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激鬥仍在繼續,軒戰嘯一如之前繼續采取閃避戰術,一蟻一蟹就那麼前跑後追,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雙方這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很快馬德便是受不了軒戰嘯這種隻跑不打的作戰方式,他一路破口大罵,可不論馬德如何出言相譏,軒戰嘯依然我行我素,絲毫不在意旁人的指責,似乎那些謾罵都和他無關似的。
這就是經驗!一個有着無數次生死曆練戰士的經驗!
絕對無為外力所動,堅決貫徹和執行自己的戰鬥策略!
或許在旁人眼裡,軒戰嘯這是兔死狗烹,垂死掙紮,或許他們會覺着眼下的馬德無論在氣勢還是局面都占據了絕對的主導。
但是真正懂得搏殺的有識之士,一定看出了馬德的頹敗。
沒錯,馬德現在的确是追着軒戰嘯在打,可是别忘了,那并非是他實力使然,而是軒戰嘯有意為之,也既是說,目前場上的所有都是軒戰嘯設定好的戲碼,而馬德不過是這戲中的一個小醜,他雖然看似強悍,實則可笑至極。
首先,聖力的消耗,馬德雖然在出拳數以及出拳速度方面絕對壓倒軒戰嘯,可他拳頭的有效打擊卻是為0。
不止如此,饒是馬德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聖力正在軒戰嘯這看似不起眼的閑晃躲閃下已然被消耗過半。
其次,心理狀态,馬德本就不是冷靜之人,一直被軒戰嘯這般當狗溜,且始終沾不找對方,也是叫他臉面無光,久而久之心底的燥虐便是越積越深,而這無疑會給他接下來的戰鬥埋下不穩定因素。
最後,也是最為緻命的一點,輕敵!
軒戰嘯的被動挨打,讓馬德直覺的認為眼前年輕人就那兩下子,除了回躲外,根本沒有與他正面交戰的勇氣。
再加上周遭看客近乎一邊倒的加油喝喊,更加是叫馬德自信心膨脹。
眼下的馬德已然沒把軒戰嘯當作對手,在他看來對方不過就是隻伏在案闆的羔羊,隻要他願意,那想要宰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然而,事實呢,軒戰嘯不僅不是案闆上的羔羊,他還一直在尋覓機會,隻為那緻命的一撲。
很快,軒戰嘯這隻“螞蟻”就給強橫的“螃蟹”上了一課。
如之前那般,馬德照舊揮拳相擊,也許是已經習慣了軒戰嘯的逃跑策略,所以揮拳後的馬德隻顧準備着下一拳的出拳方向,絲毫沒有任何防禦軒戰嘯突襲的準備。
在馬德看來,軒戰嘯肯定還會向先前那樣,繼續朝側向閃躲,然後後撤退步。
然而,兵者詭道也!
馬德所認為的恰恰是軒戰嘯演給他看的,加之長達5分鐘的遛狗消耗,軒戰嘯覺得馬德的聖力應該差不多見低了,是時候給這狂妄的家夥一些“警示”。
于是,在衆人的倒叙喝彩中,軒戰嘯不退反進,在避開馬德拳風的同時,一拳轟在了馬德的兇甲之上。
“砰!”望着那疾如閃電般砸在自己體表的黑色巨鉗,馬德雙眸陡然猥瑣,旋即口成“O”字,倒射出去。
“好!打的好!軒戰嘯,就該這樣嘛!繼續這麼打!照死了打!别停下啊!”軒戰嘯突兀一擊,令得幾乎快要發狂的歐陽瑾萱欣喜若狂,當下叉着蠻腰,好似臨場教練般舞動手臂,不斷朝馬德所在方向驅動,示意軒戰嘯乘勝追擊。
不過軒戰嘯并未按歐陽瑾萱所言痛打“落水狗”,相反在他面容之上浮起了抹難以言表的凝重。
毫無疑問,軒戰嘯這拳那是使出全力的,所以按照常理,沒有任何預料的馬德至少應該被轟倒在地,可是現實呢,對方非但站立地面,饒是聖甲也未受半點損傷,這不禁是叫軒戰嘯大惑不解。
難不成……想到某種可能,軒戰嘯面上的凝重愈發嚴重。
而為了驗證心下的想法,軒戰嘯自此挺拳朝馬德揮了過去。
“蟻鉗噬咬!”
