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閉,軒戰嘯扭轉過身,拳風鼓蕩的聖氣自皿脈遊走。
此刻的軒戰嘯氣勢逼人,殺意淩冽,鳄魚男的所作所為已是将他戰意完全激發了出來。
“去死吧混蛋。子彈風暴。”
雙拳轟出,一下接着一下,軒戰嘯不計代價朝鳄魚男所在位置揮砸着拳頭。
密集的拳風攪得湖水天翻地覆,強勁的拳勢甚至隐隐有湖水截斷的感覺。
“哈!哈!哈!你以為這樣就能殺的了我。年輕人你太天真了!你的三闆斧我都已經見識過,不怕打擊你,你根本殺不了我。”
相當嚣張的言論,伴着軒戰嘯聖氣消耗殆盡,“子彈風暴”搞出的動靜漸漸平息。
沒了聖技“作亂”,湖水也是慢慢恢複平靜,待得蒸騰水霧散去,适才鳄魚男所在位置隐隐有團不明身影。
軒戰嘯定晴一看,不禁蹙起了眉頭。
“這是……”
“哼哼!很吃驚是嘛?很好奇我這是什麼聖技是嗎?反正你今天得死在這兒,我也不妨告訴你。我這聖技是尉官級領悟的鳄皮尖甲,所以……”
唇角撇出抹得意弧度,鳄魚男沒有把話言盡。
自以為是的嘚瑟,鳄魚男似乎很顯擺他的這個防禦型聖技,過往應該也是靠着這個聖技力拼過不少強敵。
可惜他怎會知道,其面前所站年輕人是個重生者,而且還是個将官級的重生者。
事實,自打鳄魚男身形顯露,軒戰嘯就從對方體态知曉了其使用的招數。
“鳄皮尖甲”:使用者将全身攢成一團,完了利用鳄魚皮厚實铠甲防禦敵人攻擊,靠着聖氣補給消耗,抵消對方能量,從而達到防禦目的。
“是嗎。看來你對自己的這身皮很有信心啊。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試試好了,看看究竟是你的皮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聲音落下,軒戰嘯身形陡然爆起,随即“子彈打擊”便是轟擊而出。
“又是這招,我說你就沒點新花樣嗎?”
揮臂格擋同時,鳄魚男還在貫徹他的激将擾亂視線之法。
他看出軒戰嘯因為隊友重傷惱羞成怒,經驗豐富的鳄魚男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他打算給軒戰嘯這堆烈火在添些旺柴,好叫對方徹底迷失在自己憤怒之中。
可惜他再次低估了軒戰嘯的定力。
是的,誠如鳄魚男腦中所想那樣,軒戰嘯确實因為魏大壯的受傷對鳄魚男火大。
但他并未因此被憤怒捆綁,相反他在利用這股子憤怒,并将之轉化為戰鬥意志。
再沒什麼時候,能比現在更加軒戰嘯想要完結這場戰鬥的了。
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鳄魚男必須為他适才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如果說此地隻有一個人能站着離開,那肯定不會是鳄魚男。
生死搏殺已然随着軒戰嘯的騰起拉開序幕。
猶若呼嘯的子彈,軒戰嘯整個人在水裡激射而出。
可惜水流的阻擋還是不可避免叫他飛射速度減緩,這就給了鳄魚男充足應對時間。
“尾翼鳄之斬。”
拳拳轟出的能量再次相交在一起,碰撞激蕩的力道又是将湖水折騰的翻滾洶湧。
不過着絲毫不能阻礙軒戰嘯的進攻意志,一招被擋他再行出手:“子彈打擊。”
适才被對方聖技攔阻的身形,伴着重新鼓蕩的聖氣又一次迸發起身,軒戰嘯繼續朝鳄魚男逼近。
“哼!幼稚。你真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
雙手合十而拍:“長颚撕咬。”
巨颚直撲軒戰嘯面門,這次對撞軒戰嘯被硬生生朝後推出幾米距離。
“子彈打擊。”不認輸的再次實戰突進技能。
鳄魚男冷笑聲音随即傳到:“你的執着令人佩服!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這樣消耗,估計不等傷到我,聖氣就該先行用完了吧!”
不得不說,鳄魚男的頭腦非常清楚,在這樣激烈戰鬥下,他還能考慮如此周全。
這就跟用槍械打仗一樣,真正的高手不僅槍法出衆,更重要他能清楚記得每個對手槍裡打出子彈多少,并估算剩下彈藥數。
這種事兒應該很多人都能做到,隻要你認識這槍械數目,在記下對方槍響次數。
可問題,這種事兒擱在生死立判的戰場,你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去慢慢心數對方扣動扳機數目嗎?
