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任務的楊逍,心理哪裡知道許峰單單一個任務居然對他有這般考量。
對楊逍而言,他的思想非常簡單。
搞定蟲子,完成許峰交待的事情,以此證明自己的野狼傭兵團并非一無是處。
楊逍那邊走後,許峰倒是閑了下來。
新兵們一個接着一個上山執行獵殺任務。
時間就在這緊張訓練中快速流逝,很快,老許便是街道了後勤軍需處電話。
“喂,老許,我老羅啊,你說的那個楊逍,剛才已經把人帶蟲子帶來了。”
看了眼時間,距離楊逍離開将将過去半個小時。
這個速度可以說算是非常迅速了,對此許峰相當滿意。
“他帶了幾個蟲子回來?”
“這趟啊,一共八隻。”
“八隻。”微微蹙起眉頭,許峰狐疑問道:“他怎麼帶的八隻?”
要知道營區總共就三輛捉沖車,時下有八隻,許峰很好奇楊逍是怎麼把蟲子帶回的。
老羅那頭立刻給老許做了解答:“他一共帶了八輛車過來,為這事兒還跟軍部門衛惱了些矛盾。老許你知道,咱這軍部外界車輛可不是随便能進的,他那八輛車三輛是軍部的,剩下都是坊間民用車輛。咱守衛處肯定不給進啊,嘿,你那幫崽子脾氣可不小啊,為首那個楊逍态度很強硬。後來聯系我,方行算是平息了這檔子事兒,不然,呵呵,老許,你就等着去老杜那邊坐報告吧。”
聽了老羅繪聲繪色講解,許峰腦袋不由冒起幾道黑線。
不用說,他也能猜出當時場面的混亂。
這些傭兵那都是自由散漫慣了,平日裡盯着傭兵團稱号,仗着人多已經夠嚣張。
現在有軍部做靠山,可想而知他們會是什麼做派。
當下,許峰也沒功夫多說,隻能是給老羅道了個不是,将電話挂斷。
不過無可否認,這雖說楊逍做法可能有些沖動。
但他也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得益于楊逍的努力,新兵這邊的訓練始終未有終端。
到了晚上回來,楊逍不僅圓滿完成了預定任務,還給軍部蟲子倉庫帶去不小壓力。
要不是營區蟲子倉庫已經爆倉,這楊逍和他的野狼傭兵團還指不定什麼會後才會罷手呢。
回道營地,野狼傭兵團的狼崽一個個情緒高昂,完全沒了早前的落魄神采。
很顯然,許峰清楚,這幫家夥肯定是認為自己圓滿完成了他所交代任務,準備等待褒獎呢。
對于此點,如果叫新兵見到傭兵團團衆表情,他們一定會告訴對方。
你們想的太天真了,在這裡做的好是本分,做不好那就受罰一條路。
待楊逍把隊伍待定後,許峰冷眸掃過面前一衆等待表彰的傭兵,斜撇着嘴巴笑問道:“各位今天都辛苦了吧。聽說你們今天戰果輝煌,捉蟲加起來幾十隻。很厲害啊,你們是不是覺得很自豪?是不是覺着我應該表演你們?”
“許隊,我們沒有這個意思,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楊逍不能理解反問一句。
許峰猛地測過腦袋,将目光落在許峰身上。
“你問我我為什麼要這麼說?那我倒想問問你楊隊,你們今天都做了什麼?據我所知,你們今天在軍部很嚣張,很有範兒啊,乖乖不得了了,捉幾個蟲子就不知道該怎麼顯擺了,居然給我跑到軍部門口丢人現眼!”
“以為捉幾個蟲就了不起了?以為披個軍部馬甲就什麼人都不放眼裡了?我昨天怎麼給你們這幫廢物說的?我有沒有告訴你們以後别他媽在外面繼續你們哪套傭兵團的做派?”
“我告訴你們,你們應該慶幸今天是帶着我的任務去的,不然就憑你們今天在軍部門口的做派,你們傭兵團今天就被團滅你們信不信?”
“别他娘以為你們野狼傭兵團有多牛逼,别以為你們在那獵蟲工會有點名氣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膽子不小還敢在軍部門口搞事兒,你們是都活膩歪了吧!”
許峰當真是一句接着一句的擠兌啊。
他這般訓斥目的無非隻有一個,就是要将這幫新兵腦海意識的自我散漫意識給扭轉過來。
團隊的概念絕對不是說給你提供仗着人多嚣張行事的靠山。
如果這幫傭兵腦海抱的是這種思想,那許峰絕對要叫他們好看。
楊逍是個聰明人,許峰這話一脫口,他立馬明白個中意思。
但很顯然,他當時舉動并沒有任何想要依靠自身新身份,顯擺嚣張意思。
當下,楊逍辯解:“楊隊我想你誤會了吧,我們并沒有……”
“我要給我說屁話!我不停垃圾的解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記住我的說,然後記在腦子裡,執行他!明白嗎?”
