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向前,刀速極快,毋庸置疑,暴虐漢子這是打實了要給軒戰嘯來個痛快。
軒戰嘯可沒打算繼續似剛才那般被動挨打,當下側閃向右,避過暴虐漢子挺刺的鋼刀。
隻是漢子也算有些實戰經驗,見得軒戰嘯腳步移動,着刀右手橫向一掠,劃過一道森冷弧線朝軒戰嘯劃拉了過去。
漢子變招迅速,軒戰嘯也不呆傻,側閃同時趕緊是撤步向後,怎奈退了沒兩下,背脊撞在了管壁之上。
該死!軒戰嘯腦袋一翁,地形的狹窄令他的撤退宣告失敗,此時在想調整已然是來不及。
而就在這短短功夫,短刃抵達了弧形的“高點”,接着軒戰嘯的兇口便是被拉開了一道口子。
垂首看去,但見黑色羽絨服上幾抹白色湧出。
軒戰嘯兀自咽了口口水,心道是:今天算是走了狗屎運了,雖然适才那刀就算給漢子豁中也未必傷得了他,但這終究不是啥值得光彩的事情。
“大,大哥,差不多了吧,咱能不能好好談談?”
“談你個屁!”一招失手的暴虐漢子正在氣頭手。
與軒戰嘯而言,未有中招或許是件沒什麼大不了事情。
可在暴虐漢子開來,這簡直就是對其身手的“侮辱”!
沒辦法,誰叫軒戰嘯掩藏的太好,令的他在匪衆眼中僅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所以和廢物打,正兒八經施展招式,最後落得一個一擊失手,這對所謂的匪衆戰士而言,豈不是臉上無光?
果不其然,在見到軒戰嘯兇口冒出的“白絮”後,餘下三名匪衆不由是打起了哈哈:“哈哈!你他娘這是幹啥呢?耍呢你呢?”
“嘿,哥幾個,剛那刀誰給我解釋一呀?幾個意思?”
“艾瑪,這刀法沒誰了!這都刺不中,高人啊!”
……
“我去你媽的!”隊友的揶揄令的暴虐漢子心底怒火蹭蹭上湧,如果說一開始他隻是為了完成任務佯作惱怒,那麼現在,他那是真的氣火來了。
軒戰嘯能明顯感到暴虐漢子自鼻頭呼出的“大氣”,他知道這是動了真火的迹象。心下不由苦澀啊,心道是:老子沒招你沒惹你,你丫自幾人逗你,你朝老子撒毛的氣?就你Y這度量……艾瑪!
走神功夫,寒光又一次直挺挺襲來,軒戰嘯身随眼動,再次躲開,短刃應時捅在管壁上。
“噹!”清脆的砸響異常紮耳,漢子見得又沒刺中,爆喝同時,還是老一套展臂橫掠。
“滋啦啦!”刀刃因為大力劃擦在管壁發出道道火光,軒戰嘯這回可沒在傻不拉幾的朝管壁方向躲閃,他快步朝後退去。
掄空的暴虐漢子“弧線”完成後,收勢前沖,刀尖直逼軒戰嘯而去。
這他娘還沒完沒了了啊!
眼望着漢子不依不撓的追擊,軒戰嘯開口勸道:“大哥,咱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嘛?我……”
“去死吧!”
先禮後兵!既然漢子全然不把自己的話放在耳裡,那麼……
溝通無效,那就怪不得我了!
眸中的森寒愈發高漲,軒戰嘯目光漸漸微凝,你緊緊盯着刀刃方向,待其進入到自己兇側十來功夫的時候,陡然高擡右腿,朝前側上方橫出一腳。
接着,便聞“啪”的一聲,不待衆匪衆反應,暴虐漢子直挺挺倒在栽地。
毋庸懷疑,軒戰嘯這一擊的力道,雖然他并未以必殺為目的,但膠狀體改造的身體素質,依然是足夠暴虐漢子喝一壺的了。
場上突變的畫風出乎了所有匪衆的意料,他們皆是擎着愕然目光盯着面前軒戰嘯。
“哎呀,大哥,不,不好意思,我,我這剛才本能反應。我不是有意的。你,你沒事兒吧?”收腿,跨步上前,軒戰嘯俯身來到到底漢子身前,面上滿是無措和關切。
可他的這席表情對暴虐漢子來說無疑是嘲諷和戲虐!
“你個狗日的混蛋!敢踢老子,作死!”
“咻!”寒刀奔着軒戰嘯便是刺了過去。
軒戰嘯不緊不慢,左掌成勾在刀鋒将要豁中面門瞬間,穩穩擒住暴虐漢子手腕,随即朝側旁一扭,刀刃落地。
“哎喲!”腕骨傳來的痛處令的暴虐漢子不由自主哀嚎一聲。
而軒戰嘯呢又是再一次浮起那張“憂國憂民”的關切臉蛋,連連歉意:“對不住!對不住啊大哥!本能反應,還是本能反應!你咋樣?沒事兒吧。”
“你給老子滾!”卯足力氣,暴虐漢子左拳跟進,兩隻眼睛幾乎是紅通到了極緻。
軒戰嘯身形不動,照舊擡起左掌,随意那麼一壓,輕松将漢子揮打來的拳頭給按在了地上。
“你Y的給我去死!”左拳被附,右拳打出,漢子也算是由點皿腥。
隻可惜,這拳連半空都沒抵達,便是被軒戰嘯如法炮制的再次按下。
“我擦你大爺!”
