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幫人馬因為各自忌憚對方勢力,所以冰釋前嫌非常迅速。
尤其是中年人那邊,考慮到愛華集團的恐怖,不可謂不是極近所能的與3名漢子攀關系。
至于說3名漢子常年處于集團外圍底層,眼下被勢力頭目如此擡舉,理所當然的受用其中。
唯獨不屬于雙方人馬的軒戰嘯顯得有些尴尬,他靜默了幾分鐘,見對方都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最後瞅準時機小聲嘟囔了句:“各位大哥,這裡要是沒啥事,我可以先走了嗎?”
此言一出,中年人這才想起軒戰嘯的存在,慕的扭轉過頭:“呃……對了,還沒給我介紹這位兄弟是?”
漢子斜撇了軒戰嘯一眼,哈哈笑道:“這小子不是我們的人,他說是來這兒賭牌的,我們剛好找人,就随他一道兒過來了。”
原來如此!中年人兀自點了點頭,随即拍拍軒戰嘯的肩膀:“小兄弟,今天這裡出了點狀況,暫時不能營業。不過你放心,2天後你再來,我保證煥然一新。”
“哦,好地,好地,我出去一定多宣傳,那啥……各位大哥,我可以走了嗎?”軒戰嘯故作膽怯狀,舉手投足皆是畏畏縮縮。
中年人見軒戰嘯怯懦模樣,心道是此人應該不是“虎豹堂”的人。
加之今日有幸和愛華集團沾上關系,令他心情格外愉悅,當即想也未想,把手一把:“去吧!記得多帶人來玩!”
得到許可的軒戰嘯在連聲道謝後,趕緊是驅動雙腿朝倉庫外走去。
出了倉庫,軒戰嘯一路朝市區趕,眼下倉庫被占,盧光生失聯,叫他非常緊張。
所以,軒戰嘯決定先行去帝豪酒吧看看,希望盧光生在那兒出現。
趕到帝豪酒吧,剛好晌午時分,炙熱的驕陽将大地炙烤的霧氣升騰,乍看之下,好似仙境。
隻可惜在這仙境之中,軒戰嘯的心情卻是不怎麼晴朗,因為透過他的觀察,帝豪酒吧十之八九也被侵占了。
為了進一步了解帝豪酒吧情況,軒戰嘯沒有着急離開。
他在街角找了處僻靜之所,窩在裡面探查情況。
時間流逝的很快,從軒戰嘯長達數小時監視來看,帝豪酒吧遇襲恐怕已是有不短的時間。
因為不時有運送家具,裝飾物品的小車進出,想來酒吧内部正在裝潢改造。
唉!這個盧光生也是,出了這麼大事兒為何不和我聯系!
軒戰嘯有些懊惱于盧光生的行事,但更多還是自責于自己。
畢竟,如若不是他忙于歐陽瑾萱的事情,盧光生及其“虎豹堂”也不至遭受如此重創。
就是不知盧光生現在狀況如何。
要知道之前在倉庫,中年人說的可是非常清楚,盧光生的胳膊被打斷了。
如若真是如此,那就……
“唉!”一拳砸在旁側牆壁,絲絲皿水順着指骨流了出來。
首要問題是找到盧光生!
已經搞清“虎豹堂”兩處據點情況的軒戰嘯,繼續留守已無意義,他掏出手機,嘗試撥打了幾次盧光生的手機,可結果……依然無人接通。
怎麼辦?這是個問題。
茫茫人海,沒有線索,想要找到盧光生談何容易。
而更為重要的一點,軒戰嘯擔心盧光生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不甘心的軒戰嘯,又是撥通了胡寶春手機,照例無人應答,此二人就似是商量好一般。
既是如此!軒戰嘯雙眸陡然一凝……
看來隻能正面從敵手獲得有用線索了。
返回醫院,軒戰嘯簡單與魏大壯道明了“虎豹堂”的情況。
後者聞言,要求與軒戰嘯同往。
考慮到可能遇到的群鬥,軒戰嘯覺着有魏大壯這樣能夠使用範圍攻擊的強悍存在,勢必可以大幅度縮短戰鬥時間。
畢竟,就現在而言,時間最寶貴的東西,早一分找到盧光生他們,後者就多一分生還希望。
“好,魏大哥,你随我去!”
“啥時候動身?”
“嗯……今天晚上!!”
時間拟定,軒,魏二人進入到了漫長的等待時間。
而之所以選擇晚上,主要是軒戰嘯不希望被旁人打擾,尤其是警察。
因為警察一旦出現,那等于是宣告突襲結束,鬧不好己方還會因尋釁滋事被勒押看守所,吃幾天牢飯。
等待是傲人的,特别是這種為了救人做出的等待。
好在軒戰嘯耐心還算不錯,至少比之魏大壯,他要沉穩的多。
“大兄弟,11點半了,差不多可以行動了吧!”
