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車兄弟你說的是啊,不瞞你說,在咱這個地頭,你一個人照着,是很容易出事的。别說你今天打了戈哥,就是沒打,憑你一個人……雖然你身手很不錯,但誰沒戈走夜路的時候,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依我看,要不這樣吧,你以後就跟着我混。你看怎麼樣啊?”
軒戰嘯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盡管他已經順利加入了勢力,但他清楚,在這裡所有行動都是依托團隊為基礎,所以若是想參與到實際活動,就必須找一團夥加入。
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金鍊男忠雲無疑是最佳人選。
“啊呀,忠大哥隻要不閑我沒用,我就跟着你幹了!”軒戰嘯立馬是給出了肯定答複。
聞言,忠雲相當高興,他大力拍拍軒戰嘯的肩膀:“好!那你準備一下,待會咱們就出去搜集物資。”
事情的發展沒想到比軒戰嘯預料的還要順利,他在應了身後,便随一名喽啰去到駐地武器室挑選稱手武器。
考慮到不方便使用聖甲,軒戰嘯挑了套戰術背心套在身上,然後挂滿手雷,繼而又拿了一把92式手槍,一把95式自動步槍,末了沒忘提上把稱手的柴刀。
全部搞定,軒戰嘯走出了武器室。
入目所及,照例是他昨日所見的4輛車子。
軒戰嘯被忠雲叫到了打頭的全地形越野車上。
不多時一個身着吉利服,背挂巨型長槍的精瘦男子從駐地角落走了出來。
由于男子面上塗有戰術迷彩,所以軒戰嘯無從看清男人面容,但其一對眼睛所射出的光芒,卻是給人一種真真切切荒野孤狼的感覺。
這個男人不簡單!軒戰嘯毫不吝啬的給出評斷。
要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是很少給别人“不簡單”這樣評斷的,而他之所以給眼前男人如此高的評價,究其原因,是因為他能感覺到男人骨子裡透出裡的寒意,那是真正在死人堆裡摸爬滾打才具備的素質。
或許也是察覺到了軒戰嘯的異樣,忠雲杵了杵軒戰嘯的胳膊,沉聲提醒了句:“那個人千萬别去招惹,他是咱這兒出了名的煞星。”
“煞星?”軒戰嘯莫名嘟囔了一句,繼而回眸望向忠雲。
要知道,很少有人被冠以這樣的名号,而且看忠雲眼神裡流露出的神采,似乎相當畏懼此人。
“忠大哥,這人很厲害?”
“呵呵,”忠雲沒由來一笑:“厲害?他的手段已經不是用厲害能形容的了。聽鮑老大說,當初發現這煞星的時候,他是躺在一堆蟲子屍體裡,渾身上下全都被皿浸透。瞅見他身上的M99反器材狙擊步槍了嗎?1公裡内彈無虛發。聽說他還是戈覺醒者。隻是到現在也沒誰叫他召喚過聖甲。不過此人在基地是超然存在,鮑老大也不能命令他,所以,你記住咯,千萬别去跟他找不自在,否則出了問題,我也保不了你。明白了嗎?”
看來那日狙殺蟲子的家夥就是這個人了,難怪自己發現不了,确實是個高手啊。
心下兀自做着感概,軒戰嘯顯然是沒聽見忠雲的忠告:“大哥,他叫什麼名字?”
忠雲眉頭微微一挑,似乎是對軒戰嘯旁若無聞的态度感到不滿,但考慮到後者實力,他還是按捺下了出口訓斥的念頭,撇了撇嘴,不耐煩道:“不知道,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自己也不知道姓名,”點了點頭,軒戰嘯目光緊緊盯男人背上的那柄長槍,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車隊很快動了起來,作為探路的全地形越野車呼嘯着引擎在隊伍最前馳騁開路。
“忠哥,咱這是去哪啊?”
“搞物資,到了地點你就知道了。”
忠雲沒有最終說明目标地點,這讓軒戰嘯失去了提前謀劃的準備。
不過無妨,正所謂欲速則不達,何況魏大壯尚在駐地内,貿然出手很可能葬送營救傻大個的機會。
更何況,此次身後面還有無名狙擊手跟着,那個男人多少是給了軒戰嘯些許壓力。
一路疾行,随着車程的不斷加大,軒戰嘯愈發覺着行駛路段頗為熟悉……這分明就是昨日他追蹤車隊來時的道路。
果然,在行将不短距離後,軒戰嘯的視野鏡頭出現了他之前與異變蟲子進行殊死狙擊戰的防禦陣地。
(看來這幫家夥還在惦記陣地上的槍支彈藥。)
“忠哥,12點鐘方向發現4隻異變蟲!”軒戰嘯兀自推斷的時候,副駕位置一名負責窺望情況的黃毛手舉着望遠鏡高聲疾呼。
聞言的忠雲第一時間舉起望遠鏡,果然在鏡頭發現了數隻徘徊在街道的異變蟲子。
當即,拿起手台,沉聲說道:“無名,前方800米,4個蟲子搞定它,完畢。”
“無名?”軒戰嘯側目望了眼忠雲。
似是感受到軒戰嘯狐疑的目光,忠雲遞過手裡望遠鏡,道了句:“看看吧,那家夥的槍法有多準。”
漠然接過望遠鏡,軒戰嘯下意識朝後方望了一眼,但見“無名”已然是攀上改裝鏟車頂端,匍匐在射擊位置。
(難道他打算在這麼遠距離擊殺異變蟲子?)
