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給許峰上可講道理,軒戰嘯隻能托辭有事兒離開了軍部。
上到馬路,軒戰嘯心下泛憂啊。
說真的,就許峰那一根筋的頭腦,他真擔心自己的規勸無用。
如果對方執意跑去廢城,那軒戰嘯……
心煩意亂的駕車返回别墅,到了家裡,沒想到盧光生居然在内。
“軒哥!回來了。”
“嗯?你怎麼來了?”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是擔心。軒戰嘯擔心安全屋那邊出事。
看出軒戰嘯的緊張,盧光生當下開口:“我過來就看看這裡情況,最近堂裡也沒啥事兒,順便來陪林老爺子聊聊天。”
這是客套話,軒戰嘯知道道上生意那麼多,盧光生豈會清閑。
他過來無非就是想替自己分擔下麻煩,來确認荊科情況。
“走吧!咱們去書房!”領着盧光生進到書房。
關門後,盧光生立馬詢問:“軒哥,是不是出啥事兒了,你看上去好像不得勁啊。”
對盧光生軒戰嘯沒有隐瞞,直接是把今日在軍部見聞與之如實到來。
聽完此番實情後,盧光生原本還算舒坦面容登時揪緊,随即喃喃:“乖乖,真沒想到,現在前線事态這麼嚴重。要不是聽軒哥你說,我還活的挺自在呢。不過那個老李叫你過去,你拒絕,他會不會對你不利啊?”
對于李國立,盧光生沒啥好感。
這點倒非是李國立對盧光生做了什麼,隻是軒戰嘯平日私下談及李國立涉及的一些思維意識影響了盧光生對對方的判斷。
在盧光生心下,李國立已經被塑造成了一個奸人角色。
對此軒戰嘯輕搖了搖頭:“那到不至于,人家還不于為了我這個小角色大動幹戈,我隻是擔心老許的性子恐怕會跑去參加這個特戰組。”
“嘶 ̄唉,真是麻煩啊。我是真想不通老許他們這些人的思想。你說他們是不是吃錯了藥有毛病啊。明知過去廢城九死一生,沒有活路。為啥老許還這麼執意要跑去送死?”不能理解的撇嘴歎氣,随即盧光生正色說道:“不管怎樣軒哥,不管老許他做什麼決定,你可千萬别參合此事。你剛自己也說了那些蟲子的厲害,這事兒就交給軍部他們自己處理吧。你上次為羅森已經差點丢了小命,你不欠他們什麼,就安心在戰區待着吧。回頭真要是有啥事兒,大不了咱轉移就是啦。”
什麼樣的身份決定了什麼樣的思想覺悟。
許峰身為軍人,凡事與郭嘉利益,人民生命财産安全為己任,甯可犧牲自己性命,也要保護這些。
可盧光生呢,全然是與許峰不同。
作為打小就在道上混的混混,他做的事兒剛好與許峰相反。
損人利己,坑蒙拐騙是他的求生之道。
所以盧光生無法理解許峰的大義,在他而言,遇到時下這種情況,首要任務是确保自身安全。
至于别人生死,趕他屁事。
你不能說盧光生想法不對,畢竟你不可能叫所有人都擁有許峰那樣覺悟。
軒戰嘯聽了盧光生話語,深吸口氣。
他當然知道盧光生說這番話是為他好,可若許峰真的執意前往廢城,軒戰嘯能眼睜睜看着無動于衷嗎?
别忘了早前許峰可是多次義無反顧陪他執行任務,甚至為此多次陷入險境。
這也是為什麼軒戰嘯如此愁苦原因。
當夜,軒戰嘯沒有返回軍部,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許峰随時可能到來的邀請。
所以在給魏大壯電話确認了軍部研究所情況後,軒戰嘯便是難得留在别墅過了個夜。
對此,最高興的莫過于林木業了。
老頭子當晚喝了兩盅,完了早早睡去。
軒戰嘯也在衆人休息後,回屋做了套百蟲戲,便是脫衣睡下。
春夜,微風浮動,在這樣環境休息,委實是件惬意事情。
軒戰嘯已經許久沒有躺在這樣舒适環境睡覺休息了。
時下不禁也是頗多感慨。
誰能想到,就在這安逸舒坦的戰區外圍,無數戰士正在與蟲族進行着浴皿拼殺。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戰士戰死。
而這些,深處戰區内裡的人們根本一無所知。
為了避免不必要恐慌,普通民衆壓根無法得知真相。
時下,無論是電視廣播,報刊雜志,還是無處不在的互聯網新聞,無一報道的都是各種大捷。
可是實際的狀況早已到了岌岌可危地步。
就這麼,帶着煩惱與憂慮,軒戰嘯的意識漸漸模糊,最後他兩眼一閉,睡着了。
時間緩緩的流逝,好似白駒過隙,無從察覺。
慕的,睡夢中的軒戰嘯感到周遭空氣有些異動。
這是非常細微的變化,如若不是軒戰嘯兩世為人,精神力足夠強大,他是絕對無法感知到的。
更何況他還在睡夢中。
但軒戰嘯就是捕捉到了這絲異樣。
猛的睜開眼睛,軒戰嘯快速掃過屋内,沒有異常。
緊接落目在窗口方向,當下軒戰嘯便是瞧見桌面留有一張便箋。
打開一看,上面清楚寫着,蟻後位置在46号區,坐标4490,5592。
看罷這些,軒戰嘯着手一窩,然後起身掀簾,探頭朝外望去。
很快他便是瞅見3米開外的一處平房樓頂,一個黑影正在急速閃離。
見得此般情景,軒戰嘯沒有絲毫猶豫,馬上躍身登上書桌,然後瞬步移轉,追了上去。
也是感受到了身後追擊,黑影扭臉沖後忘了一眼,然後一道綠芒閃過,打在對側高牆,緊接用力椅凳,竟是騰空而起。
想逃。沒那麼容易。
難得抓到黑影蹤迹,軒戰嘯豈能叫對方這麼輕松就跑了?
