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晚上老子沒給你們吃飯嗎。你們在給老子學烏龜爬嗎?”
“就你們這個速度,等回到營區,老吳他們早就被人家給宰了!”
“我告訴你們,老吳他們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們都他娘的都等着受罰吧!”
不停高聲催促新兵加快腳步,這些新兵經過老許近端時間的淬煉磨砺,時下,體力較之初到軍營已經有了明顯改觀。
剛來時,那許峰責令五公裡任務,一趟基本就要了衆新兵小命。
但現在,饒是經過一天的苦訓,他們跑起五公裡來也是遊刃有餘。
這就是人的潛力,很多時候,我們總是習慣于覺着某些事情自己做不到。
實際那非是我們做不到,而是潛意識畏懼不敢挑戰。
當我們真的克服畏懼,迫使自己挑戰極限,最終一定可以戰勝困難。
越野車頭前帶路,一隊新兵整齊劃一跟在後面。
不多大會功夫,車子便是先行抵達了營區。
老許示意司機徑直沖進營區,鑒于時間緊迫,他可沒功夫等待後面新兵的步伐。
誠如老許說的那樣,若是等着新兵趕到營部,老吳他們怕是真得成一灘碎肉了。
車子穩穩停在作訓室與營房門口,不用許峰,軒戰嘯招呼,作訓室内裡立馬沖出一幫人來。
這幫家夥統一服裝,手裡拿着制式武器,從裝備看,似乎剛剛洗劫完營房武器庫。
混賬!
見得這一幕,許峰額上青筋根根暴露。
與旁人營部是什麼可能有千萬種說法,但在許峰看來這就是她的家,是他為之奮鬥了大半輩子地方。
這幫土匪跑到他家不說,還把裡面東西都拿出,這樣做法……
軒戰嘯能夠想象許峰時下内心的火氣,他着手拍在老徐肩頭,出聲說道:“老許冷靜點,先探探他們口風再說。”
點點頭,許峰知道這個時候沖動無意,當下打開車門,從容從車内走出。
軒戰嘯見許峰下車,立馬是跟随在後,也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落定後,許峰着目環視将己方包裹圍攏在場地中央的匪衆,随即冷眸喝道:“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你算哪根蔥!你他媽是什麼人?”
“我再說一遍,叫你們官事的出來。”聲色俱厲,許峰陡然散放的氣勢不禁是叫答話喽啰倒退數步。
這時,屋内陡然傳出一記嗓音:“是哪個不知死活玩意跑來送死啊。”
側目看去,作訓室簾帳被人從内掀開,隻一眼,軒戰嘯便是愕然脫口:“楊逍。”
沒錯!軒戰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從作訓室内走出的男人真實楊飒的哥楊逍。
“怎麼軒兄弟,你認識這個人?”許峰詫異征詢。
軒戰嘯尴尬撓撓腦袋:“呃……算是認識吧。”
既然來人是楊逍,那麼不用說對方定是為了今天下午楊飒的事情。
之前獵蟲工會軒戰嘯便是領教過楊逍對弟弟的寵愛,如果是他來突襲營區,那可這就不足為奇了。
這貨為了弟弟可是什麼能夠随意殺人的,所以不用說,今天回去見了弟弟慘樣,再加上野狼傭兵團那些狼崽添油加醋渲染,楊逍肯定腦袋一熱啥也沒考慮便是帶人來尋仇了。
“這人什麼來路?你清楚他們過來幹什麼嗎?”許峰繼續追問。
軒戰嘯現在真是愈發尴尬啊,剛路上還以為許峰是在搞什麼花樣,沒想到這禍端是因他而起。
“那個……這批人過來,呵呵,老徐,恐怕是因為我。”
“你。”微微蹙起眉頭,許峰不甚了解:“你和他們有過節?”
“也不算是啥過節啦,就是……”
“軒戰嘯!你他媽還有臉說啊!”不等軒戰嘯答話,楊逍便是怒意濃烈的罵咧接茬。
許峰壓根沒有睜眼去看楊逍,他就當對方是個屁,繼續兀自詢問軒戰嘯:“小軒,這事兒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和這幫混賬有什麼過節?”
軒戰嘯聳聳肩膀,然後言簡意赅将早上事發經過與老許說道了一遍。
聽罷,許峰果斷回道:“明白了!放心,你的事兒就是我們的事兒,他找你的茬就是找我們的茬。”
說完,許峰扭轉過身:“說吧,你這次過來到底什麼意思?”
楊逍冷眸打量面前男人。
這是他第一次見許峰,雖然頭一回見,但透過許峰周身透出的氣勢,楊逍開口:“你就是這裡管事兒的吧。”
“既然知道,你應該了解我的身份。你知道得罪軍部會有什麼後果嗎?我勸你你最好現在就止住你的行為。你現在收手我還可以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否則……”
“别他媽給老子正這套!”蠻橫一甩手掌,楊逍怒喝咆哮:“軍部怎麼了?傷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個軒戰嘯今天打傷了我的弟弟,我這做哥哥若是不給他讨回場子那還算個人嘛?我還告訴你了,你他媽别拿什麼狗屁軍部來唬我!老子不是吓大的!”
