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雪落一直懷着一顆感恩的心。
也因肚子裡正孕育的新生命,而變得更加的溫婉和善。
“林雪落,你竟然讓人把以書關進精神病醫院裡?!”
溫美娟越罵越難聽,“你這麼喪盡天良,還有沒有人性?!你這麼惡毒,是會有好下場的!”
“什麼?以書被關進精神病醫院了?”
雪落着實一怔。直接過濾掉了溫美娟後面那些辱罵的言語。
“林雪落,你自己享盡榮華富貴,卻對自己的幾個表妹狠毒的落井下石……你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
溫美娟被肌肉型男捂住嘴巴拖拽出了封家的客廳;雪落擔心舅媽的安危,便想追出門阻止那兩個施暴的壯男。
“二太太……二太太,外面風大,你身子重,可别着了涼!”
莫管家當然不會讓雪落太太追出去,便攔在了雪落的跟前,并把别墅客廳的雙拼門給關了個嚴實。
“老莫,你快讓那兩個男人住手啊!我舅媽年紀大了,經不起他們這麼拖拽的。”
在善心上,雪落一直沒有缺失過。或許這也是她心美人更美的閃光點。
“太太,您先冷靜點兒,喝口溫水靜靜心!這事兒我出去處理就行,您安着!”
在莫管家的提醒下,安嬸連忙上前來攙扶過情緒小有激動的二太太。
“太太,您急不得的……您一急,肚子裡的孩子就更會着急了!來,深呼吸……”
安嬸平撫着雪落的兇口,想讓她急促的氣息能夠舒暢一些。
被安嬸這麼一提醒警告,雪落這才感覺到了一陣強勁的胎動。
“乖乖乖,米米要乖乖的……媽咪不急了,不急了!你乖乖的!”
感覺到母體不那麼緊繃局促之後,肚子裡的小東西才放緩了折騰。
等封行朗趕到封家時,溫美娟早已經被嚴邦的幾個手下拖出去了。整個封家又恢複安甯。
隻是雪落依舊心牽着被拖拽出去的舅媽,還有被關進精神病院的夏以書。
夏以書怎麼會被關進精神病院裡了呢?就算她推搡了封團團,想觸碰她的孕肚,也不至于要被關進精神病院的地步了。
“二少爺,您可回來了!溫美娟剛才來鬧過,二太太又急着了。”
莫管家迎上前來,簡明扼要的彙報着。
“溫美娟來鬧?她怎麼進來的?”
封行朗愠怒:這嚴邦的手下都是擺設麼?都瞎眼了?
“一會兒我去小區安保處調查一下。應該是混進來的,看着她像是保潔員的裝扮。二少爺,你快去看看雪落太太吧。”莫管家催促着。
雪落已經被安嬸攙扶進樓下的客房休息着。封行朗進來的時候,她正喝着安嬸喂來的安神湯。
“雪落,又吵着你了?”
封行朗坐在床沿,探手來撫妻子的孕肚,“小東西,你可得淡定點兒!”
“行朗,我舅媽怎麼樣了?還在不在小區裡啊?剛才那兩個肌肉男拖拽我舅媽的時候好粗暴,我都擔心我舅媽她會磕碰弄傷……”
“哦,已經送回夏家了!你舅媽老臉皮厚着呢,不會磕碰到的。”封行朗進來别墅區的時候,并沒有看到溫美娟,而且沿路也沒有鬧騰的迹象。所以便推斷溫美娟已經被嚴邦的人給處理掉了。有沒有被送回夏家,隻是封行朗安撫妻子的
說辭而已。
“行朗,你怎麼說話呢!難道我舅媽不是你舅媽啊!她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你還這麼寒碜她?像話嗎?!”
雪落溫斥着對舅媽出言不遜的丈夫。覺着舅媽再如何的過分,終究都是他們的長輩。
“哪有她這樣的舅媽,專見不得自己的外甥女過得好的?”封行朗微厲的反問,“三天兩頭的來鬧騰,而且不是不知道外甥女懷着身孕受不得刺激!她這樣的居心,你就别替她說話了!你舅舅一家子這麼傷害我的妻子和孩子,我這
個親夫容忍度也是有限的!”
雪落抿了抿唇,不再為舅媽溫美娟開脫什麼了。
她的确是忽視了自己丈夫心疼妻子和女兒的感受。
“行朗,夏以書怎麼被關進精神病院裡了啊?”雪落放柔聲音問。
被丈夫剛剛這麼微厲的一兇,她也冷靜下來不少。才意識到自己是個孕媽,最需要去做的,就是保護好肚子裡的閨女和自己。
“啊,夏以書被送進精神病院裡了?”
封行朗很無辜的驚訝反問,“看來不是我一個人覺着她精神不正常呢!”
“啊?原來你不知道夏以書被關進精神病院裡呢?”
