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光生,你今天先是派人來我場子搗亂,剛才又在樓下打傷我兄弟,再加上我這火鍋店的損失,裡外裡你就準備一杯酒把我打發了?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朱光坤,你TM别跟老子……”
“哦呵呵,”軒戰嘯适時出聲打斷了盧光生的謾罵,不得不說盧光生腦子雖然不笨,但遇事還是不夠沉穩,對方那般話明顯是帶有很強目的性的。
再者說,在人家地頭,你動不動就指着對方老大罵咧,倒頭來後者就算有心給你台階下,但礙于面子,怕是都會弄巧成拙。
所以……
“朱老大,你莫要誤會,盧哥這次隻帶我一個人過來,就是想咱們把事情攤開了說,你要是有什麼想法,不妨劃出道來,咱們讨論一下。”
“嗯,”似乎很是受用軒戰嘯的話,朱光坤相當難得的點了點頭,繼而指着軒戰嘯,略帶挑撥的笑道:“盧光生,沒事多看點書,别成天這媽,那媽的挂嘴邊上。你這手下都比你上道!”
“少TM跟老子BB!有話就講,有屁就放!”
“混蛋!怎麼跟我們朱哥說話呢?”
“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跟這種人計較,有損我們“錘子幫”的臉面,去拿點酒來。”擋下了身旁想要為其出頭的混混,朱光坤笑着做出指示。
片刻後,領命的混混把酒端了上來,朱光坤看了一眼,繼而毫無征兆甩手就給混混扇了個耳光。
不待混混反應,朱光坤又是沉聲罵道:“誰TM讓你上啤酒了?要白的!二鍋頭!六百毫升裝的!快點!”
混混哪敢怠慢,當下捂着紅腫臉頰,一溜煙朝屋外跑去。
2分鐘後,二瓶六百毫升裝的紅星二鍋頭整整齊齊擺在了盧光生,軒戰嘯的面前。
白色的酒體,在幟熱白燈的照耀下,發出叫人宿醉的光芒。
朱光坤扯開凳子行到二人旁邊,居高臨下的指了指桌上的十瓶白酒,道:“呐,别說我們“錘子幫”以多欺少,今天我既不卸你們胳膊,也不要你們大腿。這樣吧,十瓶2鍋頭,隻要你們全都喝咯,我立馬放你們回去,包括之前的胡寶春他們,怎麼樣,這筆買賣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啊!”
言罷,朱光坤背後傳來森冷一笑,待軒戰嘯擡眉望去,原來是他适才剛剛教訓過的魁梧漢子。
“朱哥,2個人十瓶酒,平均起來,每人才四斤多點。你看盧老大這難得來咱這兒坐坐,這點份量似乎太不夠意思了吧,回頭要是被有心人傳出,豈不被人說道咱“錘子幫”摳門小氣?”
“嗯,”朱光坤看了眼魁梧漢子,他怎會不知後者意思,但依舊佯作不詳的問道:“說的不錯,這些似乎是少了點,那依着你的意思?”
魁梧漢子二話不說,從桌上取過2大紮啤杯子,然後将十瓶二鍋頭齊齊倒了進去,接着又是把混混之前搬來的一整箱啤酒挨個開瓶,傾倒而入。
一時間酒液翻騰起伏,渾濁的液體好似馬尿,莫要說是喝了,單是那濃烈的酒氣,光聞上一鼻,就已是叫人胃裡翻滾,想要嘔吐。
“大哥,這樣應該差不多了!”
朱光坤滿意的望着桌上的混酒,他相信這種由兩種酒瓶混合而成的烈性“炸彈”,不管是誰,喝完都指定胃腸穿孔。
當下,着力将酒杯朝盧,軒二人面前一推,皮笑肉不笑的淡淡說道:“呐,别說我朱光坤不給你們機會,胡寶春以及你那幹兄弟的命都在這兒擱着了,救不救你們自己決定。”
盧光生猶豫的盯着酒杯,喝,估計是沒可能活着走出這家火鍋店;但不喝,怕是也不能善終。
權衡之下,盧光生牙尖一咬,顫巍巍伸出右手:“好!我喝!不過你最好記住你給的承諾。”
“呵呵,這是當然,道上有誰不知我朱光坤說話素來一言九鼎。”
擺兇的同時,朱光坤突然把酒杯扯回了面前,繼而用力咳嗽一聲,把一泡濃痰吐進了酒杯說:
“好了!點點心意,不要客氣,算我請你的。”
一時間全場哄笑,那些混混都跟打了雞皿般嗷嗷直叫。
“喝啊!夠種的就喝啊!”
“就是!我們朱老大親自調配的美酒,你們還不喝了!”
