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節骨眼,若是還搞不清狀況,那就是真的傻了!
随後匪徒幾乎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剛想舉槍警戒,黑洞洞的槍口迎上了腦門!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亂動!”許峰站起身子,從牆側邊閃了出來。
匪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己方後門居然還守着個敵方人員。
原本的獵殺變成了被獵,理應成為獵手的匪徒成了許峰槍下的獵物。
“不想死就給老子把槍放下!”
匪徒沒有絲毫猶豫,他可不是餘光華那隻花高價雇傭的嗜皿份子。他隻是底層的混混,今天被派了本以為不過是和過往一樣走個過場。
沒想到居然還真的參加了槍戰,現在被人家拿槍指着,别說繳械,你就是叫他跪下學狗叫,隻要能活命他都絕對沒二話。
“啪啦!”随着一聲“悶響”,匪徒手裡的95自動步槍跌落在地。
許峰順勢朝側旁一踢,随即吩咐道:“進去!”
匪徒乖乖領命,朝後退了兩步,待讓進許峰後,舉着手靠前戰力。
許峰着手将鐵門重新關好,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大廳傳來男人的怒喝:“他們你們什麼情況?”
不得不說匪衆頭目還是有相當警覺的,在聽聞後方異動後,立馬是出聲征詢。
許峰立刻明白了“聲音”的目的,他沒有廢話,舉槍抵在匪徒太陽穴處,随後淡淡道了句:“該怎麼說,不用我交你了吧!”
匪徒兀自咽了口吐沫,在冰冷槍口的威懾下,他的腦中早就放棄了任何抵抗念頭。
點頭後,匪徒故作鎮定的罵咧了一句,即刻解釋道:“他媽的,剛子那傻叉着急狡猾摔了一跤,沒大礙!”
“該死的!白癡啊!趕緊叫他起來,速度!”
“唉!知道!知道!聽到沒剛子!還他媽不趕緊起來!”為了達到欺騙效果,匪徒還煞有介事沖着牆壁踢了兩腳。
搞定後,他哀求望着許峰,意在告訴許峰: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可是許峰會放他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經曆過戰場的人都知道,在戰場你和敵人講仁慈,那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無疑,許峰是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尤其此時軒戰嘯還在前方浴皿奮戰。
不過眼下匪徒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暫時許峰還不會對其下殺手。
“走!”淡漠道了聲,匪徒聞聽許峰低喝後,擔心行錯路線,不置可否問道:“走……去,去哪兒?”
“你從哪兒來就帶我去哪兒!!”言簡意赅,許峰拿槍捅了捅匪徒的腰肋。
果然這個動作比說話好使多了,匪徒在感受到腰部硬勿的戳倒後,立馬是驅動雙足,心驚膽寒的超前走去。
接着黑暗的掩護,許峰盡可能将身子避在匪徒身後。
從正面看去,你幾乎是看不到許峰的身影。
随着步伐不斷挺近,原本黑暗的走廊漸漸亮堂了起來,隻是那些亮光全然出自槍口迸射的彈丸。
“你他媽怎麼回來了!?”
“我……”面對頭目的質問,匪徒一時啞口,他剛愈利用眼神向對方遞送身後有埋伏信息。不曾想,5道火舌竟然齊齊開口,匪徒甚至連一個字都沒發出,便是在密集火力交織網下,成了癱蜂窩煤。
突然發生的變故也是叫的許峰已經,饒是他也做好了應敵準備,可對方怎麼會……
難道我暴露了?
許峰自認自己養藏的很好,而且匪徒并未踏出廊道,所以他不認為對面匪衆能瞧見他的身影。
可是許峰如何能夠知道,當他在戶外解決第一名開門匪衆的時候,他埋伏斃敵的經過便已然被躲在暗處梅蘭,透過監控探頭瞧的一清二楚。
這次梅蘭沒有通過大喇叭預警,而是聰明的選擇手台通報。
無疑他是想利用許峰自以為事的“掩藏”來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必須得說梅蘭确實有兩把刷子,她能在男人為尊的末世依然保有自己的地位,還真不是僅靠出賣禸體辦到的。
如果眼下被設計的不是許峰,而是個沒什麼經驗的普通人,那麼此時此刻那人想來應該早已“歸西問天”了。
不過這個世界沒有如果,許峰也不是任人耍弄的普通人。
既然他敢假借匪徒掩護從後殺出,就說明他做好了被反殺的準備。
探手抑住軟癱靠後的匪徒,95噴吐出的子彈打在匪徒身上令起周身震動。
許峰盡量維持匪徒立資,同時緩步朝後退去。
待得沒入黑暗處後,他快速朝匪徒戰術袋内抹去,掏出兩枚手雷,咬掉導火索便是着力丢了出去。
“尼瑪!手雷!”
