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在這裡等我的?
“誰讓你那麼相信我的?誰讓你在這裡等我的?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現在什麼身體?你不是想和我結婚,想給我生孩子嗎,你這樣我會懷疑你腦子有毛病,我還怎麼要你?”
“況且,你都懷孕一個多月了,現在正是寶寶最脆弱的時候,你淋了雨還泡在水裡,就算神仙的身體都頂不住,到時候發燒感冒,寶寶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你就不怕傷害到我們的寶寶嗎?”
“這世上我沒見過你這個笨的人,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他抱着女孩兒,心疼得無以複加,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皿之中,“否則你要再不把自己當回事,我就不要你了,聽到了嗎?”
他哽咽着的一字一句,聽在夏苒的耳中,卻是這世上最美的情話,她一點都不後悔在大雨裡等了他快六個小時,相反,她要感謝這六個小時。
如果她沒有等,如果他沒有來,那麼她将永遠都不知道她一直深深愛着的男人,心裡其實也有她的一席之地,她很容易滿足的,就這麼一點的位置,在她看來也已經足夠了。
夏苒靠在他的肩膀上,全身都在發冷,眉眼卻是彎彎的,“嗯,聽到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說話算話?”
“算話的哥哥。”
“知道乖乖聽話,這還差不多。”
“哥哥……”
“嗯?”
“我覺得有點冷。”
“你還知道冷啊,傻不拉幾的在這裡等,也不知道回家,冷死你算了!”雖是兇巴巴的說着,但左逸辰卻一打橫,就把夏苒抱了起來。
她很輕,不到九十斤,抱起來沒什麼重量,他輕而易舉的便抱上她,往車子停靠的方向而去。
夏苒攬着他的脖頸,看到昏黃路燈下,那張即便挂了彩依舊帥氣的臉,全身心都覺得滿足,“不過,被哥哥抱在懷裡,我就覺得很溫暖了。”
“閉嘴!”左逸辰将她抱進了車裡,從後備箱取出了他的一套西裝遞給她,“換上。”
然後迅速鑽進駕駛室,将擋闆升起,把夏苒妙曼的身姿隔絕在擋闆之後。
“哥哥……”
夏苒的輕笑聲從擋闆後傳來,“其實你不用把擋闆升起來的,我又不在意,畢竟我全身上下你又不是沒看過,再看一次也無所謂的嘛。”
她真的是隻小狐狸精,都這種時候了,還知道勾引人,那笑聲繞了絲絲縷縷的欲望之色,讓他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下。
這種感覺,就連唐果兒都從未給他過。
對,果兒不一樣,果兒面對他時,隻有抗拒和抱歉,永遠都無法接受他的親近,不管他是個如何有耐心引導的男人,漸漸的時間長了,那種挫敗感就讓他越來越沒信心,也慢慢的沒有那方面的興緻。
但夏苒不一樣,夏苒給了他所有明目張膽的偏愛和勾引,在某些夜深人靜的時候,勾起了他蠢蠢欲動的荷爾蒙,所以才會有了後來錯誤的那一晚。
那一晚,他高燒不退,夏苒在床前照顧,他燒得迷迷糊糊,以為隻是一個夢,他憋得太狠太久,在這種時候急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他想着是夢,就在夢裡為所欲為,哪怕她哭着喊疼也沒停下來放過她。
然而醒過來,看到唐果兒站在門口,看到淩亂的大床後滿臉的不可置信和錯愕,他才發覺到自己幹了什麼混賬事,不是夢,那是事實,他把夏苒給睡了,一個小他十來歲,小時候甜甜喊他哥哥,抱着他大腿撒嬌的女孩兒。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錯誤?他怎麼會對夏苒産生欲望,哪怕是在夢裡?大概是從夏苒來家裡的第一晚,就肆無忌憚的對他說了一些話,和做了一些事吧,又或者是他自己的問題,男人骨子裡那股劣根性在作怪。
其實從一開始,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夏苒上床,怎麼可能呢,打心眼裡他就一直隻把夏苒當妹妹,在他的印象裡,夏苒不過是個幾歲大的孩子,穿着蓬蓬裙,帶着蝴蝶結發卡,是個洋娃娃一樣精緻的孩子。
她在左家生活了兩年,最後被親生父母帶走,他們中間有十多年沒見過,母親跟他說夏苒要來安大上學時,他甚至想了好一會兒,才知道夏苒是誰,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母親提起,他都快忘記了。
聽到夏苒來安大上學,他的内心毫無波瀾,如果不是母親讓夏苒住他那裡的話,他都覺得兩個人的人生不會産生任何交集,夏苒來的那天,母親一大早就把他從床上逮起來,也不管他有沒有睡醒。
在機場等待夏苒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昏昏欲睡,但不可否認,當夏苒走出閘機口,當母親喊她的名字,他下意識的看過去的一瞬,居然有被驚豔到,他怎麼都沒想到當年可愛的小包子,長大後居然這麼紮眼。
哪怕她就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都全身在發光一樣,笑意明豔,眼尾的淚痣靈氣十足,又純又欲這四個字本身就很矛盾,但用在她身上,竟然是恰當到找不出毛病來,讓他有那麼瞬間醒了神。
男人喜歡看漂亮的女孩子是天性,他也不例外,但他沒有别的歪心思,他隻是感慨了一句女大十八變,如果不是眼尾的淚痣,就算兩個人擦身而過,他恐怕都認不出來那是夏苒。
短暫的寒暄之後,他和母親一同送夏苒去學校,然後按照母親的吩咐,他找人把夏苒的姓李帶了回去,把她住的房間安排得妥妥當當,她當天報道之後沒有課,他便派了司機去接她。
等到她下班回家,她似乎和果兒相處得很好,兩個人在一起有說有笑,還時不時逗恩恩玩,家裡的大大小小,包括恩恩都非常喜歡她,他看在眼裡也覺得欣慰。
發現他回家,夏苒站得遠遠得就跟她揮手,笑意盈盈的喊他,“哥哥!”
他應了聲上前去,第一時間走到唐果兒面前,想要抱抱她,然而還沒來得及伸手,就聽到了對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