額上眉頭更加緊蹙,楊逍擺明了油鹽不進。
可更關鍵的他不該說那句“狗屁軍部”的混賬話,要知道許峰對于軍部的看重那是不言而喻的,他可以不要自己性命,但絕不容許任何人對軍部不敬。
“那你現在想怎麼樣?”許峰按捺住心下火氣。
他知道現在對方手裡握有老吳等人性命,若是過激應對,恐怕會傷及無辜。
“哼哼。我想怎麼樣?這他媽明擺的誰人還用問嗎?我他媽打你一拳,你要不要還手?識相的把軒戰嘯交出來,不然我管你什麼營部不營部,老子一并給你端了!”
相當嚣張的話語,楊逍為了弟弟當真是什麼都不管不顧。
軒戰嘯相信,對面的愣頭青絕對不是說着玩玩,雖然常态下楊逍很沉着很冷靜,有着屬于他那個年紀應有的淡定。
但隻要事情于他弟弟粘上關系,他的淡定沉穩便會蕩然無從。
取而代之的是不受控制,暴怒!
所以毋庸置疑,楊逍的威脅絕對做的到,如果許峰不把軒戰嘯交出,對方真會對營區進行洗劫。
默然不語,許峰背手而立,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也沒人知道他打算做什麼。
他就那麼靜靜望着楊逍,一言不發,眸中透着森冷。
估計也是被許峰灼灼眼色盯瞧的不舒服,楊逍不太自在喝問:“你他娘的看什麼看?老子問你話呢你聽沒聽見?”
許峰不置可否,慕的問了一句:“你這次過來帶了多少人?”
微微一愣,随即楊逍冷聲笑道:“不多,但對付你們足夠了。”
雙手一攤,葉昊環臂掃過周遭狼崽,面露些許得意之色。
這都是他這個狼王努力經營的結果,野狼傭兵團也從最初的20人發展到現在30多人。
許峰輕歎口氣:“這裡人似乎是不少,可你知道整個二戰區軍部人數有多少嗎?”
再次一愣,警戒楊逍還是冷笑:“那又如何,幹老子屁事。”
似是沒有聽見葉昊話語,許峰繼續:“你知道全國的軍部有多少人馬?”
“你知道我們軍人最看重的是什麼?”
“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得罪的是怎樣一隻隊伍嗎?”
“野狼傭兵團,挺好的名字!正所謂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我這個人很喜歡有狼性的人!你為你弟弟出頭,沒錯!很男人!但楊逍,凡事兒都講求個因果。軒幹事為什麼打你弟兄,這緣由你問過嗎?”
許峰顯然是想和楊逍擺事實,講道理,可惜楊逍此刻哪有心思聽許峰講道理。
暴躁的楊逍不出意外戲虐笑道:“緣由!我他媽管他什麼緣由!現在躺在病床的是我弟弟!就憑着這混賬軒戰嘯就該死!”
多麼荒謬的決斷啊!
聽罷楊逍這番話,許峰基本已經對楊逍的為人有了基本判斷。
這家夥就是隻瘋狗,跟瘋狗講道理純粹浪費時間。
所以,許峰不再廢話,直接了當道:“既然話說這到這個份上,我也明确告訴你,軒幹事我是不會這麼叫給你的。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否則别說你楊逍,就是你整個野狼傭兵團我都給你廢了,你信不信。”
“我信你狗日的個鬼!小子挺恨啊!聽說你們當兵的都很重情義是吧!成!你要滅我野狼傭兵團?好啊,那我就先殺你幾個兵祭點皿!”
說吧,楊逍大手一揮,爆喝一嗓:“把那幾個貨給我帶上來!”
聲音落下,作訓室内一陣騷動。
緊接老吳等人便是在野狼傭兵團狼崽的押解下,被當做牲口樣趕了出來。
“老吳!”許峰不自禁喊了一嗓。
聞言,楊逍唇角露出絲陰毒笑容:“怎麼,現在知道心疼了?我告訴,我看到我弟弟躺在病床的樣子,我的心也一樣疼!都給我跪下!”
一聲号令落下,衆狼崽将被五花大綁的老吳等人一個個按倒在地。
見得衆弟兄被歹人挾制在地場面,許峰兩眼通紅冒火。
如果那火光可以灼人,相信楊曉早就被鍛煉成了灰渣。
所有人都被按跪在了地上,這時楊逍好似上位者般在衆人面前掃過,繼而着拿過手下手裡一根幫扶者鐵絲的大棒,随即冷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