話音落下,匪衆作鳥獸散各找掩體卧倒。
而許峰則是利用這短暫槍停止瞬間,卯足全力撞開旁側包間大門,繼而推開早已被打成蜂窩的匪徒死屍,順勢閃進房内。
“該死的!”從石礫中探出頭來,匪衆頭目當真是一頭惱火。
也難怪,明明是他們先行開火壓制,可倒頭來非但沒把對方打死,反而給對方弄到如此狼狽境地。
氣惱之餘,匪衆頭目準備潛人過去滅了許峰,隻是未待他起身,男人低沉嗓音從其掩藏的吧台後方傳了過來。
“嗨!你是他們老大吧!?”
愕然!震驚!匪衆頭目緩緩轉過頭去,但其一雙眼眸和軒戰嘯目光撞上時候,不禁是周身一震。
“你……”
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軒戰嘯是什麼時候摸到自己身後的。望着匪衆頭目驚詫的眼神,軒戰嘯唇角浮起抹淡淡笑容,随即指了指匪衆頭目手裡的槍械:“如果你把他放下,咱們或許都能輕松一點。”
匪衆頭目不傻,當然明白軒戰嘯話裡意思,他識時務的把槍丢到一邊,同時展開心理戰道:“外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們想出去已經沒可能了。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幫你。他們都是我的手下,我說什麼他們都會聽的!”
“哦?是嗎?那你現在站起來,叫一聲繳械試試,看看他們會不會答應你啊?”
軒戰嘯可不是白癡,他怎會輕信匪衆頭目的話語。
沒錯!這幫垃圾或許真是這漢子的手下,但是究其根本他們都是愛華集團的人。
更何況此地還有個梅蘭在場,軒戰嘯可不認為那個女人會任由漢子放走自己。
再者說,他軒戰嘯今天來,在沒把夜店混球清理趕緊前,他是不會出去的。
聽得軒戰嘯的要求,匪衆頭目明顯語澀了。
透過适才幾次梅蘭單方面下達給他的命令,他很清楚,隻要他站起,外面十幾杆槍肯定會毫不猶豫朝自己射擊。
因為這些正是他之前做過的事情,而所有一切全部出自梅蘭之手。
“怎麼?沒膽量露頭嗎?你不是很自信那些手下聽你的嗎?”挂着玩世不恭笑容,軒戰嘯淡淡問道。
“那……那個……我,我說話……當,當然有用,我的手下不聽我的,還,還能聽誰的。隻,隻是……”
“隻是我現在叫你這麼做你擔心我反悔,到時不放你對吧?”打斷結巴不知所措的匪衆頭目,軒戰嘯為其找了個藉口。
“對!對對!我,我就是這個意思!”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匪衆頭目忙不疊肯定。
對此,軒戰嘯再次笑笑,與這些必定要死的人,他不會多廢口舌與之辯解。
“好了!既然你不放心我,那就談筆比較靠譜的買賣吧!”
“什,什麼買賣?”
“回答我個問題?答準了,我立刻放你!但若是忽悠我,哼哼!”眼眸意有所指的瞄了眼手中槍械。匪衆頭目見得對方這個眼神,立馬俯首點頭:“你,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如實回答。”
“很好!”礙于外面匪衆已經陸續回過神,軒戰嘯知道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當下沒有廢話,開門見山道:“餘光華在哪兒?”
愕然一愣,匪衆眸中閃過的茫然沒有逃過軒戰嘯敏銳的眼睛。
接着匪衆頭目結巴回道:“餘光……哦,不,餘總他沒和我們來啊!?”
“沒來!?”眉頭陡然一皺,聽得這個答案的軒戰嘯氣勢慕的一變,持槍的右手攢的槍把竟是發出“喀喇”響聲。
匪衆頭目隻當年輕人不相信他的言論,趕緊出聲作保:“餘,餘總,真的沒跟我們過來。他,他跟另一對人馬去了别的地方!”
“什麼!?去了别的地方?他去了哪兒?”
咄咄逼人的氣勢,匪衆頭目被軒戰嘯突然暴起的肅然之氣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還從未遇到過如此狠力之人,小小年輕目光做爆出的火焰,似乎能把人吞沒一般。
“說!”槍口用力砸在匪衆頭目臉頰,匪衆頭目痛叫一聲,随即苦笑搖頭道:“我,我不知道啊!餘總給我們下達命令是來此地護衛夜店安全,至于其它……”
“混蛋!”憤怒的怒火令得軒戰嘯再次揮拳砸在了匪衆頭目腦門,不曾想這貨抗擊打能力委實太弱,竟是被軒戰嘯直接砸到昏迷!
對于匪衆頭目話語的真假,軒戰嘯無從辨識。
不過不要緊,等夜店事情擺平,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對此人進行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