無奈深吸口氣,楊逍有些氣火的點點頭。
毫無疑問,他心底是不服氣的。
但軍隊就是這樣,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脾氣,在這裡他都能給你折騰過來。
要不怎麼說軍隊就是熔爐呢,再爛的鋼到這兒,他都能給你精煉。
而楊逍以及他的野狼傭兵團在眼下,與許峰而言就是一堆含有雜質的鋼鐵。
他要做的就是把這些鋼鐵身上雜質去掉,繼而将之淬煉成真正可以用來鑄劍的好鋼。
“好了,都别他娘跟個棍子樣杵在老子跟前了,都滾去食堂吃飯吧!”
累了一天,為了赢回屬于傭兵團的榮耀。
野狼傭兵團團衆們,今天可真是豁出去了捉蟲啊。
他們平日裡執行團裡任務都從來沒這般勁頭,可誰能想到,自己付出這麼多,倒頭來非但沒能獲得任何表彰,反而還是被罵了個狗皿噴頭。
傭兵團衆人時下和之前新兵一模一樣,對許峰态度那絕對隻能用恨之入骨四個字來形容。
可恨歸恨,礙于對方身份,他們又不敢有什麼過激行為。
畢竟這些人到底都是平頭百信,他們私底下就算再散漫嚣張,也不管和軍部的人亂來。
之前搞事兒,那都是狼頭楊逍帶隊,礙于團員身份,加上人多,他們不得不過來幫場子。
但時下饒是自己狼頭都俯首稱臣了,他們這些小的還敢興啥風浪啊。
不過行動上不能采取措施,那就從别的地方反應。
眼下不少隊員已經做好了劃憤怒為食欲的想法,他們打算透過吃喝,來表達心下的憤慨。
來到餐廳,新兵們剛剛吃完,正準備離開。
見到傭兵們進來,雙方人馬自然都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許峰暼了新兵一眼:“都幹嘛呢,吃好了趕緊滾出去列隊。你們以為吃完了晚上就沒事兒了是嗎?”
無奈快走離開,新兵們可不想因為自己腳步過慢在給許峰加罰機會。
“都自己找位坐吧,我知道你們都很期待今天的晚餐。我相信你們也聽過軍部飯菜不錯。你們很幸運,有這個機會切身體會一次。我可以負責任告訴你們,在整個二戰區,整個軍部,我這裡的飯菜絕對是所有部隊最特殊,最可口的。”
這席話了罷,傭兵們皆是難掩喜悅之色。
唯有軒戰嘯在旁輕歎口氣,他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出待會傭兵見到大餐會表露出如何驚世駭俗的表情。
飯菜被老吳端上。
誠如軒戰嘯料想的一樣,衆傭兵全都是愕然驚恐眼睛,似乎是見了什麼恐怖事情一樣。
而許峰呢則悠然自得的立在當場,享受着衆人吃驚目光。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氛圍,就連衆人面上舉止态度都一模一樣。
這頓飯不用說傭兵實在老許的強制壓迫與謾罵下監督吃完的。
軒戰嘯相信,日後如果再有人跟這幫傭兵說軍部飯菜可口,那這貨下場一定很慘。
晚上的訓練依然是圍繞獵蟲和講解展開。
事實證明這理論結合實際方法是非常有效的。
隊員們靠着實戰與總結相結合辦法獵蟲效率也大幅度增加。
當然晚上傭兵的獵蟲倒是叫許峰刮目相看。
比之新兵,這些經常活躍在廢城的傭兵,殺起蟲子明顯要比新兵老練。
他們經驗豐富,雖然沒有那些條條框框的教學理論,但自稱一派的獵殺手法也着實叫許峰眼前一亮。
毫無疑問,如果能把這幫新兵自由散漫,無組織無記錄惡劣毛病去除,那麼他們絕對能成為接下來行動不可忽視的強勁力量。
訓練一直持續到夜裡兩點,罷了老許才開恩的終止了當日的訓練。
不過許峰并未帶隊返回,他責令新兵,傭兵就在林間過夜。
這同樣是許峰有意為之,他這樣做是為了讓隊員習慣荒野求生環境。
這樣即便在戰鬥中遇險落難脫離團隊,其自身也能适應野外生存環境。
對于許峰這個絕對,新兵沒有任何意見。
一來,他們已經習慣了許峰的命令。
二來,折騰一天他們哪裡還有多餘心思去挑挑揀揀。
現在别說是荒野,就是把他們拉到墓地,墳堆,隻要給他們休息,他們絕對沒二話,躺倒就能睡。
所以說那些動不動抱怨失眠睡不着人純粹矯情,人會睡不着根本原因就是沒被累趴。
隻要累趴了,你看你還會出現睡不着情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