雪落微微詫異。補充完整就是:夏以書被關進精神病院裡,我還以為是你搞的小動作呢!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醫生!再說了,我這老婆孩子,加上侄女的,已經夠我忙的了!我哪裡還有閑功夫去管夏以書的事兒呢!”
封行朗到是撇得一幹二淨,随後又疑惑的問:“難不成夏以書又出去禍害其它什麼人了吧?”
嘴裡這麼問着,可心裡卻對嚴邦這回的雷厲風行點贊。隻是沒能看好門,讓溫美娟那個老女人跑進來鬧騰他的老婆兒子。
被丈夫這麼一反問,雪落到是愣了一下,“啊,夏以書不會……不會真瘋了吧?”
“她連你一個孕婦,還有團團那麼小的幼兒都傷害……要不是真得了精神病,那她得有多麼的惡毒和兇殘呢!才會對一個孕婦和幼兒下毒手!”
封行朗加重着夏以書的罪行。讓夏以書沒有可申冤可同情的餘地。
“可我覺得夏以書她……她當時……應該不是故意的。”
雪落喃喃的替夏以書又辯駁了一句。
“行朗,你能不能找找關系,把夏以書從精神病院裡放出來啊?我舅和我舅媽,肯定又焦急又心疼!”
這故意和無意,那有本質上的區别。
擔心男人不會同意,雪落又連聲說:“我就好好的呆在家裡安心養胎不出門,夏以書也傷不到我的。”
“林雪落,是不是非要等到她真正的弄傷你,或是弄掉我們的孩子,你才會覺得她是故意的?!”
封行朗微厲的斥問,“要不是團團咬了她……或許現在住進醫院的,就是……”
男人适可而止的止住了後面不好的話。
不是封行朗想兇自己的妻兒,他要讓女人清楚的知道利害關系才行。
“行朗,你幹嘛這麼兇啊?”
雪落理虧似的開始斥責男人微厲的言語和說辭。
“親夫哪裡舍得兇你們母子啊……”
見女人聽講去他的大道理了,封行朗才收起自己的嚴肅臉,瞬間又便得柔情起來,在妻子的頸脖間蹭親着。
“隻是太擔心你們,太愛你們!你們都是我封行朗的命!”
“原本好好的一個大姑娘,就這麼被關進精神病院裡了……那她的一輩子豈不是全要被毀了啊?”
雪落哀傷的歎息一聲。
“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兒!那可是醫生的事兒!”
雪落抱着男人亂蹭亂哄的頭,還想替夏以書說情什麼,卻欲言又止。
三言兩語,就打消了女人想為夏以書說情的念想。
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嚴禁夏家所有人跟妻子有任何的接觸。
“諾諾呢?諾諾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啊?”
等吃晚餐的時候,雪落才想起親兒子來。
“喲,才想起你最愛的親親兒子呢?”男人悠然一聲,“要是被你最愛的親兒子知道:他最愛的親親媽咪晚了這麼久才想到他,你說他得多心寒呢!感覺自己在他媽咪心目中,都沒有一個撒潑罵街的黑心舅媽重
要!”
“封行朗,可不許你這麼離間我們母子的感情!”
雪落微斥一聲,“我對我親兒子的愛,日月可鑒!”
“還可鑒呢?為了一家傷害你的人,這麼鬧騰自己和自己的親夫孩子……連我這個親夫都寒心了!”
這犀利的說辭,聽得雪落真的是無言以對。
感覺所有的正義都被男人占去了,自己就隻剩下理虧了。
……
林諾小朋友耐着性子在醫院裡陪了鼻涕蟲一晚上之後,實在是按捺不住了。
關鍵封團團看起來完全沒事兒:能吃、能睡、能撒嬌、能黏人!
趁封團團還在睡覺,林諾跟大伯交待一聲後,便跑出來找表舅邢十四了。
“表舅,我好餓,快帶我去吃好吃的!”
小家夥直接蹦哒進邢十四的懷裡。
“這裡離淺水灣最近了……要不我們回義父那裡吃早點?”
邢十四還是偏愛義父河屯的。能有機會把小東西帶回去讨好義父,他當然不會錯過。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我們去義父那裡吃早點!正好我也有話要跟義父說!”
每每回淺水灣,小東西都會被衆人像大爺一樣的伺候着,難免心裡會美得冒泡泡。
“好咧!我們這就出發!義父看到你,保準會樂得合不攏嘴的!”
邢十四托抱着小家夥的P股,快速的朝電梯方向走去。
“那是必須的!誰讓義父最最愛我呢!”
小東西晃蕩着兩條小短腿,好不惬意自在。
正如邢十四所預料的那樣:義父河屯在見到突然來他這裡的親孫子時,整個人都愉悅起來。
“喲,想義父了?來,快讓義父抱抱!”
河屯上前來想接過邢十四懷裡的小家夥,卻被小家夥推開了。“義父,十五又重了,你一條手臂會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