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發現什麼線索及時與我聯系。”
“嗯!”
“這是我的名片,你拿好。”
“哦!”
“行動的時候務必注意安全,盡量提前呼叫增援。”
“好!”
“另外,你和覺醒者小隊的隊員似乎關系處的不怎樣好呀,回頭還是多留心處理一下吧。”
“行!”
……
白慕雅就像個小媳婦樣一句句叨叨個不停,不斷的提醒着軒戰嘯注意這兒,防範那兒。
看的旁側的段洛晨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要知道平日裡他為了接近對方,那可是極近之所能。
可倒頭來,莫要說是親近,饒是博對方一笑都是件難于登天的事情。
而眼下,這年歲不大且貌不驚人的軒戰嘯竟是如此輕易的獲取了白慕雅的關心。
這讓心比天高的段洛晨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當下雙拳緊握,心中不由暗道:軒戰嘯,你别得瑟,今天的事情咱們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算!
目送白慕雅登上國盾局的專車,軒戰嘯擡眉望了眼天,夕陽已經垂落至地平線以下,原本下午所預想的事情現在看來是沒時間去做了。
于是,軒戰嘯找了個最近的站點坐了上去,在接連倒轉了2次公車後,終于是順利回到了別苑小區。
到家後,軒戰嘯如往常一樣去浴室簡單進行了梳洗,舉手投足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當然,他也沒有将自己今天下午的看守所之行與林雅靜等人道明。
一來軒戰嘯不喜把私事示人;二來,此事已經揭過,沒必要在叫旁人擔心。
照例和一大家子吃了晚飯,席間就着些“有的沒的”事情談論了一番,席間還算和諧融洽。
待得飯閉,軒戰嘯休息了會兒,便是藉口幫助消化再次出去了。
見得軒戰嘯又要出門,上了年紀的林木業不無擔心的跑到自己孫女跟前語重心長的說道:“哎呀,雅靜啊,你咋還有心情在這洗碗呢?”
林雅靜很是好奇的看了林木業一眼,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了爺爺?吃完飯我收拾一下有什麼不妥嗎?”
“啊呀,傻孩子,你收拾桌子當然沒問題,可問題是……你得看看時間啊。”
“時間?”林雅靜探頭瞄了眼客廳的挂鐘,繼而再次莫名的回道:“爺爺,現在是晚上8點,怎麼了?”
林木業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心道是:自己這孫女啥都好,就是對這感情之事反應太過遲鈍。
當下,拂過林雅靜正在擦拭碗碟的右手,異常嚴肅的問道:“Y頭,你就沒覺得阿軒他最近有些怪嗎?”
“怪?”林雅靜黛眉一揚:“哪裡怪了?”
“唉~你看上次咱們一起出去買衣服,他是不是提早離開了?”
“嗯!是的。”林雅靜俯首想了想确有此事。
“呐~今天,他又是不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完了中午才回來,匆匆吃個飯,下午又出去了?”
照例是點了點頭,林雅靜顯得很木然。
“在看現在,這都8點了,小軒還說什麼腸胃不舒服出去散步活動活動,對不對呀?”
話到此處,林雅靜那是愈發的糊塗了,當下擡手打斷了爺爺的話語,開門見山的問道:“啊呀,爺爺,你就别繞彎彎了行不行?說吧,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說你這個Y頭咋還不懂呢?阿軒他這樣,八成是在外面談朋友了呀!”恨鐵不成鋼的着指點了點自己孫女的腦門,林木業很是無奈的搖着腦袋。
阿嘯他談朋友了?
聞言的林雅靜木然的呆愣了兩秒,顯然她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平日因為始終和軒戰嘯待在一起,所以久而久之林雅靜便是本能的将之視為了家人,壓根沒考慮過會有旁的女人介入。
此刻經爺爺這麼一提及,心下不免也是隐隐有些作痛。
不過礙于女人的矜持,林雅靜還是展露了一副毫無所謂的表情:“啊喲,爺爺,阿嘯他在外面談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再說了,我又不是他什麼人,沒權利也沒道理去幹涉人家呀。”
“唉~我說丫頭你……
“好了,好了爺爺,我這還忙着呢,你出去和魏大哥看電視吧!”不待林木業繼續,林雅靜着力将對方推了出去,并反手将廚門帶上。
罷了,又是反身靠在了門上,繼而雙眼無神的呆望着房頂的白熾燈,嘴中不助喃喃“他談朋友了?他真的談朋友了嗎?”
“阿楸~”軒戰嘯沒由來打了個噴嚏。
此時的夜空有些壓抑,厚重的烏雲壓的很低,好似要把這座城市給吞沒了一般。
看來今夜得有場暴風雨啦!