在曆經十數個小時煎熬後,軒,魏二人等待的時刻終于到了。
軒戰嘯站起身子,扭了扭略顯酸澀的脖頸,繼而拉開屋門,率先走了出去。不曾想出門的瞬間便是與一黑影撞到了一處。
“對不起!”黑影道了聲歉。
軒戰嘯擡頭一看,覺着來人有些面熟,剛愈開口詢問,對方卻是先他一步叫到:“車哥!車哥!”
“是你!”
聞聽完對方這記叫聲,軒戰嘯立馬響起,這位正是那日給自己送車的小喽啰。
“盧光生呢?他現在在哪兒,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軒戰嘯一把抓住喽啰手腕,那着急架勢好似一松手,對方就會跑了似的。
不過由于太過急躁,軒戰嘯這抓力道着實太大,以至喽啰直接是不自禁的“哎喲”了一聲。
軒戰嘯見狀趕緊松手,同時歉意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誰啊?”屋門打開,歐陽瑾萱蹙着眉毛探出腦袋。
她掃了眼門外三上,有些不太高興的嗔道:“大半夜不睡覺,你們跑外面尋魂啊?還有這人是誰?”
歐陽瑾萱将目光移向軒戰嘯身前的紋身男身上,面色浮起一絲厭惡。
“他是盧光生的兄弟!”魏大壯快人快語,開口應道。
“盧光生?”好耳熟的名字,歐陽瑾萱想了想,旋即擡起食指:“啊,就是那個幫你們救我的家夥?”
“對對!”魏大壯但腦袋連點。
“我說你們也真是,既然是盧光生的兄弟你們幹嘛把人堵在門口,會不會辦事啊!”一通數落,歐陽瑾萱扯開房門,示意衆人進屋。
落座後,她揮手指了指軒戰嘯,吩咐命令道:“趕緊去打點熱水,給客人泡茶。”
“不,不用了!”紋身男擺手叫停歐陽瑾萱動作,繼而焦急道:“車哥,這次來我是偷跑出來的,盧哥他出事了!”
“什麼!”不待軒戰嘯有所反應,歐陽瑾萱一屁股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哪個王八蛋這麼大膽子!連老娘救命恩人也敢動!說,那混球在哪兒?老娘現在就去踢爆他卵蛋!”
歐陽瑾萱突兀的轉變着實是把紋身男吓了一跳,他活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女人這麼暴虐。
“說啊!傻愣着做什麼!”
眼瞅着歐陽瑾萱就要拔刀,軒戰嘯趕緊沉聲低喝了句:“歐陽,你冷靜點!聽這位兄弟把話說完!”
呵斥完畢,軒戰嘯俯身拍了拍紋身男肩膀,淡淡問道:“兄弟,光生他現在人怎麼樣?”
“盧哥他人倒是沒事,但是胳膊……”
“胳膊怎樣?”
“盧哥胳膊被“光耀黨”那幫混蛋給砸斷了!”
“什麼!”歐陽瑾萱再次跳腳,軒戰嘯擡手示意她不要多言。
“光生他現在人在哪兒?”
“我們目前躲在西區,因為“光耀湯”盯的緊,盧哥到現在也沒法去醫院救治。”
“該死!”軒戰嘯暗罵一句:“出了這樣的事兒,為什麼不通知我?”
“這個……盧哥說車哥你有事兒要忙,叫咱弟兄不要打擾你。今天我這也是偷偷跑出來的。”紋身男面露苦澀。
軒戰嘯無言的捏緊了拳頭。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盧光生陷入如此危機,卻依然不願麻煩自己。
想到這兒,軒戰嘯隻覺虧欠盧光生太多。
“兄弟!帶我去盧哥那兒,我要見見他。”
“啊?這個……”
“放心吧!你私自跑車的事情,我會替你說情的。”
“哎呀,我說你一大老爺們,怕什麼怕!别再廢話了,趕緊給我們帶路!看完盧哥,老娘還要去滅了那幫狗日的!”歐陽瑾萱顯然是有些壓不住性子。
原本軒戰嘯是不打算帶“小辣椒”同往的,畢竟後者脾氣擺在那兒,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麼過激事兒來。
不過眼下這個狀況,軒戰嘯心知即便他有心拒絕,也已無能為力。
于是,一行人在紋身男帶領下行出醫院,坐上車,一路向西。
也不知開了多久,車子終于在一處僻靜小巷停了下來。
紋身男指了指遠處一棟民居:“車哥,盧哥他們就在那兒了。”
順着紋身男手指方向,軒戰嘯四下瞅了瞅。
這是他的習慣,雖然他紋身男他曾接觸過。
但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紋身男過去是“虎豹堂”弟兄,但時下“虎豹堂”處于滅幫的生死關口。
保不齊紋身男會為了生計出賣弟兄,而軒戰嘯不想成為對方上位的小白鼠。
所以他并不着急進入樓棟,而是仔仔細細将周遭環境觀察了一遍,直待歐陽瑾萱那不難煩喝聲傳入腦中,他才打開車門,走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