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戰嘯這席話中暗含的意思已是相當的明顯,他等于是在叫外面圍堵的獄警“站隊”。
因為透過适才牢門外的争執,他知道圍堵獄警中并非全都是黑警,還是有些“正義人士”的,他希望能夠團結這部份良心未泯的警察,以免在待會的突圍行動中誤傷他們。
不得不說軒戰嘯的這個想法非常大膽,也确實有行使的可能,若是成了,沒準不消他們動手,獄警内部就會把“異類”搞定。
但想法終究是想法,雖然軒戰嘯話音落下之後,的确是引起了少許幾個獄警的猶豫,不過很快他們便是在魏廣華的怒喝聲中,強行拉入了戰鬥:
“同志們,聽到沒有?這幫人已經嚣張到了什麼程度了!他們完全沒把咱們看守所放在眼裡,他們現在居然狂妄到要強行越獄!如果我們不把他們攔下,讓他們逃出去,那将會給外面百姓帶來怎樣的災難!”
大意淩然的話語,魏廣華一番慷慨激昂的漂亮話說完,右手振臂一呼:“咱們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叫他們踏出獄門一步。”
言罷,魏廣華手風一揮,示意與之随行的一個預警上前鎖門,待得那名被潛招的獄警04号房重新鎖好關牢,魏廣華的唇角浮起了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哼哼,現在大門已鎖,你們出路已斷,我看你們還如何逃的出去。
不過,為了徹底消除隐患,魏廣華必須在此地将軒戰嘯等人全部滅口,而眼下礙于廖紹敢于,他又不好強行用“槍”,所以尋思了一會兒,他決定退而求其次,采取刺激的方法,誘使對方主動就範,而隻要軒戰嘯等人敢有異動,那他便有了當場将之擊斃的理由。
思及于此,魏廣華再次開口道:“裡面的人給我聽好了,你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這牢門已經上鎖了,你們出不來的,趕緊給我束手就擒!”
“哼!魏警官你以為區區一扇牢門就能擋的了我們嗎?既然如此,你我倒還真得看看,你這牢門究竟有多硬?”
MD,這小子絕對是瘋了!盧光生無語的望着面前的軒戰嘯,作為監獄的常客,他對獄門的硬實程度那可謂是非常了解,除非使用炸藥否則單靠人力是根本不可能将之弄開的。
更何況此刻外面還一堆獄警在守着,這小子要麼是活夠了想尋思;要麼是腦子有問題徹底瘋掉了!
而牢外的魏廣華更是浮起了絲陰冷的笑意: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好!臭小子,有本事你就……”
“林雅靜!動手!”
随着軒戰嘯的一聲喝令,一道耀眼的紅光陡然在黑暗的牢獄中乍亮,還未待衆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聞“吱呀呀”一陣金屬彎曲的聲音。
待得一切重歸平靜,所有人皆是瞪目結舌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媽呀!上帝啊!神仙姐姐下凡啦!”
小個兒胡寶春一臉花癡的盯着聖甲附體的林雅靜,垂涎的口滋糊滿了一嘴。
獄警們也是被附甲後林雅靜寒若冰霜的絕美氣質所吸引,除此之外,其面前那已被徹底曲折斷的近5公分粗鋼制獄欄更是叫他們“歎為觀止”。
無疑,眼下發生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魏廣華也同樣不能例外,隻是心理有鬼的他不願接受面前的事實,因為他清楚一旦叫牢内這幫人活着逃出去,那他的小命基本就算玩完了。
“少TM給老子裝神弄鬼!”赫然擡起槍,魏廣華惡毒朝林雅靜開了一槍,槍口所響直指後者的兇口。
他堅信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就算對方穿了防彈衣護體,也絕對抵擋不下5。8毫米彈釋放出的動能。
然而事實的結果卻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子彈在命中聖甲後,甚至連一抹痕迹都未留下,便是被聖甲直接彈射出去。
好在魏廣華“站位”走了狗屎運,不然他或許就會死在适才自己射出的那枚流彈之下。
但即便如此,仍然未能僥醒魏廣華“愚鈍”的大腦,為了維護利益集團的所謂“秘密”,為了自己不被牽連喪命,他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槍械,瘋狂的扣動扳機,意圖用密集的彈幕殺死林雅靜。
可是結果呢,預想中的密集彈幕壓根沒有出現,甚至連槍響沒出一聲。
就在所有人都詫異莫名,搞不清狀況之際,魏廣華突然跟殺豬般痛叫了起來:
“手……手……我的手!啊,疼死啦,疼死啦!”
