透着一股連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的狠厲,“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話。”

  “行了,我知道了。”他深深歎了口氣,說道,“你不是要她活嗎,那就麻煩先讓開一下,給我挪個位置,她的傷口應該是裂開了,需要重新縫合。”

  盛又霆捏了捏梁骨,冷冷的丢出了幾個字,“不準給她打麻藥。”

  盛天宸驚呼出聲,“不打麻藥會痛死的,你到底是要她活,還是要她死?”

  “按照我說的辦!!”

  盛又霆一隻眼睛已經變了色,盛天宸心驚,終于妥協,“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盛又霆就是個病人,一發起病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要再不順着他,他立刻把這家醫院的所有的病人殺光都有可能。

  他能怎麼辦?!

  就算再于心不忍,也隻能順着他了……

  重新縫合傷口的時候,沒有打麻藥,柳柳哭的很凄慘。

  那樣的痛,哪裡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她哭喊,痛的三番兩次失去意識,可他的聲音就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威脅她,“你要是敢死,我殺光你全家,識趣的,給我挺過去。”

  後來她就緊緊抓着床單,死死咬着被子,硬生生的給挺了過去。

  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隻覺得天荒地老大約都沒有這麼難熬,意識混混沌沌中,她感覺到了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唇瓣,撬開了她的齒關。

  然後溫熱的液體,帶着苦澀的味道,流進了她的嘴裡,再順着喉嚨,往下流去。

  那柔軟離開了她的唇瓣,不過一秒,再次貼上。

  反反複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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