召出“儲囊石”,軒戰嘯從中取出了10塊能量晶石,然後一股腦丢給了掌中的“膠狀體”,登時腕上五芒星所标注的聖甲能量指針便是快速的轉動,軒戰嘯瞄了一眼,2分鐘。
嗯,對付那個小畜生,這個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做好準備的軒戰嘯,從街角的陰影裡走了出來,然後快步朝今日被捕的棚戶區行了過去。
由于時值末世,所以大多數民衆基本早早就閉戶不出,偶有一些出來閑逛的人們,也都會選擇守衛比較嚴密,人流比較集中的大型居住區。
而似軒戰嘯眼下要去的棚戶區,這個終點,已然是蕭瑟一片,空無一人了。
來到早上的事發地,軒戰嘯停步四下打量了一番,由于天色異常昏暗,所以視野内的景物都顯得不甚清晰,唯獨那牆壁上的骷髅紅眼此刻格外猩紅,在配合周遭壓抑的氛圍,叫人不自禁的毛骨聳然。
烏雲越來越濃了,很快便是将月亮的最後一絲光華也給完全遮擋住了。
在選定好一處位置尚佳的觀察哨後,軒戰嘯快步移動了過去,到位後他摸出了根“飛魚牌”香煙,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軒戰嘯選定的觀察哨距離“陳屍地”隻有不到5米的距離,而且由于地勢的優勢,他基本可以做到俯瞰整個棚戶區。不過夜間光線以及随處可見的違章建築,使得許多犄角旮旯還是無從看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煙頭随着軒戰嘯的噴吐忽明忽暗,而在這夏日的夜晚“守株待兔”,着實不是件舒服的差事。
好在軒戰嘯兩世為人,精神力足夠強大,否則換做普通常人怕是早就被這燥熱的溫度,以及詭異的氣氛給憋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閉目養神的軒戰嘯,右側耳壁突然抖動了兩下,雖然那記聲響很是輕微,但反應神經異常靈敏的他還是準确捕捉到了這則異響。
睜開雙眼,軒戰嘯迅速攆滅手中的煙頭,繼而一溜煙的登上了樓道,兩眼快速在黑漆的夜色尋找着每一處可能。
順着聲音的感知,軒戰嘯将眼眸移向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盞孤零零的路燈正在那“要死不活”的職守着它的任務。
“滋啦啦,滋啦啦”電流聲。
上了年歲的燈泡忽明忽暗,将其旁側的道口營造的好似鬼片裡的場景。
突然,靜匿的道口行出一個人影,軒戰嘯趕忙委身探望。
由于對方始終垂着腦袋,所以他無法看清對方的長相,不過其耳際所挂的一個墨鏡卻是引起了軒戰嘯的注意。
哼哼,大半夜黑燈瞎火帶墨鏡,小子你Y要是沒毛病,老子跟你姓!
暗道的同時,墨鏡男已然是走出了巷道,此時他正一步步朝軒戰嘯所在的位置靠近。
抽出事先準備好的綁帶,軒戰嘯準備在對方行過自己樓棟時再行從後實施突襲。
畢竟,這次行動他的目的不在殺死“敵人”,而是要将之活捉以證自己的清白。
同時,他也需讓白慕雅等人明白,的确有所謂的“蟲子”混入了戰區,并借着人皮從事破壞活動。
一切準備就緒,軒戰嘯默默等待着獵物上鈎。
然而就在敵人将要入網的時候,突然前方巷口又是閃出了一個人影。
“站住!舉起手來!”
我擦!這不是那個……女警黃倩嗎?
不待軒戰嘯反應,黃倩的第二句呵斥已然又是脫口而出:“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打開讓我看見!”
微愣了兩秒,墨鏡男無動于衷。
“我讓你把手裡的東西打開,沒聽見嗎?”黃倩的右手隐隐有些顫動,顯然在這樣的環境下行駛警察的職責于她這樣一個新近警員還是有些吃力。
這回也不知是她的呵斥起了作用,還是墨鏡男覺得逃脫無望,總之,後者緩緩提過起了手中的黑色膠袋,并将之輕輕打了開來。
“再打開點,開口向我!”吩咐的同時,黃倩打開了手裡的便攜式手電,強勁的光束立刻是射出一道光斑。
而随着黃倩指尖的移動,光斑漸漸移動,最後落在了黑膠袋口之上,旋即黃倩探頭定睛一看,不禁是倒吸了口涼氣。
紅色,紮眼的紅色,尤其是在白熾光束的映射下,那抹腥紅是那般的叫人發怵。
除此之外,還有些被切割開的肉狀物體,黃倩之看了一眼,便是立刻挺起槍口正色道:
“那,那裡面,到,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