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在此之前,我們還是最好确認清楚王立柱身份!”
許峰可不希望回頭隊伍押着王立柱到荭海門口,卻因為後者原因,連門都不給進。
這并非不可能事情,畢竟,有些集團内部人士,外面私自招募隊員實屬正常事情。
這些人通常情況是不為人所知的,譬如之前毛利昂手下外面整的那些隊伍,都屬于這個範疇。
若是王立柱如此,那他知曉荊科相關内幕消息不奇怪,但同時因為敏感身份,荭海的人怕就未必認識他了。
聽罷許峰這席補充,軒戰嘯若有所思的噴了兩口煙圈,随即行到車門跟前,探手扣想了車門窗戶。
“咚咚!”
内裡放下車窗,歐陽瑾萱沒好氣壓低聲音喝問:“又幹嘛啊!沒見裡面正忙着嘛?”
濃烈的皿腥氣味,軒戰嘯努了努鼻子。
軒戰嘯沒有在意小辣椒的喝問,眼眸在王立柱腿上掃過,林雅靜正在給後者縫針。
王立柱本人面色相當難看,上下牙齒緊咬在一起,整個人就似是便秘了一般,無疑,小妮子沒給對方打麻藥。
林雅靜也是個相當愛憎分明的人,對于她順眼的人,絕對如春風般溫暖。
放過來,你要是叫她惡心,憎惡,那……永遠不要懷疑女人的打擊報複手段。
看看時下的王立柱,哪裡是在接受治療,根本是在接受刑法。
治療過程中,林雅靜是否有過激報複行為,軒戰嘯不得而知,也沒興趣理會。
在目前情況,隻要王立柱不似,腦袋不糊塗,至于其它,他全都無所謂。
當下,移開眼睛,落目在王立柱痛苦如便秘的糙臉之上,肅然聲音問道:“王兄弟,還有個事兒需要跟你求證一下。”
“什……麼事兒。”一隻憋着一口氣在,你知道人痛的時候總是不願說話的。
就王立柱本人遭遇的痛楚而言,他現在是極不情願搭理軒戰嘯的。
可他能這麼做嗎?顯然不可以,受制于的他壓根沒有拒絕的資本。
“你在荭海怎麼樣?呃,簡單來說,荭海裡面員工認識你嗎?”
“這,這個我也沒法說,全部保證,但,但大部分應該認識。”王立柱說話口氣就跟将死之人沒啥區别,氣息非常不平穩。
這個答案基本屬于廢話,軒戰嘯聽後微微蹙起眉毛:“那門衛認識你嗎?”
“認識,他,他們肯定認識。”王立柱這次倒是答得幹脆。
“那就成了!”軒戰嘯雙手一拍。
王立柱莫名追問一句:“你,你什麼意思?”
“呵,”唇角微微上揚,軒戰嘯着手吸了口煙,接着吐出悠然道:“待會可能需要麻煩王兄弟陪我們走一趟荭海。”
此言一出,王立柱先是呆愣,緊接整個人一陣,突兀的舉動不可避免牽扯到腿部傷口,随即他“哎喲”一聲。
“要死啦!動個屁啊!你發什麼神經!”歐陽瑾萱直截了當呵斥一句。
王立柱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訓斥過,而且還是個女人。
可眼下他有心回擊,也實在無力履行。
“呵呵,用不着那麼激動嘛王兄弟,去趟荭海而已,應該不是啥麻煩事兒吧。”軒戰嘯打趣說道。
去荭海對王立柱來說确實算不得什麼麻煩事兒,可問題帶着面前這幫家夥,那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這夥人什麼來路,王立柱非常清楚。
荊科當初給他的任務就是兩個,一确認這幫家夥手裡有沒有其它關于SHIELDX的下落。
畢竟,這種東西隻有唯一才是最具價值的。
二個就是尋找合适時機,将對方一網打盡。
由此不難看出,荊科對這幫人可沒什麼好感。
時下,王立柱要是帶對方進到荭海内部,如此,即便對方全部被滅,他王立柱也絕對撈不到好果子吃。
“怎麼?王兄弟很為難?”軒戰嘯唇角撇出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這個弧度似曾相識,适才軒戰嘯就是這這迷之微笑後給王立柱來上一刀的。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王立柱腿上傷口還未完全縫合,那痛楚記憶正在興頭。
當下,聶宇軒戰嘯的隐威,王立柱想也沒想,肯定答道:“沒有!不存在!”
“呵呵,那你是願意帶我們去咯?”
“願,願意!”
媽的!老子現在還有的選擇嗎?
