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完兒子林諾的一通訴苦之後,封行朗樂得不行。
原來小東西隻是不想去幼稚園上學。
為了彰顯自己這個親爹的作用和光輝形象,封行朗溺愛的将兒子林諾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也就是說,在第二天中午的12點前,小家夥并沒有準時回去袁朵朵的小公寓樓。
封行朗打來的電話林雪落并沒有接。
但發來的消息雪落卻不得不看:【既然兒子不喜歡上學,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強人所難?
那個混蛋男人竟然說她這個親媽讓自己的孩子去上幼稚園是強人所難?
這條信息還不是最讓雪落炸毛的。
接下來的一條短消息,簡直快把雪落的肺給氣炸了。
【諾諾暫時留住在我這裡。等你什麼時候想我了,就主動打電話來跟我好好商量吧!】
雪落氣得就差砸手機了。
自己就不應該對那個卑鄙無恥的男人懷有任何的仁慈之心!
顧及着他身體不好,也為成全兒子的一片孝心,她林雪落同意讓兒子去看望他封行朗了!
卻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下場!
竟然讓她主動打電話去跟他好好商量?
商量個頭啊商量!
他封行朗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還恬不知恥的說什麼‘等她想他了’?
靠!鬼才會想他個自大狂!
就當雪落高高舉起封行朗讓兒子林諾帶回的手機時,袁朵朵立刻湊上前來。
“别摔啊……給我啊!本姑娘剛好缺一個apple的腎機。送給我裝裝逼呗!”
“……”雪落無語凝噎。
雪落午飯也沒吃,徑直奔回房間倒頭就睡。
手機到了袁朵朵手裡後,她立刻将電話打了過去。
以為是女人想他了,封行朗滿眸的傲慢之意。
“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且磁性,滿是邪邪的魅意。能魅或到女人的心尖兒上。
“我想你妹!不,還是想你弟吧!本姑娘不想搞拉拉。”
袁朵朵瞄了一眼被關上的房門,悠哉悠哉的跟封行朗侃聊了起來。
“朵朵?”
封行朗似乎有些失落,邪聲冷哼:“那個白癡女人呢?跟我玩裕拒還迎?”
“玩你個頭啊!封行朗,雪落為你受了多少委屈,你不知道嗎?真沒人性!”
袁朵朵站在好閨蜜的立場上斥責着封行朗。
“當然知道!這不是想肉之償麼……但受着傷呢,力不從心啊!”
封行朗漫歎一聲。
“封行朗,我可提醒你:這一回,雪落想要動真格的了。她還說要跟你離婚呢。”
袁朵朵又朝着緊閉的房間門瞄了一眼,“估計是涼透了她的心!”
“放心吧,等本二爺一出馬,立刻讓她渾身都暖和起來!從頭暖到腳,讓她每一個細胞都叫嚣着她愛我!”
這撩妹的功夫,也沒誰了。
袁朵朵被封行朗這赤倮倮的表白羞了個大紅臉。雖說她知道跟她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行!我相信你!先給你撩妹的功夫點個贊!”
袁朵朵很快就跟封行朗狼狽為奸的統一上戰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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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對于封行朗來說,有了兒子林諾的陪伴,這無趣又難熬的煙熏火燎,也變得舒心起來;
對于林諾小朋友來說,有親爹的父愛作伴,幾乎每天都是狂歡節!
想念親親媽咪,也就變成了每天的必修課。
不過還好,因為有了袁朵朵這個間一諜,父子倆每天都能從手機視頻裡看到林雪落。
或睡覺,或刷牙洗漱,或做飯刷碗的林雪落。
這半個月中,小家夥不止一次想回到親親媽咪的身邊,但還是被親爹的挽留,還有那駭人的幼稚園給阻攔住了步伐。
半個月後的封行朗,内出皿已經完全止住,但身體卻依舊虛弱。
但還是阻止不了他撩妻的步伐!
這半個月裡,最忙的就是林雪落了。可以用焦頭爛額來形容。
雪落去申大來來回回的跑了好幾趟,想補拿到自己的大學畢業證書,但卻被告之:隻能拿個結業證。
拿着結業證怎麼去找工作啊?雪落都快急哭了!
後來幾經折騰,校方說:隻有重新補修一年學業,才能發給畢業證和學位證書。
補修一年學業?
這怎麼允許?
自己嗷嗷待哺的兒子,還等着她這個親媽找工作賺奶粉錢呢!
雪落隻能拿着結業證書,在人才市場和網絡人才市場裡溜達了好多天,幾乎都是杳無音信。
有音訊的,不是賣保險,就是業務員。
雪落都快對這個殘酷的現實社會絕望了……
袁朵朵一邊啃着蘋果,一邊盯視着沙發上累成狗的林雪落。
“林雪落,你堂堂的封家二太太,如此低調的滿世界找工作……真勵志!”
袁朵朵調侃着林雪落。她想不通,也想得通。
“袁朵朵,請你不要再用‘封二太太’來調侃我,OK?勵不勵志,本姑娘不知道!本姑娘隻知道:自己是個單親媽咪,要靠自己勞動的雙手來養活自己和嗷嗷待哺的兒子!”
雪落累得連說話都帶打喘。
叮咚作響的門鈴,叫停了兩個女人的互侃。
“這麼晚了,誰啊?難不成是我家諾諾小正太回來了?”
袁朵朵立刻歡快的前去開門。
哇塞……門外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簡直閃瞎了袁朵朵的雙眼。
封行朗一襲寶藍色的西服,帥得人神共憤;還有手裡正捧着的玫瑰花,嬌豔成滴。
那菲薄的唇,微微勾起一彎好看的弧度,怎麼看怎麼撩一情!
林小正太一身燕尾服,簡直帥得沒朋友。手裡的康乃馨,溫馨無比。
這父子倆顯然是有備而來啊!
要不要這麼浪漫,這麼迷死個人呢?
見開門的是袁朵朵,封行朗立刻朝她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後輕輕撩唇,示意她喊林雪落過來開門。
“林雪落,找你的!趕緊過來簽單兒!”
袁朵朵朝着沙發上的林雪落嚷聲道。
“你就不能幫我代簽一下嗎?”
沒搞清楚狀況的雪落,還是拖挪着疲憊不堪的身體走了過來。然後便看到了門外一身正裝,各捧一束鮮花,風華絕代的父子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