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戰嘯微蹙起眉毛,不過他未有多想,繼續提着步子朝下方走去。
隻是待行到轉角處時,一個漢子陡然擡起大腳架在了樓道的扶手之上。
顯然這是有意刁難軒戰嘯,對此,軒戰嘯也不着急,相當禮貌的拍拍漢子的大腿:“大哥,不好意思,我要下去,麻煩讓一下。謝謝!”
不曾想,漢子挑眉一揚,雙眸冷對的望向軒戰嘯唇角露出絲陰賊的笑容。
一見對方這記笑容,軒戰嘯立馬是意識到不好。
這幫家夥看來是來找茬的,可軒戰嘯掃了一圈,發現聚集樓道的家夥全是生臉,他一個都未見過。
這就奇怪了……當即,軒戰嘯不放棄的再次禮讓重複:“大哥,能把腿放下,讓我過去嗎?”
話音落下,樓棟慕的傳來連串紮耳奸笑,緊接軒戰嘯便是聽見:“哼哼,把人打了,還想走?你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嗎?”
扭轉過臉,好嘛!自3樓安全道口又是擁下一批人,軒戰嘯這是徹底被堵死在樓道内了。
但軒戰嘯相當鎮定,他并未被來人人數給吓到,這年頭打架可不是單靠人數就能取勝的。
撓撓腦袋,軒戰嘯擺出副茫然無知表情,繼而莫名問道:“呃……大哥我們認識?你說的人貌似不是我吧,你會不會認錯人了?”
“呵,認錯人?OK,你不認識我不奇怪,可他你認識嗎?”說話間,對方人群閃開條道路,随後一個人從内走了出來。
軒戰嘯一見走出人模樣,立馬明白了事情來由。
那人誰啊?沒錯,正是之前被軒戰嘯強取“如花”的“悲催漢子”。
“認識他嗎?”
“悲催漢子”一經登場,那個看上去多半是隊伍老大的彪悍男便是開始“顯擺”:“搶妞也就算了!他媽還打人!說吧,這檔子事你打算怎麼了啊?”
明白彪悍男是來立威找場子來了。
時下對方這麼多手下在場,自己要是認慫,肯定會被彪悍男騎在頭上欺負。
所以面對這個局面,軒戰嘯照舊決定老規矩處置,那就是硬剛。
于是,軒戰嘯好無所謂的噘噘嘴巴:“沒錯!人我是打了!但我那也是沒辦法,一來我當時酒喝多了頭腦發熱。二來你兄弟好話不聽非給我較真。唉,我說兄弟,咱可是說好了這事兒一筆勾銷,你不是還拿了老子兩罐罐頭嘛?”
這話一出口,軒戰嘯等于是把自己退路給堵死了。
“混賬!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老子會跟你一筆勾銷?他媽今天老子就把你廢在這兒你信不信?”
“呵,這位哥哥,這個問題好像不該問我吧,你腦子要是沒毛病的話應該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你對自己說的話……有信心嗎?”
一句反問把“悲催漢子”揶在當場。
也難怪他會如此,要知道就在半個小時前,他也曾這般自信的沖軒戰嘯發難,可最終還不是跟傻叉樣躺在地上哭喊着讨饒。
彪悍男也是看出了自家弟兄的局促,暗罵一句窩囊廢後,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小子剛才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不關心,但你打了我的兄弟這是事實。我呢這人也是講道理的,你拿出個靠譜方案,或許咱們可以大事兒畫小,小事畫了。”
軒戰嘯會傻到聽彪悍男“白活”嗎?顯然不會。
他知道,彪悍男之所以會這般“退讓”,并非真的要和平解決此事。
對方肯定是聽了“悲催漢子”描述,認為他手裡握有大量物資,打算落井下石借機坑上一把。
事實把物資給對方倒也沒什麼,畢竟那些東西對軒戰嘯來說屁都不算。
可問題就今天這局面,對方會輕易善了嗎?亦或者說,彪悍男會拿了物資放過他嗎?
就軒戰嘯看來,似乎不竟然。
緣何?道理非常簡單,一個老大,底下兄弟被打,如果他僅拿一點物資就放了對方,那以後還會願意為其賣命。
再者說彪悍男帶這麼多人來堵軒戰嘯也肯定不僅僅是為了訛詐一點物資那麼簡單的。
所以,不出意外,彪悍男是想在拿到物資後,再在衆手下面前好好教訓軒戰嘯一頓。
一則,立威告訴旁人,得罪他彪悍男就是這個下場。
二則,給其手下吃一記定心丸,隻要跟了他彪悍男,誰敢欺負,老子都會幫他出頭。
一舉兩得買賣,彪悍男怕是早就做好了殺雞儆猴的準備。
所以這次軒戰嘯若是從了彪悍男的提議,那可就真是“冤大頭”了。
軒戰嘯沒那麼白癡,更不懼怕彪悍男擺出的陣勢。
反正今晚就要離開,軒戰嘯此刻的态度隻有六個大字:“你要戰!我便戰!”
