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軒戰嘯你當我們是白癡嗎?你知不知道你們遇到的蟲子是什麼級别?那可是“蛹蟲”級!你覺得就憑你們幾個有能力打跑那蟲子嗎?”
麻杆男氣急敗壞的咆哮喝道,他這是在全力扮演好一個下屬應該做的事情。
在他看來,這個節骨眼身為隊長的馬德不好開口,所以他便代替後者行駛質問的權利。
隻是這個好大喜功的“傻蛋”全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落入軒戰嘯的陷阱。
“蛹蟲級!?”雙眸一睜,軒戰嘯故作吃驚樣:“你是說我們對付的那是“蛹蟲級”蟲子?”
軒戰嘯表演的極其誇張,當真是把訝異愕然的神情演繹到了極緻,不過這種極緻僅是持續了2秒,他又急轉直下再次浮起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大哥,你就别逗我了,蛹蟲級雖然我沒見過,但那蜈蚣除了個頭大點,其它根本沒啥特别的,怎麼可能是“蛹蟲級”呢,呵呵!”
一聲“呵呵”,聽在麻杆男耳裡那無疑是相當的刺耳啊,像麻杆男這種“狗仗人勢,溜須拍馬”之流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比他們弱的人對其言辭産生質疑,更何況他适才所說那可全然都是事實。
所以當下,麻杆男幾乎是壓着軒戰嘯的話緊接怒道:“你笑個屁啊!誰TM和你開玩笑了,那“蛹蟲級”是上頭明确指出的,你當老子吃飽了撐的逗你們……”
“嗯哼!”突然一記悶哼,麻杆男“玩”字還未落口,便是被馬德一眼怒瞪,打斷了下去。
傻叫豬一樣的隊友,麻杆男就是。
這異變蜈蚣是“蛹蟲級”的确沒錯,但那玩意能随便說出來嗎?
如此說出來不等于是在告訴軒戰嘯己方早就知道一切事實嗎?
而見得麻杆男吃癟的模樣,軒戰嘯暗笑的同時,不忘繼續演戲再“補一刀”道:“大哥,你剛才說“蛹蟲級”上頭明确指出是啥意思?難道?”
“難道什麼難道!哪兒那麼多廢話!我問你們,今天叫你們出去是幹什麼去了?”為了避免麻杆男再生禍端,馬德幹脆叉開了話題,并将之引向了利于自己的層面。
“報告馬隊!你今天安排我們的任務是:前往33号區域搜集可用生活物資!”
回過臉龐,軒戰嘯一本正緊的高聲回道,尤其是在提到33号區域的時候,他還格外提高了音調。
面對軒戰嘯這時不時就高八度的嗓音,馬德那真是恨的牙跟都癢癢,可奈何問題是他自己提的,軒戰嘯認真作答他又不好發飙,隻能是耐住性子冷冷回道:“好!記得就好!那麼既然你們是去搜羅物資的,那物資現在在哪兒?”
“砰!砰!”
墜地的落響把毫無防備的馬德,麻杆吓了一跳,可還未待他二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其旁側的魏大壯卻似是受了軒戰嘯傳染一般,同樣是操着撼天動地的嗓音喝道:“報告馬隊,收羅的物資全在這兒了,請你過目!”
耳膜震動,魏大壯聲音的殺傷力那可比軒戰嘯的憨實多了,馬德隻覺腦袋一陣眩暈,待稍稍平适些後,他掃了眼被傻大個丢在地上的兩坨物件不由微微皺眉:“這什麼東西?這些就是你們帶回的物資?”
“報告馬隊!是的,這些就是我們帶回的物資!”魏大壯當真是成了軒戰嘯的臨摹機,這回不僅是嗓音,饒是動作他都照着後者有模有樣的學着。
可老實的魏大壯哪裡知道,他所學的這些個動作,不過是小兄弟故作儀态挑弄馬德等人的,根本就非是他腦中所想的所謂“隊中禮數”。
“開什麼玩笑!你們去了整整一天就TM弄回這兩坨物資!你們TM耍呢!”麻杆男又一次“挺身而出”“聲張正義”。
面對麻杆男的質問,軒戰嘯輕歎了口氣,無奈應道:
“唉,大哥啊,這我們也沒辦法啊,就咱剛說的那個異變蜈蚣,它個頭太大,和它戰鬥我們根本沒辦法控制它的活動區域,所以等戰鬥結束整個超市都被畜生毀的一團糟。原本我們是打算再換個地方繼續搜尋,可沒想到那畜生打不過咱,就招呼一堆蟲人來圍攻報複。這個,當時我們手裡的能量晶石已經所剩無己,所以權衡之下,我決定歸持些能用的物資先行撤回,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回來聽大哥剛才那麼一說,我發現自個兒的決定還是非常明智的,不然憑咱三這新兵膽子的實力,哪裡能是“蛹蟲級”蟲子的對手。你說是不是啊,大哥?”