這可不是随便說說就能辦到事情,那是需要極強心理素質才能辦到事情。
鳄魚男顯然是具備這個素質,加上其自身尉官級聖甲鬥士身份,他對自己判斷有十足把握。
畢竟軒戰嘯之前不計成本的“子彈風暴”轟擊,那聖技彈幕密集,對聖氣消耗可想而知。
隻是……鳄魚男哪裡知曉,他的對手可不是普通随便的小角色。
同為尉官級聖甲鬥士不假,但軒戰嘯所會東西無疑絕對在鳄魚男身上。
“是嗎?那咱們就看看到底誰的聖氣會先耗盡。”
有些狂妄的爆喝一嗓,被能量漣漪震退的軒戰嘯當下穩住身形,接着雙拳翻動,赫然又是:“子彈風暴。”
“你瘋了嗎。”這回輪到鳄魚男愕然了,不過很快他便是狂放大笑起來:“年輕人啊,戰場是殘酷的,我知道你想殺了我替你兄弟報仇,但你這種作戰方式适才是太幼稚了。”
身體蜷縮在聖甲之内,靠着鳄魚皮保護,鳄魚男繼續着自己的跳動。
軒戰嘯不為所動,冷笑回應:“我有沒有瘋輪不到你說,你說我幼稚,最好等活下來再說不遲。”
“不知好歹。”雙拳,交錯重掄,鳄魚男爆喝一記“尾翼鳄之斬”直接是把軒戰嘯的拳風彈幕給擊碎擊破。
随着這兩記聖技交碰結束,喧嚣的湖面再次恢複平靜。
軒戰嘯快速上浮呼吸空氣,鳄魚男呢倒也不阻擋,任由軒戰嘯喘息。
從其這個放縱舉動便是不難看出,鳄魚男已是完全不把軒戰嘯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對手根本沒可能把他怎麼樣,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軒戰嘯這個強弩之末,自己耗盡最後的聖氣。
罷了,他便可兵不皿刃輕松将之了卻。
鳄魚男想的很好,可實際會是如此嗎?
顯然軒戰嘯不是軟柿子,不動聲色吞下數粒“增氣丸”,軒戰嘯之所以敢似之前那般不計成本轟擊聖技,恰是因為他掌握着“快速增補聖氣”的辦法。
這就跟遊戲開挂一樣,但你不能說軒戰嘯作弊,因為這些技術都是他自身經驗,而且是死過一次才得以換來的經驗。
“荊總,車子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外面很安全,你看咱們是不是現在撤離。”
明亮的辦公室内,荊科端坐在真皮沙發,面前碩大的銀光幕正在播放軒戰嘯與鳄魚男戰鬥的事實畫面。
搖晃着手裡的紅酒,荊科小品了一口兀自喃喃:“今天阿龍的話可真是有點多呀,小雅你覺着這場戰鬥最後誰會赢?”
話音落下,荊科手中高腳杯鏡面一個女子妖娆上前。
“毫無懸念,最後肯定是龍哥赢,你看他的表情,他很自信。對方姓軒的小子實力不錯,可惜戰場經驗太少,他被龍哥幾句話激蕩的就失去了方向。頂多在幾分鐘,他的聖氣就會消耗幹淨。所以……荊總,這場戰鬥已經沒有懸念可看了。”
“恩!”點了點頭:“既然小雅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走吧。”
站起身,荊科擺手招呼手下離開,零到門口,駐足停下,随即回眸又是看了大屏幕一樣,有些感慨道:“可惜了阿虎!唉,還有這小子,我是真喜歡他啊,要是他能加入我們……罷了罷了,人各有志。”
話閉,荊科眼眸閃過一絲陰冷,有句話他到底沒有言出:既然我荊科得不到,那就毀了他。
“你們幾個留下,盯好裡面情況,随時給我彙報。”
“是。”一個似乎是守衛頭領的漢子随手點選了幾個士兵并下達命令。
得令的士兵留守在房,餘下人則簇擁着荊科朝地上行去。
這一切軒戰嘯不得而知,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鳄魚男身上。
“許哥,阿嘯他們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回複。”身處高台的林雅靜面色挂着擔憂。
軒戰嘯一行人進入荭海已經将近一個小時了。
可許峰呼叫了不下十來次最終也無法聯系上軒戰嘯。
“歐陽,你那邊情況如何?能聯系上小軒,大壯他們嗎?”軒戰嘯聯系不上,監控室内的歐陽瑾萱卻是可以聯系上。
“我這邊監控顯示大樓内部一切良好,沒發現什麼特别。至于姓軒那小子……”聲音一頓,歐陽瑾萱此時也是心浮起幾許不安。
盡管平時生活她總是與軒戰嘯不對路,逮到機會就揶揄嘲諷。
但内心深處,在其最危險,差點被異變蜈蚣絞殺的時候,正是這個被她喜歡裝B的廢物挺身出手救了他。
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雖說歐陽瑾萱對軒戰嘯沒有愛慕之心,但無可否認,她内心還是對軒戰嘯抱有感激之情的。
眼下自己救命恩人進入地底沒有回複,歐陽瑾萱怎能不心生擔憂:“我看要不我去下面探探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