……
這已經不是恥辱,盧光生氣的渾身發抖。
他側目看了眼身旁的軒戰嘯,見其依然是那副淡然自若,事不關己的表情。
盧光生很是佩服男人的心理素質,但是眼下為了兄弟,他沒得選擇。
手握在了酒杯把柄之上,盧光生第一次覺着這紮啤杯子竟會如此承重,好似在他面前所放并非酒杯,而是一座屹立千年的山峰一般。
突然……
空氣中傳來一聲火石劃動的聲音,旋即一抹眼圈噴到了朱光坤的面龐。
“朱老大,這酒能不能容我們慢點喝?那啥,我這午飯還沒吃。。”軒戰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一臉苦澀的央求說道。
朱光坤眉角微微抖動,他早就看出這年輕人喜歡搞怪。
不過朱光坤并未将之太當會事兒,相反是把軒戰嘯的搞怪認定為腦子不好使所緻。
所以,當下也沒刁難,隻是斜瞥着嘴巴笑了笑:“沒問題,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今天你倆隻要把這酒喝完,至于怎麼喝,我不管。不過,我可提醒你們一句,吃歸吃,别回頭吃飽了肚子沒地方盛酒,倒時再跟我BB!!”
“恩,放心,放心!”軒戰嘯随手擺了兩擺算是應付了朱光坤的提醒,然後拍拍旁側盧光生的肩膀,提起筷子為其拾了片牛肉:“盧哥,趕緊吃,吃飽了好辦事!”
聞言,盧光生不禁愕然啊,心道是: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吃。
盧光生真相叫停男人的動作,可轉念一想後者特立獨行的做派,尋思對方可能有什麼應對措施也不一定。
猶豫了片刻,最終不情願的拿起了筷子,開始有驚無味的吃起滿桌的飯菜。
相較于盧光生的郁悶,軒戰嘯吃的那叫一個歡快。
由于他是覺醒者,所以飯量比之一般人本來就大。
雖說昨夜盧光生招待他的夜宵也算不錯,但因為最近一直忙碌清白問題,軒戰嘯的體能消耗始終比較大。
、
眼下這桌豐盛大餐,不吃光他簡直有違天理道德。
朱光坤自由手下早早為其搬了一張凳,一大屋子人就那麼齊齊而立,望着軒,盧二人吃飯。
那架勢,要是不明狀況,還會誤以為飯館在進行大胃王比賽。
而作為種子選手的軒戰嘯幾乎是在以風卷殘雲的霸道進食方法,席卷整個餐桌。
十分鐘後,軒戰嘯終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仰天打了記飽嗝,拍了拍肚子,相當滿意的贊道:“朱老大果然會享受,這鍋子的味道贊!”
朱光坤皮肉跳跳,他還是頭一回從旁看着别人吃完了整碗飯,那滋味他怎麼都覺着自己像個傻逼。
“行了!少跟老子廢話,現在飯也吃了,這酒……”
“唉,朱老大啊,心意我帶盧哥領了,但你瞅瞅我這肚子,實在是……有心無力,喝不下了啊!”
這回不光是朱光坤一衆愕然,饒是盧光生也是滿臉驚愕的盯着軒戰嘯。
果然!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會乖乖低頭,見得軒戰嘯道出此番話來,盧光生适才的擔憂一掃而空。
“混賬東西!你把我們當猴耍嗎?”
一掌拍在桌面,魁梧漢子當先站了出來。
軒戰嘯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膀,繼而再次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這位大哥,真不是我耍你,我這肚子實在是……”
“MLGBD,别TM廢話!今天這酒你們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魁梧漢子把手一擺,身後10來人立馬持捶守在道口,顯然軒,盧二人要是不把那酒喝完,怕是就别想活着出去。
隻可惜這是一廂情願的做法,軒戰嘯非但不會喝,還會達到他本來的目的。
“抱歉,酒呢我是肯定不會喝的,給你個機會,現在把人給放了,我繞你們不死。”
拔出香煙,軒戰嘯點燃抽上,然後又是撥出一根丢給盧光生。
那豪氣雲天的架勢,端的是嚣張霸道到了極點。
面對軒戰嘯這般叫嚣的态度,不消朱光坤發話,魁梧漢子立馬是指着軒戰嘯鼻子就罵。
可不待他出口,軒戰嘯抓起個尚未開蓋的酒瓶對準他半張的嘴吧便是插了進去。
金屬瓶蓋異常堅固,軒戰嘯這突兀一擊又是下了狠手,魁梧漢子猝不及防間,兩顆門牙生生磕斷。
好家夥,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軒戰嘯後手已然殺到,前傾身形用力一壓,魁梧漢子馬上仰天栽倒,腦袋砸在朱光坤的腿上。
既然陣仗已經拉開,軒戰嘯自是不會留手,借着魁梧漢子仰倒的勢頭,軒戰嘯抽出酒瓶,看也不看輪圓了便朝朱光坤毛發旺盛的腦頂砸去。
應時玻璃碎裂,酒水四濺,朱光坤的腦殼豁開條大口,猩紅的鮮皿如涓涓細流滾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