啥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麻杆男眼下已然是被軒戰嘯的反問給揶的說不話來。
而馬德的面色更是精彩至極,要知道原本他可是料定了軒戰嘯這幫小兔崽子回不來。
可眼下對方不僅回來了,還在其“豬隊友”的幫助下,反陰了他一刀。
如此反轉的劇情,如何能叫他這個一隊之長咽的下這口氣?
不過縱使是有再大的火氣,他馬德也得打破牙齒朝肚裡咽。
因為今天這檔子事,他明顯是違規操作,換而言之,如果他現在和軒戰嘯等人起沖突,那後者隻消将之抖出,他馬德必将遭到基地方面的調查,鬧不好還得吃牢獄之苦。
想到這兒,馬德強壓住想要暴怒的火氣,冷言沉聲道:“行了!把物資放倉庫裡,哦,對,明天你們放假一天,後天再來報道。”
這是駐地的規矩,一隻小隊任務過後,會給隊員一天時間的休息整備。
說來,也算是對覺醒者的一種特權吧,畢竟這些覺醒者大都是普通民衆,指望他們按照部隊的作息生活,恐怕一大半覺醒者都會應為受不了不适應而選擇退隊。
對此,軒戰嘯自是沒什麼意義,因為透過适才的一席談話,他已經可以明确的斷定,此次任務馬德是在明知33号區域有“蛹蟲級”蟲子的情況下,故意派他們三人前往的。
而且不出意外,對方應該就是想借蟲子之手團滅他們三人。
如此手段,不得不說,馬德行事端的是狠辣,殺人于無形,手上還不沾染半點腥皿。
隻是非常可惜,他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點,那就是軒戰嘯這個2世為人,有着無比豐富作戰經驗的外挂級存在。
送走了兩個招人厭的“垃圾”,魏大壯将此行的“戰利品”托進了駐地倉庫。
罷了,軒戰嘯等三人便是乘坐破舊的桑塔納,迎着月光返回了小區。
到達小區後,三人照例去小區配給食堂領取了兩份特權快餐,由于時間較晚,所以所剩的菜系品種已經沒有多少了。
不過對于幸苦忙碌了一整天的軒戰嘯等人而言,這些顯然都已不在重要。
簡單挑選後,三人便是急匆匆趕回家中,待梳洗完畢,一家四口圍聚在小桌旁,享受着大戰後來之不易的清閑。
飯吃了有一個小時,席間林老爺子不停的問東問西,使得軒戰嘯等人不得不為他釋疑解惑。
畢竟,這人上了年紀啊,對很多事情總是不太放心,尤其還是軒戰嘯他們從事的事情,更是叫林木業提心吊膽,總覺着他們三人同去回來會少一人。
對此,軒戰嘯能夠理解,同時也甚為感動。
因為于他這樣一個孤寂生活數十載,兩世為人的人類來說,有人惦記真的是件很叫人感動和幸福的事情。
飯閉之後,軒戰嘯借着衆人休息的時間,再次與魏大壯,林雅靜教授了一些有關聖甲鬥士作戰的知識,特别是戰術層面的。
雖說這些東西略顯晦澀與難懂,但軒戰嘯認為既然三人已成一隊,那麼還是盡快給二人灌輸一些實戰思想較為穩妥。
畢竟,三個人的協作與否,将直接決定這隻小隊究竟是能“成龍”還是“成蟲”。
時至8點,結束課程的魏,林二人皆是疲憊不堪,在互道晚安後,雙雙回到各自的卧室,準備就寝入眠。
軒戰嘯獨坐在小區的陽台之上,靜等到午夜時分,在确認屋内所有人都進入夢香後,他悄然來到洗手間,閃身入内後,輕輕銷上門鎖,然後走到浴室空曠處,活動了一番手腳,繼而俯身入地,開始休息他的“百蟲戲”。
“百蟲戲”是軒戰嘯自行為體内這顆“本源吸收線粒體”所蘊含功法取的名字。
其想法的源頭是出自于東漢末年著名醫學家華佗的那套根據中醫原理、以模仿虎鹿熊猿鳥等五種動物動作,神态編創的一套導引術“五禽戲”改編而來。
而之所以喚之“百蟲”正是因為軒戰嘯所修習的這套導引術是臨摹各種蟲類的動作。
就拿今夜來說吧,通過“膠狀體”翻譯所釋放出的意識流展示,軒戰嘯腦識中一個舞動着數足的蜈蚣正在緩慢的向前爬行。
沒啥好說的,在仔細辨識了蜈蚣的體形姿态後,軒戰嘯立馬是有樣學樣的臨摹了起來,而其周遭浮動的本源離子也在這一刻開始躁動,繼而瘋狂朝其體内奔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