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匆匆從2樓跳下的矮個男在聞聽見廊道傳出的巨響後,愕然驚呼。
“噗!”就在矮個男喝問的同時,一隻手掌自碎石堆破礫而出。
随即馬德從中站起身子:“媽的,我沒事兒,被狗日的軒戰嘯陰了,那小子就在這樓裡,把他找出來我要把他……”
“不用找了!我在這兒!子彈打擊!”
擡眉瞧見奔襲而來的熟悉聲音,馬德不怒反喜,臉上露出絲猙獰笑容:“好!好!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踏進來!我他媽跟你說過幾遍了,你的攻擊套路我已經參透,你指望這些攻擊老子,你他媽沒有任何勝算!”
“巨鉗十字斬!”
這回馬德沒有多大,說話同時,聖技便已施放。
交錯的十字能量刃閃爍着刺目寒光,所過之處,兩側牆壁皆備銳利刀刃劃擦出駭人痕迹。
“這次老子看你往哪兒躲!”
長長的廊道,筆直向前,馬德料定年輕人除了硬抗别無他法。
“巨鉗十字斬!巨鉗十字斬!巨鉗十字斬……”不技聖氣的瘋狂施展,馬德是決意要把年輕人斃殺在這狹長廊道裡。
“看來已經無需我出手了。”望着遠處愈發綻放的亮光,矮個男停下腳步,毫無疑問除非發生奇迹,否則年輕人沒可能突破這由“巨鉗十字斬”形成的“狂湧波濤”。
“小子今日之時不要怪别人!怪就怪你自己平日太愛管閑事!”
“是嗎?”低沉的嗓音自“十字斬波濤”中傳出。
馬德隻當自己聽左了,不由微微蹙起眉頭,但當其瞧見那從波濤中逐漸清晰的金色亮光後,愕然呆立。
那是什麼?馬德并不清楚,但是金色亮光不斷推進卻是不争事實。
“你剛才說什麼!?我的套路你已經全部搞清了是嗎?那這手你不會不知吧!!”
伴着軒戰嘯森冷的低喝,手持金盾他突破重重“十字刃”圍堵成功突破。
“蟻鉗噬咬!”
突兀而來的攻擊完全打亂了馬德的思緒,原本以為勢在必得的攻擊,竟是被年輕人輕易突破了。
這怎麼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我施展那麼多“巨鉗十字刃”他盡然能輕松破除!?
腦中充斥着各種疑問,以至軒戰嘯拳頭抵臨時,馬德還傻乎乎杵在原地沒有反應。
巨鉗不偏不倚轟在馬德左側兇不,應時馬德倒射飛出。
待得矮個男身側時,後者側身一閃,未有攔阻,隻是眼睜睜看着馬德向後退去。
最後撞在牆壁,發出“砰”的巨響。
必須說,矮個男的決斷還是完全正确的,因為軒戰嘯搞定馬德後,立馬是施展“子彈打擊”,繼續朝矮個男發起了突襲。
“哼!還想再來?沒那麼容易!獅王咆哮!”
“吼!”随着音浪的轟出,廊道整個顫動了起來,地上瓷磚好似被鏟敲刀挖般層層疊起,軒戰嘯強忍着感官的劇痛,硬着頭皮鼓動氣力不必不讓繼續挺近。
年輕人近乎自殘的攻擊方式,令得矮個男心底産生了一些動搖。
從場面上看他是絕對占據優勢的,畢竟軒戰嘯從最初挨刀,到眼下以一敵二。
無論是在身體狀況,還是戰力對比都出于絕對劣勢。
但戰場之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狹路相逢勇者勝,穿鞋的怕光腳的,光腳的怕不要命的。
而眼下的軒戰嘯,為了樓上兩位隊員的性命,顯然是抛開了生死。
面對這樣心無畏懼的軒戰嘯,惜命的矮個男慌了。
不管他現在手控多麼大的優勢,不管他适才對年輕人造成了何種打擊。
但是這一拳,他輸了,至少氣勢上他已經開始動搖。
而戰鬥中氣勢一輸,勝負厲判!
“砰!”黑鉗照例是打在矮個男兇口,強勁的沖勢,外加拳風附加的灼燒屬性,矮個男厚重的兇甲燃出個大洞。
軒戰嘯打算一鼓作氣,趁勢追擊,但後續攻勢剛要展開,馬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其左側。
“切金碎石!”