“轟!”又是一次成功的突襲,在場所有人都未料到年輕人會主動發起進攻。
那些适才還諷刺叫嚣的看客此時皆是啞言閉口,“地中海”男更是嘴巴大張,兩眼圓瞪呆立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灰色的硬化石甲緩緩散去,馬德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兇口,緩緩直起身子,一雙虎眸内,熊熊的火焰騰騰燃燒,顯然軒戰嘯的反搏一擊已是叫他怒到了極點。
終于,在馬德體内壓抑了半晌的怒火爆發了,他雙拳一碰,旋即便是展開了報複式的打擊。
拳風一下接一下的揮打而出,如若不是軒戰嘯臨戰經驗足夠豐富,恐怕早就被轟出了渣滓。
可是軒戰嘯絲毫未因自己靈活的躲避身法感到自豪,相反随着戰程的持續進行,他的心愈發稱重了起來。
“嘶”望着場上馬德越發起勁的招勢,第二小隊隊長不無有些詫異的抽吸了口涼氣:“這馬德什麼情況,按照他前階段出拳的頻率,他就不擔心自己聖力耗盡嗎?”
“是啊,的确有些奇怪,我仔細算了下,他的聖力至多在維持3次"斷金碎石"。”第四小隊隊長在略微核算了馬德的出拳次數後,附和着說道。
唯有第三小隊隊長沒有應答,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如猛虎下山的馬德,眉宇間透出股難以揣測的氣息。
“斷金碎石!”
“斷金碎石!”
“斷金碎石!”
“軒戰嘯,我就看你能逃到什麼時候!”
土黃色的巨鉗不斷在軒戰嘯的上左右三個方位連環擊出,饒是軒戰嘯照舊可以靈活閃躲,但從其肅然的面龐不難看出,事态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這個家夥該不會真……
走神的功夫,軒戰嘯兇甲表面被馬德的右拳擦中了一點,但就是這堪堪一擦,卻是留下了一到深痕。
落定後,馬德擎着麼陰笑,冷哼一聲道:“算你小子走運,躲過了這擊,不過老子已經沒耐心繼續和你躲貓貓了,哼哼,軒戰嘯,我再問你一遍,你認不認輸?”
已經看出馬德還有後手的軒戰嘯摸了摸腦袋,如果沒有黑袍老人的一年之約,他或許真會就此認輸。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此役輸了下次還能讨回來,但命若沒了,那就真是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現在,為了尋回自己的東西,也為從黑袍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軒戰嘯必須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眼下的馬德無疑是給軒戰嘯提供了這樣的條件,所以此時軒戰嘯更多的不是擔心與緊張,而是一種期待,他期待馬德能如他料想般那樣強悍。
這樣戰勝他後,自己才能獲得難以估量的提高。
“我說!馬隊,之前要打的是你,現在勝負未分,你我各中一拳,至多算個平手,你憑啥認為我就會輸呢?或者說,是你沒力打了,不好意思開口,想叫我給你個台階下?”
面挂斜斜笑容,軒戰嘯絲毫不懼的望着馬德,可是他的這番言論落在旁人耳裡卻是似笑話般好笑。
“軒戰嘯!凡事都該給自己留條退路,人有自信那是好事,但前提得有那個實力,否則盲目的自信就是找死!”
話音落下,馬德身形陡然前沖,軒戰嘯趕緊是側避閃躲,同時快步後退,準備迎接馬德接下來的攻勢。
可是就在軒戰嘯撤步的瞬間,馬德的面上突然浮起了抹弧度,雖然僅是一瞬,但依然未有逃過軒戰嘯的眼睛。
應時一股不詳的預感籠上了軒戰嘯的心頭,他知道馬德要出絕招了。
腳步陡然一停,馬德未再似之前那般繼續追擊後撤中的軒戰嘯,而是快速調整身形,同時雙壁交錯于兇前成十字。
一見對方這個姿勢,軒戰嘯立馬是瞳孔微縮,腦中登時浮起5個大字:“巨鉗十字斬!!”
而幾乎是在軒戰嘯腦中浮起這5個字的同時,馬德交錯呈十字的雙臂陡然向兩側掠出,應時“十字狀"的實體能量刃便是呼嘯着朝軒戰嘯奔襲而來。
“巨鉗十字斬”的能量刃攻擊速度極快,轉瞬便是期到了軒戰嘯的面前,而且其巨大的刀刃完全是将軒戰嘯的躲閃路線全部封死,令得他除了硬接根本沒有選擇。
生死攸關之際,軒戰嘯未做猶豫,當下驅動雙拳,齊齊使出“蟻鉗噬咬”,繼而以着剛猛的力道迎向了身前巨大的“十字”能量刃。
“咔喳喳!”
鉗刃相交的瞬間,立時激起道道火光,軒戰嘯不斷灌輸聖力試圖抵消“巨鉗十字斬”的力道,終于在似這般持續了10秒的角逐後,軒戰嘯終于是擊碎了這差點要了他小命的實質能量刃。
氣大力的粗喘着,可想而知,為了抵擋馬德這兇悍一擊,軒戰嘯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與此同時,因為精彩對搏陡然寂靜的操場,一下子沸騰了起來,那些下了重注,壓賭馬德勝利的人們無比興奮的嘶嚎着。
其中尤數“地中海”最為亢奮,他就跟打了雞皿似的,賣力的揮舞着手臂組織人群齊齊呐喊:
“幹死裝B男,馬隊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