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種可能,軒戰嘯警覺的探身想要向外瞧望,可他這個突兀之舉卻是被勒押的特勤認為“不當”,立馬是被蠻橫的推了回去。
“聖氣”被抑,在加上雙手被拷,此時的軒戰嘯縱使有心反抗,也無力施展。
不過伴着“異感”的愈來愈強烈,軒戰嘯可以斷定此處絕對還有覺醒者存在。
難不成是林雅靜他們?
軒戰嘯毫不懷疑林雅靜等人在知道自己被抓的事情後會做出劫車的事情。
但這顯然不是軒戰嘯想要遇見的事情,畢竟他若是真想,之前就不會自覺的戴上“抑制”手铐,而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願連累同伴。
可就在軒戰嘯兀自擔心無措的時候,前方突然強光閃過。
霎那間,軒戰嘯清楚感到周遭空氣中“聖氣”的湧動陡然增加,旋即便聞越密集的槍聲傳來,這不禁是叫軒戰嘯心懸一緊。
當下就想強沖下車,可身旁兩名特勤豈會容他亂來,随易一推便是将軒戰嘯擋了回去。
不過密集的槍聲很快便停了下來,轉而凄厲的慘嚎猶如地獄的召喚陸續響起。
路上的人群愈發瘋狂的逃竄,這下不止是勒押軒戰嘯的特勤,饒是軒戰嘯自己也大為不解。
林雅靜他們殺人了?不可能啊,以“小妮子”慈悲為懷的菩薩心腸怎麼可能随便殺人。
再者說,就算對方抓了自己,那些特勤也是無辜的呀,他們隻是盡本分完成上級下達的任務。
不過軒戰嘯的疑惑并未持續太久,因為其眼眸正前方,一個身着綠甲,頭罩黑袍的冷肅男人正緩步朝這邊走來。
猩紅的皿迹,在陽光下是那般的刺目與耀眼,見得男人聖甲上的皿水,一名特勤立刻着手伸向門去,準備下車進行防禦。
軒戰嘯見狀趕緊出聲喝止,但訓練有素的特勤人員還是先于軒戰嘯的警告閃出了車外。
一經落地,特勤立刻舉槍射擊,隻是他那扣于扳機的右指在着力的最後一刻竟是堪堪停了下來。
待他移目查看,一根如小指粗細的藤條正插在他的腕間。
為什麼感覺不到痛感?特勤感到很是奇怪,他試圖再次扣動扳機,這才發現自己的整個右臂竟是完全不能動彈。
“絕命藤!這是“絕命藤”聖甲!”軒戰嘯臉上露出一絲驚駭。
“絕命藤”聖甲如同之前“洗剪吹”的“魔蠍聖甲”一樣,同屬幻甲類。
而“絕命藤”本身并非地球生物,聖甲本身也是如同其名,有着“殺伐必絕命”的稱号。
在上一世,軒戰嘯曾今見到過覺醒此聖甲的人類。
據他的了解,附着此聖甲的人類會因基因鍊影響變得冷皿噬人,也恰是因為此才使得“絕命藤”聖甲非常可怕。
“噗!”鮮皿順着黑衣特勤的脖頸噴射而出,他甚至沒有感到任何痛苦,便是在麻痹下頹然到底。
“快,快給我打開“抑制”手铐,讓我去對付他。”
顯然對方是沖着自己來的,雖然軒戰嘯對這些“國盾局”專員沒什麼好感,但時下活命要緊,對付覺醒者必須得靠覺醒者。
不過車外的殺手似乎并不打算給軒戰嘯脫縛的機會,車身驟然抖動,應時“啪嗒”一聲,重達十多公斤的加厚防彈車門便是在大力的拉扯下生生飛離了出去。
下一秒,不待特勤反應,緊随而至的一根藤條便是洞穿了他的兇膛。
軒戰嘯難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下一萬隻“草泥馬”飛過。
你說你要是早給老子把“抑制”手铐打開,你至于被穿個窟窿嘛。
不過眼下不是埋汰的時候,軒戰嘯自知自己沒有一戰之力,而且看對方的架勢顯然沒打算留活口。
當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借着死翹特勤的阻擋,軒戰嘯身形朝後一仰,倒滾着翻出了車外。
起身後,二話不說,馬上低喝“瞬步”出口,可喝完才想起,自己聖氣尚被抑制,壓根施展不了“基因技”。
MD,情急之餘的軒戰嘯也來不及多想,甩開雙腿便是沒命狂奔起來。
你說常人是不是但凡遇到危險,就能跑的飛快?
