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望着軒戰嘯,盧光生目光擎着你說哈意思的表情。
軒戰嘯歎了口氣:“光生你仔細想想荊科的身份,他是誰啊?他是荭海的高層。也是和羅叔有過過節的人,他在别墅地下室關着沒法搞事兒,但出了這裡去了研究所呢?到時候我們都不在身邊,你說就荊科性格他會不弄出點事兒來?我不可能把這麼個定時炸彈放在羅叔身邊。”
軒戰嘯正色回道。
此言了罷,盧光生也算是了解了軒戰嘯的顧慮,當下撇撇腦袋:“唉,軒哥你别着腦嘛,我這也是給你想辦法嘛。”
明白盧光生是為自己着想,意識到适才情緒過于激動的軒戰嘯着手拍了拍盧光生肩膀:“兄弟,我明白。不過呢,叫羅叔帶荊科走這件事兒答應我,千萬别跟羅叔提起。”
軒戰嘯百分百确定這檔子事兒盧光生隻要跟羅森提及那後者不用說,削減腦袋也會想辦法的。
雖然心下不太舒坦,但考慮到大局以及軒戰嘯的顧慮,盧光生還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成了軒哥,你都發話了我還能說啥?放心我不會提這事兒的。但我不提歸不提,荊科的事兒還是得處理,你說咋辦吧?”
給你提了意見你不聽,盧光生索性把皮球踢回給了軒戰嘯。
這次軒戰嘯倒是沒有含糊,立馬是開口确定道:“跟羅叔走不行,但是羅叔可以跟你走啊!”
“我。”手持煙頭,盧光生點指朝向自己。
軒戰嘯肯定點頭:“對啊,你!”
說完,唇角還不禁浮起抹淺淺弧度。
本來還在愁怎麼把盧光生給勸到H戰區去,因為很顯然,對方早上聽了他的解釋勸說嘴上雖然滿口答應,但軒戰嘯知道盧光生内心還是抵觸的。
而且對他能夠弄到二百人外出名額也不太相信。
現在好了,有了荊科這個砝碼在手,軒戰嘯回頭就算弄不到那麼多人外出名額。
倒是他叫盧光生幫忙策應保護荊科外出,想必後者再想找借口推脫怕是不容易了。
畢竟,軒戰嘯特戰隊任務早上已經給盧光生說的很明白了。
有特戰隊任務在身,軒戰嘯那肯定是沒法護送荊科出城的。
如此相關重擔很自然得落在盧光生身上。
“對啊,就是你,不然你覺着現在還能指望誰?我是得跟老許那兒幹活的。雅靜他們随時得跟我上戰場。現在除了你沒人能做這個事兒了。怎麼着,這兄弟的忙你不會不幫吧。”
一句話把盧光生退路全部封死,對此盧光生隻能是用力哀歎一聲:“呵呵軒哥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啥呢,成吧,你到時怎麼安排,我就聽指揮不就結了。”
“嗯,”得到自己想要結果的軒戰嘯唇角露出個大大弧度:“這就對了嘛!這才是我的好兄弟!不過事情這麼定了,那荊科咱們還是得去給他交代幾句。”
“呵呵,怎麼軒哥,你還怕那小子路上犯渾?我告訴你,那家夥不搞事兒則罷,要是敢搞事兒我就……”
手比刀狀,盧光生眼眸放光的比了個割喉手勢。
軒戰嘯見後不禁是倒吸了口冷氣啊,好嘛,這軒戰嘯小心看護的荊科,要是就這麼被盧光生給手起刀落解決了,那可真就是……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特别還是發生在自己人手裡,荊科那是直接關乎自己四名兄弟的小命,軒戰嘯無奈之下隻能是把荊科的本事,以及他對許峰等人做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給盧光生說道了一遍。
聽完軒戰嘯的講述與解釋,盧光生原本還帶嬉笑玩味的面容漸漸變得嚴肅。
毫無疑問,這些事情一經了解,盧光生登時便是理解了軒戰嘯之前的謹慎。
“這個王八蛋居然有這麼陰毒的本事兒,他娘的,照這麼說來站還得好吃好喝把他伺候着,還不能對他怎麼着咯?”
一想到以後要看荊科臉色行事,盧光生便覺心底窩火。
軒戰嘯淡漠一笑:“放心,不會的,咱們不用那麼緊張他。他不敢跟我們亂來。”
“哦?軒哥這麼肯定?難道你有什麼法子制約那混球?”盧光生登時是泛起了幾抹好奇和興趣。
毫無疑問,他知道軒戰嘯不會平白無故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自信話來。
更何況這事兒還直接關乎許峰等人生死,軒戰嘯不可能托大。
“呵呵,想知道嗎?想知道就随我來吧!”再次給出句模棱兩可沒頭沒腦話來。
說完,軒戰嘯便是彈飛煙頭走了。
見軒戰嘯離開,盧光生也是立馬踩滅手裡香煙,快步在後迎上:“唉,軒哥等一下撒,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跟着來不就結了,哪兒那麼多廢話啊!”
