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他的運氣也太好了吧?你難道沒有想過他是怎麼找到你的?”軒戰嘯有意問了句。
劉四擺擺手:“這種問題還用想嗎?他出現的時機還有荭海集團在H戰區的勢力,真想找我還不是分分鐘事情。”
話鋒一轉,劉四一改之前的自信。
“呵呵,看來你很清楚嘛。”軒戰嘯的話帶有些許調侃意味。
劉四不以為意:“這些都不重要,反正被他找到是遲早的事情,我早有準備。”
“你倒是看的挺開,怎麼着,王立柱這次過來,他想把你怎麼樣?”
“他沒把我怎麼樣,他聽說我想加入聖手幫,願意幫我這個忙。”
“喲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劉兄弟,你可得當心咯。”軒戰嘯繼續調侃。
“這我知道,不過以我當時的狀況,你覺着我還有的選擇嗎?我要是不配合他,想要活着見到明天太陽都成問題!”
點了點頭,對于劉四這個說法,軒戰嘯表示贊同。
畢竟,有些事情,第一次做或許能夠出其不意得意成功,可一而再,再而三,隻要對方不傻,基本就沒可能重複使用。
劉四之前從二戰區連夜出逃就是個很好例子,那次他打了王立柱一個措手不及,估計王立柱也沒想到劉四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連夜逃跑。
時下吃過一次虧的王立柱再次找上劉四肯定會提防此事。
所以劉四再想如法炮制,根本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對此,劉四自己也是認識到了這點。
“那他給你幫了什麼忙?”軒戰嘯順勢問道。
“我剛才說了想要加入聖手幫需要做一票大買賣以證明自己實力,對于偷盜技術,我自認還是有些能耐的。可我不知道哪裡有大買賣可以做。”
“所以王立柱給你提供了這個消息?”
“是的,他跟我說上次的事情,上面經過調查,發現我沒有問題,那日保險櫃電闆确實不在,而是被另一夥人給盜取了。”
“呵呵,有意思。”軒戰嘯冷笑兩聲:“該不會是豪門對頭先你們一步偷的吧。”
“這個……”劉四搖搖腦袋:“具體當時我也沒細問,對我來說,就當時情況,能洗脫罪名,并且有機會混入聖手幫上層已經足夠我興奮的了。我那時候啥也沒想,就想着完成王立柱交待的事情,然後加入聖手幫,日後誰再想找我麻煩,也得掂量掂量輕重。”
這個世道,有個勢力照着,無疑是很多人的夢想,所以劉四此時表現有些激動,軒戰嘯也十分能夠理解。
“OK,那現在就說說吧,這王立柱給你找了什麼大買賣?”
“這……那,我……”設頭突然就變得不利索起來,劉四好似做了病似的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事情。
這叫軒戰嘯有些奇怪啊,要知道透過适才聊天,很顯然,劉四已經放松了戒備心理,整個談話過程也非常順暢,軒戰嘯絲毫沒感到對方有不妥迹象。
怎麼突然之間就……
“喂,你又想耍什麼花樣啊。問你話沒聽見嗎?那個王立柱給你找什麼買賣了。你最好給老娘照實說,否則你的右胳膊老娘替那個姓四的收了。”
有的時候,恐吓威脅是最好的矯正嘴巴不利索人的良方。
這不劉四瞬間思路就清晰了,沒辦法,他知道,對面女人不是給你說着玩玩,把她惹惱了,那是真的會動刀砍人的啊。
“别,别,我說,我都說,其實也沒什麼,王立柱要我辦的事兒你們都清楚,他要我做的就是把你們偷走的X電闆,再給偷回來。就算偷不回來電闆,任何有關電闆的線索帶回也可以。這事兒隻要辦成了,他就給我不菲的酬勞。”
“那結果呢?王立柱和你聯系過嗎?”軒戰嘯問了個看似旁支的問題。
“沒有,暫時沒有。”劉四應道。
“真沒有嗎?”軒戰嘯笑着反問。
“真沒有,大哥,事情到了這個局面,我啥都跟你說了,這些小事我用得着騙你嗎?”劉四着急啊。
他是真的豁出去了,要知道王立柱當初和他交待的很清楚,X電子闆事情絕對不可以向外人提起,否則一經查明,他劉四腦袋不保。
可眼下,歐陽瑾萱刀就架在他面前,為了保命,劉四隻能把事情來龍去脈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與軒戰嘯複述了一遍。
這,軒戰嘯若是還不信,他可真是哭都沒眼淚了。
軒戰嘯還是笑笑,随即着手輕拍了拍劉四肩膀,語重心長道:“劉兄弟啊,你别緊張,我對你告訴我的事兒百分百相信。隻不過呢,這世道險惡,人心叵測,你真以為王立柱沒來找過你?”