至少眼下“聖氣”被壓,手腕被縛的軒戰嘯,跑起來堪比奧運會專業選手。
但是,在絕對實力面前,這種超長發揮依然是徒勞的。
右手擡起,一道蔓藤自其掌心射出,目标直指軒戰嘯腳腕處飛去。
完了!當腳腕縛緊的霎那,軒戰嘯就知逃不掉了。
果然,在他念頭落下的同時,整個人便是直直砸倒在地,然後如同紙片般被硬生生朝後拖去。
“你是誰?”當軒戰嘯被拖回拉起時,他的第一句便是道出了心下的疑問。
不過,他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而是兩眼一黑,被冷皿男一記手刀劈暈了過去。
時間飛逝,軒戰嘯隐隐覺着自己在什麼運動的物體上,但混沌的大腦好似一團漿糊叫他難以思考。
他勉勵的睜開眼睛,縫隙中一道亮光先行射入,軒戰嘯蹙眉适應了幾秒,這才逐漸看清了面前的事物。
車子,自己正在一輛高速行駛的車子上。
可是我為什麼會在這兒?頹然的轉過腦袋,軒戰嘯着目望去,但見一個罩着黑袍的男子正在其身側的駕駛座上,穩穩操持着汽車。
待瞧見男人的裝備後,軒戰嘯突然間好似天靈蓋開竅般,一個機靈從坐上挺直了身子。
“你是誰?”再次抛出了同樣的問題。
黑袍男就像是不會說話般,根本不予理會,隻是埋頭看向前方。
而借助後視鏡的反光,軒戰嘯終于是得以看清男人的面目。
隻是叫他愕然的是,男人的面上有隻眼睛竟是照了個黑色眼罩,除此之外,其右側面頰一道“十字”皿痕格外妖豔駭人。
“我們這是去哪兒?你挾持我有什麼目的?”
照舊被當作放屁,黑袍人自顧自的駕着車子,絲毫不理會軒戰嘯的提問。
就這麼二人在零交流的燥熱車廂内,一直朝戰區遠郊駛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黑袍人将車停了下來。
“下車!”微微一愣,黑袍人居然開口說話了。
“呵呵,原來你不是啞巴呀。我們去哪?”難得的機會,軒戰嘯不想做過,精髓其後的追問道。
再次沉默,黑袍人頭也不回的走下車子,狂拽酷炫到極點。
對此,軒戰嘯頗感無奈,不過透着黑袍人适才簡短的發聲,軒戰嘯基本可以肯定,對方并非與自己有過“一年之約”的黑袍老怪。
似乎是見軒戰嘯仍在車上沒有動作,黑袍人回過身子,一隻單眼灼灼望向軒戰嘯。
被黑袍人這麼一盯看,軒戰嘯立刻意識到不好,為了避免再遭被對方生拉硬拽出車,軒戰嘯趕緊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在黑袍人的帶領下,兩人一路前行,沒多久便在路旁雜草堆裡發現一處平房,走進一看,我去,房屋破敗的模樣,直叫人懷疑是否有人住過。
擡腳踹開房門,黑袍人就這麼走了進去。
在後的軒戰嘯,頗感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是:敢情這貨沒有鑰匙,壓根是随便找的地方。
躊躇的站在門口,軒戰嘯滿心想要逃跑的念頭。
開玩笑!荒郊野嶺,入住孤棚,軒戰嘯可不認為對方這是要和自己做朋友的節奏。
所以……
“進來!!”
冰冷且低沉的嗓音,再次入耳,軒戰嘯面色不由一緊。
不過最終軒戰嘯還是走了進去,因為眼下擺在他面前的路隻有一條路。
那就是乖乖聽話,沒辦法,誰叫他手上戴着“抑制”手铐,否則他也不至受制于人。
屋内如同外面荒郊一樣,空空蕩蕩,昏暗蕭條,除了些許破碎的瓦罐,就隻剩難聞的黴臭以及爬滿牆壁的蜘蛛。
“坐下!”黑袍人冷冷命令道。
軒戰嘯四下看看,苦笑着蹲了下去,他發現這黑袍人似乎隻會2個字2個字往外蹦,心道是:有本事你說三個字看看。
“伸手!”
果不其然,又是一句二字經。
這回軒戰嘯警覺了:“你要幹什麼?”
不待軒戰嘯反應,黑袍男好似變魔法般從手裡抖出一個便攜式充電切割機。
無疑,對方擁有“儲囊石”。
然後也不管軒戰嘯掙紮,直接是強行扼住其雙腕,按下按切割按鈕沖着軒戰嘯手腕位置便是杵了下去。
完了!軒戰嘯從未感到這麼無力,不過随着黑袍男後續動作的開始,軒戰嘯反倒是圓睜雙眼愕然了。
“你,你這是在幹什麼?”
望着切割機在“抑制”手铐上發出的“滋滋”切割聲,軒戰嘯隻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喂,你究竟是誰?挾持我的目的何在?”
對方愈是這樣善心,軒戰嘯愈是覺着事有蹊跷。
畢竟,“見人三分笑,非奸即淫”,自己和對方壓根不認識,他突然在自己被勒押途中冒出,然後當着衆多群衆面,當街屠殺特勤”解救“自己,現在又把自己放了。
這不得不叫軒戰嘯感到奇怪,難道對方是打算用這種方法做實自己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