綜合以上,心态平和的軒戰嘯聳聳肩膀:“大哥這話說的還算公道,隻是方案我剛已經說了,離開前我和你那兄弟就講的很清楚,我給了他兩罐罐頭陪不是,他也同意了不找麻煩。這些你可以問他。”
“媽的!你把老子打了,想給兩罐罐頭完事兒,你他媽當老在二B啊?”
“呃……這個,你别激動,我沒說你是二B,前提是你信守承諾,但如果你非要執意……呃,那我也沒辦法了。”
變相把“悲催漢子”罵了一頓,聽完軒戰嘯這席話,“悲催漢子”又被揶的臉紅脖子粗,高擡着右臂,堪堪說不出話來。
所以說這種事情倒頭來還得靠人家老大出馬!
這不,在瞧的“悲催漢子”囧樣後,彪悍男很貼切的罵了一聲:“你他媽給老子閉嘴!還他娘閑不夠丢人嘛!”
被彪悍男這麼一喝,“悲催漢子”隻能氣惱的閉口。
待場上安靜後,彪悍男方才繼續開口:“小子,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你可别把他當做玩笑,不然錯過了,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呵呵,當然,我當然知道大哥不是開玩笑,可我兩罐罐頭都給了,總不能還叫我拿東西吧,那我不就太虧了。再說我又沒把你弟兄怎麼樣?我也說句實話,我那已經很給面子了,擱我平時脾氣,他還可能有機會像你打小報告?”
這臉打的,空氣中仿佛都能聽到“啪啪”脆響。
可軒戰嘯這打的雖是“悲催漢子”的臉,實際卻是再給彪悍男難堪。
果然,此言落下,彪悍男原本還算平和的臉頰登時變得冷肅起來:“小子你當真想找死?”
“不想!我兩罐罐頭都給了,再和你們起沖突,那就真虧大發了。要不你們把罐頭還我?完了咱們在繼續談?”
撕破臉皮,軒戰嘯不打算在陪這幫垃圾浪費口舌。
彪悍男也是聽出了軒戰嘯的言下之意,他摩挲着牙齒,鼻孔不斷發出“哼哼”的砰吐聲,看得出他已是被軒戰嘯的接連激将言論給氣的不輕:“好啊小子!既然你他媽非要找死!那就怪不得老子了!給老子上,好好教教他什麼這裡的道兒!”
雙手一擺,在彪悍男示意下,樓上樓下匪衆齊齊朝軒戰嘯壓了上去。
面對氣勢洶洶壓來的匪衆,軒戰嘯滿臉輕松。
在這樣狹窄的樓道環境,對方人再多也是白搭。
當先沖下的“勇士”手裡提着跟木棍,軒戰嘯一看木棍模樣就辨識出是從房間闆凳卸下來的。
而且從木棍消尖的頭部,這些家夥過往沒少用這般自制兵器進行械鬥。
也真是苦了這幫漢子,平日武器交規守衛的他們就連打個架,鬥個毆都沒法盡興。
瞅準來人位置,軒戰嘯不擋不架,直待沖下“勇士”來到近前,後者劈下木棍同時,軒戰嘯後撤閃開,然後就勢拽了“勇士”一把。
接着,“勇士”便是在自身沖勢及軒戰嘯拉力幫襯下,徑直朝樓底繼續沖擊。
而他的到來,立馬是叫下面壓上的匪衆炸了鍋。
來不及躲閃的前排人馬頃刻人仰馬翻,罵咧叫喚之聲充斥整個樓道。
“呃,大兄弟,你這是幹嘛呢?咋自己就摔下去了?”故意補刀的來上一句,軒戰嘯的擠兌叫得餘下匪衆嗷嗷的殺來。
“哎哎,各位,别那麼激動嘛,剛才我可沒碰他呀,是他自己……”
“我去你媽!”這回打了的是截鋼管,匪衆的武器還真是五花八門。
雖然不清楚這幫家夥從哪兒弄來的,但被這東西來上一下,在沒穿聖甲的情況下,即便是軒戰嘯也吃不消啊。
所以沒有大意,軒戰嘯這次不待對方靠近,直接反向掄出一拳,由于他在敵,敵人再高,加上他比對方臂展要長,于是幾乎沒有任何懸念,軒戰嘯先行隆中了對手的下盤腹部。
軒戰嘯拳頭的力道可想而知,匪衆漢子甚至連一秒都沒挺住便是直挺挺軟倒了下來。
順手接過其手裡鋼管,接着軒戰嘯如法炮制拉着對方手臂直接是橫向丢了出去。
好嘛!樓下那些剛剛從地上爬起,剛愈反擊的“倒黴蛋們”,就那麼眼睜睜望着頂上直落而下一尊黑影。
緊接,子哇亂叫,出口罵咧的嘈雜再次響徹整個樓道。
取得鋼管的軒戰嘯沒有停留,他适才對戰鋼管男時就已經确認好了下個目标,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