捂着折成兩端的食指,魏廣華連退數步,原本持在手裡的槍械也因吃疼而跌落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旁人或許沒有看清,但對林雅靜聖甲了解的軒戰嘯卻是非常的清楚。
适才,就在魏廣華扣動扳機的瞬間,林雅靜啟動了“超遠視距”,并用龍二的“鐵刺”擲向了魏廣華。
雖然林雅靜的這個技能目前隻有“1%的緻命鎖定”加成,但在二人如此近的距離下,切斷對方食指還是如“探囊取物”般簡單。
“混蛋!混蛋!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困獸之鬥!在劇痛和死亡陰影的脅迫下,焦躁的魏廣華徹底的扭曲了,他勉勵的展開尚還完好的左臂手掌,又一次摸向了适才跌落的92式,可就在他将要觸碰到槍柄的時候,一隻大腳重重落了下來,旋即将槍踢飛了老遠。
魏廣華擡頭一看,軒戰嘯那張人畜無害的塑臉正擎着抹淺淺弧度望着他,氣惱之餘,魏廣華隻能是把最後的“救命稻草”望向了其他的警員:
“你們都在那幹什麼!這幫混蛋越獄,襲警,快開槍殺了他們!”
這席話魏廣華端的是傾盡權利喝吼而出,震蕩的聲音在空曠的牢獄過道回響了好久才漸而平靜下來。
待得聲音消散,餘下的警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繼而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裡的槍械。
“唰!唰!唰!”三把92式齊齊對準了軒戰嘯等人,軒戰嘯也是在第一時間拾起地上的防爆盾護在衆人的面前。
霎時間,雙方陷入了對峙的狀态,見狀的許峰當即裡端借着防爆盾的掩護高聲喝道:“各位警官,我是第三戰區直屬偵察連的連長許峰!請容我說幾句話:”
“第一,我們來此本來是想協助警方把一件小沖突調查清楚,但沒想到受奸人陷害被關進了大牢。”
“第二,關押犯人的具體流程你們應該比我們清楚,各位可以調閱下今天的相關記錄,看看是否有我等人員的認罪記錄。”
“第三,如果我們真是犯人,如果我們真的想逃,有必要廢那麼大勁進監獄在逃嗎?”
“第四,我現在手裡的這份皿書,是段玉飛之前招供他暗地受人指示,陷害我等無辜的供詞,現在我們必須出去将這些公諸于世,并追捕幕後的黑手,所以請你們讓開,我們的實力想必你們也看到了,我們不想傷害你們!”
有利有禮有節,顯然許峰的說辭要比魏廣華歇斯底裡的狂吼怒叫要來的叫人信服。
很快,之前與魏廣華有過沖突的廖紹便是差人去刑訊室查檔,得出的最終結果誠如許峰所有,更本沒有幾人的任何入監記錄。
換而言之,許峰等人是被強行壓入大牢的。
心虛的魏廣華意識到事情将要敗露,當下顧不得其他,畢竟這事兒非同小可,一旦叫軒戰嘯一行人把“皿書供詞”帶出去,那他們幾個利益鍊條的“小棋子”必将死無葬生之地無疑。
“王大年,貴甲,餘傑,你們TM還愣着看什麼趕緊幹了這幾個小兔崽子,不然他們出去我們就完了!”
此言一出,場上一片嘩然啊,原本還一緻對敵的獄警方隊立馬是混亂了起來,那三個被魏廣華點名的同黨不出意外被同伴孤立了出去。
望着眼前這幕滑稽的景象,軒戰嘯不無戲谑的露出了絲笑容,繼而喃喃出口道: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自語結束,軒戰嘯如鬼魅般悄無聲息的靠向了獄警隊列,他估算了下自己與魏廣華持槍同黨的距離,然後沒有任何預兆的一躍而出,前撲的身形猶若下山猛虎,半秒的功夫便是竄到了目标的身前。
擒拿!反腕!拍打!奪槍!
四個動作一氣呵成,從行動發起,到奪槍入手,整個過程軒戰嘯沒超過8秒,饒是軍人出身許峰看後,也是不由在心下暗道一聲“漂亮!”
得手之後的軒戰嘯未有進一步動作,而是舉槍高擡過頭頂,再次擺出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沖着剛剛反應過來,齊齊轉槍對向他的餘下警員道:
“冷靜!冷靜!各位請冷靜哈!我沒别的意思,隻是為了繳他的械!”
着指點了點正捧着手腕,一臉苦痛之色的貴甲,軒戰嘯旋即右手一送,棄槍而下,他的這個舉動是在向面前的警員釋放一個信号,那就是:我們隻對惡勢力動手,我們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