雙手被死死按着,暴虐漢子還不放棄,下意識就要驅動雙腿展開攻擊。
但早有預料的軒戰嘯壓根沒給他動手機會,反轉身形,躍身壓在了漢子身上。
好嘛!異常香眼的鏡頭啊,兩大男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對,端是叫人浮想聯翩。
“我,我幹……”
“大哥!情非得已,我也是無奈之舉,還請見諒!”
“見諒你媽!你給老子起開!”
“讓開沒問題,但大哥能先答應我讓開後,你不動手嗎?”
“你媽的起開!”
“你先答應我!”
畫風急轉直下,原本還是激鬥畫面,瞬間變成兩孩童鬥嘴玩鬧。
屋内的動靜,有一人聽得真切。
誰啊?不是旁人,正是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古列。
數分鐘前,當古列聽得王允等人調弄揍打軒戰嘯,後者發出的讨饒哀求時,他那叫一個舒服啊。臉上的紅腫似乎都消退了不少。
可随着時間推移,他愈發覺着事情不對。
抛開先後聽到了兩記異響不談,暴虐漢子發出的叫罵怎麼愈聽愈是有些不在調調?
而就在古列百思不得其解,有些着腦事态發展究竟如何之際,内裡突然爆出一聲爆喝:“小子!果然你他娘是古列派來的侯仔!哥幾個,啥都不用說了,弄殘他!”
一個“殘”字顯露了王允的殘暴。
聞得王允叫喝,心領神會的黑黝漢子朝起旁側的“李雲龍大砍刀”子哇亂叫的便是朝軒戰嘯腦頂臨空砸下。
這要是被對方斬中,軒戰嘯可不覺的自己能抗的住。
在沒有聖甲保護前提下,軒戰嘯的肉梯在怎麼強橫也終究是皮肉做的,挨上一下照舊都碎裂稀爛。
所以沒啥好猶豫的,軒戰嘯感應刀鋒方向,繼而側身翻滾,翻滾同時一把扯過還在地上掙紮的暴虐漢子。
緊接,漢子所躺地面便是爆出一團火光。
“噹!”
“你大爺的!想弄死老子啊!”暴虐漢子回眸瞧了眼身後地表被砸出的狹長刀印,心有餘悸同時,也是感到無盡憤怒。
隻是隊友可是壓根不在乎他的身子,黑黝漢子回斥一聲:“連個廢物都搞不定,跟他媽老子閃一邊去!”
此言一出,軒戰嘯立刻是證實了心下推論。
果不其然,對方是想弄死自己。
現在軒戰嘯唯一不能确認的就是,這一切指示究竟是出自古列,還是嚴哥。
如果是古列,那麼怎麼着都好辦,相信回頭自己就算反擊幹死對方,倒時在嚴哥面前理論,古列也處于下風。
畢竟,對于一個基地上位者來說,自己屬下被殺還可容忍,但底下人擅自行使權力,那可就絕對是不能饒恕的事情了。
反之命令若是嚴哥下達的,那可就麻煩大了。
倘若僅是為了試探,軒戰嘯大可展露兩手,畢竟憑他的身手,在雙方不着聖甲狀态下,搞定對方問題不會太大。
可假如嚴哥僅是單純的想要弄死軒戰嘯,那于軒戰嘯來說,除了死戰一條路外,他似乎沒的選擇。
隻是目前的軒戰嘯還沒辦法搞清事态的具體緣由,所以魚死網破這條他暫時還不想做。
不然,就算他把匪衆駐地攪個天翻地覆,又如何應對外面的“行軍蟻”。
“你他媽的說什麼。老子幹不過這小廢物?我草你大爺!”
“喂!大哥!你不是吧!”
暴虐漢子不知又從哪兒摸出把短刀,絲毫沒猶豫的便是朝側旁剛剛救他一命,扔在地上的軒戰嘯。
這他媽妥妥的恩将仇報啊,軒戰嘯現在真有種把身前家夥按馬桶裡西刷卡千百遍的念頭。
隻是刀在近前,容不得多想,軒戰嘯躬起有膝,對準暴虐漢子褲裆,擡膝就是這麼一下。
這回兒軒戰嘯可是沒有留守,漢子的不講道義令他的“寶貝”承受了毀天滅地的痛苦。
空氣中似是隐隐傳來蛋碎的聲音,接着便聽慘嚎聲在井道回蕩。
“哎喲!哎喲我的蛋啊!”捂着下提,暴虐漢子滿地打滾。
而聽着道内傳來痛哭的古列一雙眉毛緊蹙在一起。
“這都他媽什麼情況,他媽不會自己人幹起來了吧?”
古列不相信軒戰嘯那副奴才模樣有能力幹翻“屋内”家夥,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匪衆自己起争執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