王立柱心下苦啊!眼下的他完全是被五人組控制的死死的。
“不過,我,我能問句,你們去荭海想幹什麼嗎?”雖然也知道現在問這個有點突兀,但王立柱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軒戰嘯聳聳肩膀:“去找個人。”
沒打算隐瞞,既然王立柱是荊科心腹,軒戰嘯相信對方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羅,羅森……你,你們該不會是打算去找羅森吧!”又是一驚一乍的提高音調。
不過王立柱能把羅森名字道出,已經嚴明了他的身份。
這個名字并不特殊,相信也有不少人知道。
但能在此時道出,并和SHIELDX這個項目聯系起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道的。
王立柱能夠接觸到這樣核心東西,本身就證明了他在荭海的地位。
有了這點,軒戰嘯的心登時松懈了幾分:“呵呵,王兄弟果然好眼力,沒錯,我們此行目的就是為了尋找救助羅森。”
“不,不是我打擊你們,你們知道羅森對荭海的重要性嗎?你們這樣就想救他,恐怕……”王立柱欲言又止,他擔心繼續下去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麻煩。
可有些事情若是現在不說,後面他被牽連進去,隻有死路一條。
荊科的行事方式他非常清楚,對待違逆他的人絕不手軟。
不管你是心腹還是朋友,隻要與他為敵,沒啥好說的,殺。
所以王立柱想透過強調荭海的防備來打消面前幾個不知死活家夥潛入荭海救人的念頭。
至少,他可不想因為對方幾人無腦的行動弄的自己也無妄搭上性命。
軒戰嘯怎會不清楚王立柱心理在盤算什麼,不過有點沒錯,如果王立柱說的沒錯,那荭海底下防衛絕對森嚴。
“呵呵,多謝王兄弟提醒,但我想有王兄弟在,這些問題應該都可以有效規避,對不對?”揚起眉毛,軒戰嘯面上浮起陰冷笑意。
深深感到絲冷意,從對方這席話看,王立柱明白,對方不是簡單讓他領進荭海那麼簡單。
年輕人是打算直接叫他領着他們一行人前往地底研究所。
對于此……王立柱不得不開口回應:“不,不是我王某人不願陪各位,隻是這SHILEDX研究所不是一般研究所,那對整個荭海意義相信各,各位都是清楚的。想進那裡,就算是我也沒那麼容易。更,更何況帶着你們這些陌生人,那裡守衛絕對不會方行。”
軒戰嘯無所謂再次聳聳肩膀:“所以才得叫王兄弟多費電心思動動腦子呀,你知道這方面我們是沒什麼辦法的,如果說到時候我們身份暴露,那沒辦法,我們隻能是硬剛了。一旦那樣,王兄弟你的安全,到時亂戰起來……唉,我們恐怕就無暇顧及了。”
無奈慨歎一聲,軒戰嘯擺出抱歉模樣。
但傻子也知道,他這是變相在告訴王立柱别耍花樣,畢竟,這研究所他們是無論如何也要下的。
此行,開弓沒有回頭箭,不管王立柱最終是否能把軒戰嘯等人順利帶入底下研究所,五人組也絕對要涉嫌一搏。
如果沒法安靜進入,那就撩開膀子和敵人,大幹一場。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地下研究所今晚五人組去定了。
聽了軒戰嘯這席話,王立柱啞口不言了。
從他蹙緊的眉毛看,多半是在思索接下去的對策。
軒戰嘯沒有繼續向王立柱施壓,他知道現在需要給對方消化一下他們的安排。
另外,就行動本身,他們内部也需要讨論部署一下。
畢竟,今夜行動非同小可,所面臨的麻煩危險也是不言而喻的。
“老許,上車,咱們商量下待會的行動吧。”
時下夜裡二點,距離天亮還有六,七個小時,這個時間最為适合幹投機倒把的事情。
許峰用力吸完手裡香煙,随手一天,在飛射的星點光影中,他拉開車門,與軒戰嘯先後進到了車内。
坐罷,軒戰嘯開口道:“晚上這樣,大壯,歐陽,咱三個進荭海。雅靜,老許你們在外面盯着。”
軒戰嘯的思路是根據隊員聖甲來安排的。
雅靜,超遠視距,遠程監視。
許峰,外圍支援。
歐陽,軒戰嘯本身就是突進行聖甲,配合大壯的範圍性打擊顯然更适合荭海内部戰鬥。
許峰是當兵的出身,聽了軒戰嘯的分配,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可以!人員方面就按小軒說的辦吧。”
“到地兒,咱就假扮喝酒回來,如果門衛巡察,統一口徑就說王兄弟喝醉了,我們送人的。”
王立柱腿部中刀,指望他自行走路,破綻太多,到時啥不用說,人家光是看他步态就能發現問題。
所以必須找個好的托辭來規避這些可能發生的問題,而醉酒無疑是個不錯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