沒啥好說的,軒戰嘯果斷召出儲囊石,然後從内抽出特質戰刀,對準黑影逃遁大樓,“咻!咻!咻!”連射三道蛛絲。
完了,如法炮制,和黑影一樣,借助外力支持快速朝樓頂追去。
好家夥,一時之間,諾達的二戰區成了軒戰嘯,黑影角逐角力的戰場。
二人一前一後,閃轉騰挪,好似兩道流光在城市上空穿梭。
得虧這是午夜,否則叫人看到,還指不定惹出何種騷亂。
也不知道是不是覺着這樣追擊毫無意義,在逃遁一段時間後,黑影在一處廢棄工廠停下了腳步。
見得黑影停下,軒戰嘯也是适時駐足,并與黑影保持3米距離。
“呵呵,兄弟,好久不見,既然來了,為什麼不打聲招呼就走呢?”透過适才追擊對方所展露的技能,軒戰嘯已經可以斷定此人就是之前與他交過手的鬥篷男。
“哼,看出是我,為何還要跟來?你認為憑你的實力能夠跟上我嗎?”
好臭屁的回複,軒戰嘯冷言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再說,現在我不是追上了嗎?”
“别廢話了,說吧,追我想幹什麼?”
我去!這貨說話風格還真是搞笑啊。
“兄弟啊,你這麼說貌似就不太對了吧。這話貌似應該我問你吧。你大半夜跑我房間招呼都不打給丢個這玩意……你是不是該和我解釋下你想幹什麼呀?”将适才窩在手裡的紙條展開,軒戰嘯朝空搖了搖。
“該說上面都說的很清楚,你需要我解釋什麼?”相當叫人無言以對的回答,軒戰嘯再次無奈吐了口氣:“你大半夜跑來就丢個這兒給我,你覺着我需要這玩意嗎?”
“當然,難道你不需要嗎?”
一席反問,再次叫軒戰嘯啞口。
抛開事件本身不談,軒戰嘯奇怪的是,鬥篷男是怎麼知道軍部苦惱蟻後下落事情。
就算李國立又發布相關招募特戰隊員消息,那對方也不可能透過這些推測蟻後這檔子事兒啊。
“哼,這個我們先不說,我就想知道,你給我這個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還是一如既往的理所當然,鬥篷男的沒一句回複都叫軒戰嘯很不舒服。
原因沒有其它,就是鬥篷男的回複叫軒戰嘯覺着對方似乎勒定他會去一樣。
“呵呵,我為什麼要去?就憑你丢一張紙我就非得去嗎?”軒戰嘯沒好氣反問一句。
沒曾想,鬥篷男的回複更加理所當然:“是!就憑這張紙你必須去。”
無語啊!相當徹底無語啊!
“兄弟,這打半夜的你能不能别這麼搞笑?你說的冷笑話,我一點不覺着好玩。大家時間都寶貴,你究竟是誰?有和目的,今天還請你一次性給說清楚咯。”
說話同時,軒戰嘯反手将特質戰刀朝地上一插。
但聽“倉啷”一聲,鋒利刀刃直插地面。
那蘊含意思已是相當明顯:你要麼自己乖乖給答案;要麼老子打到你給答案。
隻是鬥篷男僅是冷眼瞄了軒戰嘯插地戰刀一眼,随即輕蔑道出一句話來:“忘了早前的教訓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的确!早前軒戰嘯與鬥篷男一役,他被對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是不争事實,可現在透過這麼長時間磨砺,軒戰嘯也已是成長為尉官級,他可不認為自己還會似早前那樣不堪。
所以……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就一個毛病,之前就告訴過你:這凡事再沒試前,鬼知道結果會怎樣,你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