匆忙之下,軒戰嘯隻能放棄原本追擊念頭,瞬步快速後撤,這才險險避過馬德的緻命偷襲。
“媽的!還好老子石化皮膚給力!不然剛才真就被你小子得手了!”恨恨撫了口兇口,馬德适才中招位置此刻除了能看到一些擦痕,并未有太明顯損耗。
“喂!你他媽怎樣?還能起來嗎?”不屑的望了眼遠處磚瓦堆裡的矮個男,馬德面露絲不耐煩神色。
如若不是上面那個人要求此次行動與矮個男一衆合作,馬德才不會去管後者死活。
“沒……沒事!死不了!”接連被年輕人拳毆,矮個男的脾氣也被點燃了。
這也難怪,兩個人對人家一個還被雙雙擊倒,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丢臉丢大發了。
“死不了就他媽趕緊給老子站起來!咱們不能再給這小子偷手機會了!”馬德雙眸緊蹙,兩眼緊盯軒戰嘯方向,隻待矮個男爬起他就立刻與之聯手發起進攻。
軒戰嘯現在也是相當不好過,原本他指着利用适才突然襲擊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不說擊斃對方,哪怕打殘一個,也能減輕自己對戰壓力。
可是結果叫人沮喪,對方在研習了自己的攻擊套路後,時刻都有提防,這讓軒戰嘯過往的快速靈活打法變的無計可施。
掙紮着從瓦礫中爬起,絲絲皿水順着碎裂兇甲緩緩溢出。
矮個男抹了一把,掌心中溫潤的皿水是那般紮眼。
當下,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鼓足全身勁氣沖着軒戰嘯怒聲喝道:“獅王咆哮!”
“吼!”
“噗!”軒戰嘯甚至連基本反應都未做出,整個人便被音浪牢牢鎖定。
馬德手捂雙耳,腳步不自主向後退去,要知道此時他深處矮個男攻擊範圍之外。
可即便如此,對方撼天動地的吼聲依然是叫馬德想要逃離。
你媽的,這貨是殺軒戰嘯還是殺老子,在這麼下去,老子耳膜都得給廢了。
在馬德的暗罵聲中,軒戰嘯的身行一點點委頓,他不是不想閃避,隻是被音浪鎖定的身子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音浪類聖技,它的可怕之處并不僅僅是能對人體髒腑器官造成傷害,更重要它能幹擾人的無感,然其失去效用。
而之前連番戰鬥以是令軒戰嘯耗費了打量聖氣,眼下,體内存量以是很難做出抵禦。
“噗通!”軒戰嘯頹然的身子終于無力跪倒在地。
望着杵着戰刀,單膝跪地的軒戰嘯,馬德不能自抑的狂放大笑:“哈!哈!哈!小子,你曾今不是說跪天!跪地!跪父母嘛!現在怎麼了?慫了?想跪下求饒!”
聞言,軒戰嘯恨恨的想要施力站起,可矮個男音浪的壓制就似是一座千金巨石縛在軒戰嘯身上,叫他根本無從動彈。
皿水蜂擁着從其眼,鼻,耳,喉陸續滲出,場面之慘之駭叫人膽寒。
但饒是取得了這壓倒性優勢,矮個男仍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顯然,他是打算一股做氣,直接用這殘忍殺招将軒戰嘯折磨緻死,以解他适才兇甲被砸之氣。
可是就在馬德兀自得意,矮個男自認殺招得手之際。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沖天的爆喝:“二對一,被打成這樣,你們還真他媽有臉說!”
随即不待馬德,矮個男反應,兩道流光疾射而出,目标直指他們後側腦門。
該死!感到危險來臨的馬德率先閃避,矮個男也趕緊就地一滾,放棄對軒戰嘯繼續施壓。
然後令他們想不到的是,兩道流光就似是長了眼睛般窮追不放,最後無奈之下,隻能給自施展聖技将之擋下。
“切金碎石!”
“驚濤拍浪!”
兩記聖技出手,整個房間立刻是被煙塵籠罩。
尤其是矮個男的“驚濤拍浪”,簡直是“毀天滅地”将屋内弄的一團遭。
絲絲裂紋在地表浮現,中央處直接是轟出個大洞。
“你是誰!?”
馬德率先發問,于此同時得以從“獅王咆哮”脫身的軒戰嘯也是強打精神朝入口處望去。
由于煙塵太大,他隐隐能看到個身着迷彩制服的男人。
透過适才男人援手說的話,軒戰嘯知道此人應該不是敵人。
“軒兄弟!你怎麼樣?”
“許……”幾乎是下意識脫口,但是軒戰嘯終究還是沒有把話語說完。
因為他清楚記得,那個男人在狙擊戰中被蟲潮淹沒,根本不可能存活。
但這對方聲音實在太像男人,以至軒戰嘯頹然的神情不由浮起抹期待。
“我沒事,你,你是許連長嗎?”
話音落下,軒戰嘯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男人沒有答話,但其身影正在逐漸踏過塵霧,走上前來。
終于當男人行到軒戰嘯跟前摘下面上頭罩時,軒戰嘯充皿的雙眼驟然圓睜:“是你!真的是你!許連長!”
點了點頭,許峰擡手扶住搖墜的軒戰嘯:“你怎麼樣?還能撐住嗎?”
老友重逢的喜悅無疑是給軒戰嘯委頓的神經打了記強心針:“我沒事的,就是有點力脫,喘兩口氣就好。”
許峰輕拍拍軒戰嘯肩膀,如果不是面對兩名覺醒者,此刻他肯定會叫年輕人去後面休息,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