眼睛轉了轉,劉四不置可否道:“大哥你……難道你知道什麼内幕?”
靠,這Y思維也真夠開拓。
軒戰嘯有些無語的輕歎口氣,接着反問:“剛才那個叫四哥是來幹嘛的?你别告訴我他沒問你這次偷竊情況辦的怎樣。”
有些人,有些事,你不用說的太多,隻需稍稍一點,他便能明白個中神醫。
做為一個小偷,察言觀色顯然是必備技能之一。
所以,聽聞軒戰嘯這簡單兩句話後,劉四眼珠登時就亮了,随即一拍大腿:“啊呀,對啊,我他媽怎麼把這茬事兒給忘了,這王立柱就是四哥他們給帶來的。這幫家夥敢情是一夥來匡我的。”
終于反應過來了,軒戰嘯感覺很欣慰啊。
“劉兄弟啊,不是我說你,你這被人賣了還不知情。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次四哥回去就會把你這次行動狀況告訴王立柱。接下來……說句不好聽的,你恐怕兇多吉少了。”
有意把事情說的嚴重,已經搞清楚事情經過的軒戰嘯開始着手進行下一步計劃布置。
果然,不出軒戰嘯所料,在聽完軒戰嘯此番推測性言論後,劉四立馬是表現出了應有的緊張與慌亂。
這并不奇怪,人在面臨危機時,總會表現出這樣那樣的無措。
尤其還是在事關生死的大事上,加上之前四哥實際舉動已經很好驗證了軒戰嘯說法。
所以眼下軒戰嘯隻需要把這個點提出,剩下根本不用多說或多做解釋,劉四便會絲毫不懷疑選擇相信。
“我該怎麼辦?對了,我,我得離開這裡,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慌亂無措的劉四已經徹底六神無主了。
死亡的威脅甚至是叫他忘記了自己現在所處的情況。
要知道他可是被軒戰嘯,林雅靜,許峰,歐陽瑾萱包在圈子裡。
這個節骨眼他自言自語想要逃跑,不是扯淡是什麼?
歐陽瑾萱黛眉一揚,厲聲嬌喝:“你說什麼。你要離開。離開去哪兒啊。我們的事情辦玩了嗎。你偷我們東西還沒解決你就想離開。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
劉四現在哪裡還顧得了許多,他知道面前女人不好惹,但軒戰嘯适才交流給他感覺不錯,至少屬于能夠溝通的人。
所以迫于無奈,劉四隻能是把最後希望交到了軒戰嘯身上。
隻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有時候,看上去兇惡的人往往真沒那麼可怕,因為這些家夥通常是喜怒挂在臉上,不會玩陰謀詭計,花花腸子。
就如歐陽瑾萱那樣,愛憎分明,看你爽,她能真誠相待;看你不順眼,管你是誰,天王老子她也照怼無誤。
反之那些看上去和善沒有威脅,甚至給人以親近感的人一般來說才是下手最狠的人。
因為這些人喜怒不會表露在外,他給你看到的永遠是虛假的一面,沒人知道他們内心真正想法,也沒人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背後捅你一刀。
要不怎麼說,會咬人的狗通常是不會叫的。
軒戰嘯不是狗,但他行事手段卻恰恰是第二種人。
從頭至尾他都在利用劉四,試探劉四,但方式方法卻是給劉四一種沒有絲毫危險的感覺。
“大哥,今天的事兒我剛都說了,我是真不知道這事兒和你們有關。那什麼,你們的東西我一個沒動,車子就在外面街道停車位聽着,我啥都沒動,你們隻管開走。我現在什麼不求,就求你們放我一碼。”
“噗通”劉四直接是雙膝跪倒在地上。
好家夥,他這突然搞出的戲碼,可着實是把軒戰嘯驚了一跳啊。
“哎喲,劉兄弟啊你這是幹什麼啊,快快!男兒膝下有黃金,多大點事兒,你咋還跪下了!”說道做戲,軒戰嘯那可是祖宗級的。
他上輩子經曆的事和人都太多太多,這輩子雖然重生受這具身體所限,很多思維意識,舉止形态都會不自覺表現出年輕人特有的天真。
但内在的東西擺在那兒,他做起戲來絕對比很多老家夥都有經驗。
“大哥,你們就放我條活路吧,你要是不答應我,我今天就不起來。”
我去!聽得這話,軒戰嘯差點沒笑噴出來。
也難怪,這要是個女人說的,倒是還算應景。
可從一男人嘴裡道出,可就着實有些叫人肉麻且難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