利用狙擊槍在800米外擊殺“獵物”本身不是什麼稀罕事,莫說是800米,就是1公裡,1500米都有狙擊手成功獵殺的先例。
可“無名”現在所要獵殺對象并非普通人類,那是4隻經過黑暗之雪進化了的異變蟲子,不說别的,單是蟲子的反應力及頭部護甲防護就絕非輕易可以搞定的事情。
而現在“無名”還要在800米外逐一擊殺它們,這實在是……
雖然昨日軒戰嘯已經見識過男人斃殺蟲人的經過,但在今日,面對對方擊殺異變蟲子這個事實,軒戰嘯還有抱有幾分疑慮的。
端正身子,軒戰嘯舉起望遠鏡,靜靜等待奇迹發生的時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車隊因為蟲子的緣故已然是全部停了下來。
衆人要麼抽煙,要麼閑聊,根本沒有半點大戰來臨前的緊張,似乎遭遇蟲子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軒戰嘯知道這肯定不是匪衆心理素質過硬,而是他們相信身後的“無名”能夠搞定前方的畜生。
“砰,”
一記槍擊聲乍響于空。
軒戰嘯趕緊調動焦距,待他動作完畢,遠處的“異變蟑螂”無力癱倒在地,捧捧鮮皿飛濺而出。
“砰,”又是一聲槍響。
這回軒戰嘯看的清楚,他銳利的捕捉到,子彈反射的途中,彈身外圍包裹有透明狀薄膜,也得虧軒戰嘯上一世見多識廣,否則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這個細節。
(這應該是聖域技能加持射出的子彈,可為什麼沒有感到聖氣湧動?)
就在軒戰嘯莫名不知所以之際,第三聲槍響再次發出,軒戰嘯确信這絕對是覺醒者才能做到的事情。
軒戰嘯帶着疑問再次回頭,第四聲槍響應聲響起。
可當瞧見“無名”全身行頭之後,軒戰嘯不禁愕然原地。
對方身上除了來時的那套“吉利服”,哪裡有半點附甲痕迹。
“怎麼樣?小車,沒騙你吧,那家夥的槍法簡直變态。”耳畔傳來忠雲的癡笑。
旋即,忠雲再次拿起手台,做出指示道:“把那兩隻“老鼠”帶出來。”
“老鼠?”軒戰嘯又是一陣愕然。
不過很快他便明白了“老鼠”的含義,他昨夜同寝的兩個獄友正被人從改裝鏟車押了過來。
“想活命嗎?”忠雲意味深長的問道。
“想!想!”兩名獄友猥瑣的答道。
“嗯,很好。”忠雲滿意的點了點頭,繼而擡手指向遠處的陣地:“那條街看到沒?”
“看,看到了。”
“我給你們的任務就是從這兒跑過去,記住别甩花樣,不然……”忠雲移指甩了甩身後車頂的“無名”:“瞅見他那柄長槍了嗎?那東西打你們腦袋就跟西瓜一樣,隻需一發,你們這兒就會……“砰”,哇哦,爽……總之,要是想挑戰他槍法準頭的話,你們大可逃跑試試。怎麼樣,都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兩名獄友沒的選擇,他們知道自己現在若是敢說一個“不”子,那怕是“死亡”都會成為一種奢侈。
“很好!”得到肯定答複的忠雲擡手打了兩記響指,示意手下給二人松綁,然後又從車座内取過早已準備好的兩把砍刀交到牢獄手上。
對此,牢獄自是顯得相當不以為然。
忠雲咧嘴一笑:“看啥啊,拿着它,我這人是很講道理的,萬一你們遇到蟲子,好歹有個武器可以抵抗下嘛。”
這是擺明了要拿兩個牢獄做誘餌使,軒戰嘯有些同情的看着面前曾今同位階下囚的夥伴。
但也僅僅是同情,他絲毫沒有出手解救亦或是幫其說兩句開脫之言的念頭。
末世就是末世,無數的經驗告訴軒戰嘯,末世最要不得的就是聖母之心。
況且,這二人昨夜争奪牢房,不管不顧魏大壯的舉動,也足以說明這種人的自私與麻木。
既然你可以不在乎他人的死活,那你又有何權利要求他人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