領着盧光生,軒戰嘯與之來到别墅内裡地下室。
内裡守衛見得軒戰嘯,盧光生一起下來多少有些愕然。
“軒哥好!車哥好!”守衛起身道好。
軒戰嘯點頭笑笑。
盧光生呢則是招呼兩名守衛:“你們倆先上去吧,沒我們吩咐别叫人下來。”
聞言,兩名守衛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然後幾乎同時轉向望向身後同伴。
盧光生對此不太耐煩喝了一嗓:“都還杵着幹啥呢?叫你們走沒聽見嘛?非得我用“請”字,請你們出去是不是啊?”
被盧光生這麼一呵斥,守衛哪還敢停留,麻溜應了聲“我們這就走”,便是撒腿撤離了地下室。
待得地下室門定被從外關合後,軒戰嘯,盧光生這才一人抽過一個闆凳坐到了屋内最後一人身前。
“荊科,怎麼樣?在這地下室過的還好嘛?”悠哉的問了一句,軒戰嘯打開了話題。
現在的荊科面色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不過一直窩在地下室,這精神明顯不如過去明朗。
這也難怪,成天見不到太陽,少了陽光滋潤怎麼可能精神好呢?
要知道人是地球生物,既是如此,就得接受陽光滋潤。
荊科緩緩擡起頭,他已經沒有了過往的風彩,深陷的眼窩透着疲憊。
“呀,這怎麼着,昨晚沒睡好嘛?”盧光生戲虐的跟進一句。
這不是廢話嘛,成天被責令待在這樣屋内,要是能睡得好那才見了鬼了。
“你們有什麼事兒嗎?”沙啞着嗓音,荊科有氣無力道。
瞧着荊科時下這幅頹然模樣,軒戰嘯也不禁是有些唏噓。
曾經多風光的一個人啊,現在落得這個地步,真實在是……
不過軒戰嘯可沒有同情荊科意思。
在軒戰嘯而言荊科現在所遭受的一切罪責都是他自己整出來的。
要不是這個混蛋,己方隊伍怎麼可能遭受那麼打擊。
饒是現在,因為他的存在,許峰等人性命還始終處在命懸一線狀态。
“給你的藥一直都有按時吃吧。”軒戰嘯照舊是悠哉征詢。
隻是這話一經落定,本來還愛答不理的荊科突然似是打了雞皿樣來了精神。
“啊,那個藥,藥我,我要吃完了。”荊科聲音急促且哀求。
盧光生在旁聽得有些犯傻:“藥?啥藥啊?”
“呵呵,”軒戰嘯冷眸笑了兩聲,随即在盧光生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完盧光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軒哥我懂了。”
明白了所謂藥的由頭,盧光生明白為何适才軒戰嘯神來一筆說不用擔心荊科搞事兒。
原來他這邊是早有預備。
軒戰嘯口中的藥自然是他早前忽悠荊科的增氣丸。
那東西實際就是用來增補戰鬥消耗聖氣的,非但不會對荊科造成傷害,反而可以補充他流逝的聖氣。
當然這些對荊科沒什麼異議,在這地下室他也沒機會施展他的能力。
而增氣丸吞噬後,人體内會明顯感到氣息流動,這個異狀對于沒有吞噬過增氣丸的人而言那是非常奇妙的感覺。
不過落在荊科身上明顯就沒那麼每秒了,特别是在軒戰嘯早前别有用心的一番渲染後,更加是叫荊科認為那種氣息流動是被軒戰嘯強行灌下藥丸所産生的不良反應。
“哦,要沒有了呀,這麼說來,荊科兄弟還是按照我的指示服用了。”
還是句廢話,事關生死被你軒戰嘯忽悠的東西,他荊科怎敢不如期服用。
“感覺如何?服用後有沒有出現什麼不太适應地方?”軒戰嘯略帶玩味調笑問道。
這怎麼可能會有不适?
不過自以為吞噬毒藥的荊科顯然不會這麼想。
在他看來自己就是吞了軒戰嘯給的毒藥。
人啊,這不怕有事兒,可就怕琢磨。
本來沒事兒的,但你覺着有事兒那就糟糕了。
現在的荊科就是這麼個狀況,早前被軒戰嘯忽悠吓的,時下他稍微身體有點不适應就會覺着是毒藥起了效果。
晚上徹夜不眠也正是因為這種憂慮擔憂造成的。
“有,有的,我最近總覺的小腹有些脹痛,是不是,是不是那藥丸過期或者藥效減退?所以……”
荊科眉頭緊蹙面色無光,兩隻眼睛死死盯着軒戰嘯。
無疑荊科是希望年輕人能給他一個答案,他已經被這未知的感覺折磨的精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