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軒戰嘯說楊逍是尉官級戰力聖甲鬥士,台下不免又是引起了一陣波動。
這些搞研究的就算不清楚戰力等級怎麼回事兒,尉官級這三個字給他們的沖擊還是巨大的。
老羅更是直接了當怪嗔一句:“我的個乖乖,真是沒想到這楊隊長還是尉官級别聖甲鬥士呢。我這過去可是小瞧他了。不過小軒啊,我覺着王主任說的你可能還是沒能明白。”
“哦?是嗎?怎麼說?”
“他的意思嘛,是講這蟲子那麼長,這單憑一個人給這麼長蟲子覆蓋是不是太誇張了。”
其實就是一個意思,軒戰嘯自然沒有理解錯誤。
說一千道一萬,衆人之所以會始終有這個疑問,還恰恰是他們沒能理解軒戰嘯說的,轉過彎兒來。
聽得老羅提出相同問題,軒戰嘯也是不由笑了:“呵呵,老羅啊,你們說的都我都明白是啥意思。隻不過……這蟲子為什麼一定要把它展開了操作呢?既然咱們明知道這麼做不方便,難度打,咱們是不是可以變化下思路,給他蜷曲起來?大家不覺得這樣更加方便點嗎?”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是下,蟲子他是死的,它皮甲雖然難破,可身子卻是可以透過機械驅動進行調整。
按照軒戰嘯說的,完全可以把長條形狀蟲子似是蛇那樣團成團。
如此,就算蟲子有五層樓那般長度,在被打圈團成團後,其實際面積也不會多多少。
而也正是因為有這方面考量,才讓軒戰嘯這般肯定楊逍可以做到冰凍整個蟲身這件事兒。
要知道,對于楊逍這“霧氣狼嘯”能噴多遠,多廣,軒戰嘯那是有切實體會的。
當初楊逍為了給他弟弟楊飒報仇,與軒戰嘯戰鬥時最後就是孤注一擲使用了這招。
當時的楊逍可謂是拼盡全力,打算以這招反敗為勝幹掉軒戰嘯。
那時的他霧氣狼嘯的覆蓋面積已經足夠叫人汗顔,軒戰嘯相信隻要給“異變鋼甲倔地蟲”蟲屍做一些必要的龜縮,那麼以楊逍的實力給蟲子徹底冰凍完全沒有問題。
還是那個要點,戰鬥狀态和和平狀态施展聖技概念是不一樣的。
戰鬥狀态你多少得顧忌蟲子的攻擊,還得考慮得失利弊,身家性命。
可和平狀态,你不僅沒有任何後顧之憂,而且還會有專門後勤,醫療團隊做保障。
就算耗盡心力,累垮了,脫力了,也無需擔心性命問題。
在這樣情況下,楊逍可以放心大膽,以巅峰之勢施展他的霧氣狼嘯。
所以對于楊逍能不能勝任任務,完成組織交給的事情,軒戰嘯那是沒有絲毫懷疑與不确定。
台下衆人都是有腦子的,聽了楊逍這後續解釋也是不由恍悟。
但也恰恰是這些人太過有腦子,反而是……那話怎麼說來着,聰明反被聰明誤。
過于講究的思慮模式,嚴重限制了衆人思維寬度。
他們僅是考慮蟲子的長度,卻沒想過蟲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是可以想把法減少蟲子長度的。
“靠譜!懂了!我明白了!”連拍兩掌,老羅手指連點:“唉,所以說還是軒老弟你腦子好使啊,我們這些個……嘿嘿,都陷到思維陷阱裡了!王主任呐,你咋說?我覺着現在這樣的話,軒老弟說的事兒就很靠譜了!”
還是沒有越俎代庖,老羅把最後決定權照舊放給王主任。
王主任這次倒是很爽快點了點頭:“法子可行。而且聽了軒幹事的解釋。我想我們完全可以先根據設計圖紙把蟲材進行切割,完了分段冰凍,這樣對楊隊長的消耗也不會太大。”
就是這個意思。
軒戰嘯一聽年輕人說道出這麼個提議,他便知道對方是真的知曉他的意思了。
“沒錯!可以這麼做,王主任你的改進意見可以更好發揮冰凍效率。”
按照王主任先分割後冰凍方法,能夠最大程度降低楊逍因為持續施展“霧氣狼嘯”對身體産生的附和。
“不過現在情況老羅你們相關設備什麼時候能夠到位?”切割冰凍問題解決,那麼下面就是工程準備相關了。
這方面軒戰嘯差不了口,趁着王主任詢問老羅之際,不動聲色返回座上。
老羅還是保持站立姿勢,拖肘想想:“大型機械全部到位,并且安裝完畢,至少得有兩天時間。可是這建造熔爐那就得花謝功夫了,我估計怎麼着都得一周時間!”
“一周。”軒戰嘯聞言幾乎是下意識脫口。
也難怪,現在的情況,他們能等一周,可外面那些蓄勢的行軍蟻怕可等不了一周。
尤其是在他們派出先遣隊被解決情況下,更是加速了蟲子進攻速度。
而此車建造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協助獵殺蟲後行動了。
所以若是工期過場,這邊商讨這麼帶勁便是失去了意義。
畢竟,時間足夠,這戰車以人類現有技術怎麼樣都可以造出。
“一周時間怕是太長了!”不用軒戰嘯多說什麼,王主任便是替他把心中顧慮說了出來。
沒辦法,李國立在委派王主任做這件事兒時那是給了特别囑咐,囑咐内容就一句,要他克服一切困難,盡可能提升工程速度,争取早日把改造戰車弄出來。
軒戰嘯,王主任的顧慮老羅怎會不知道,不明白?
作為軍需處股長,李國立再給他下達命令任務時也同樣是給了相同囑咐。
況且,老羅天天給特戰隊送物資,打交道,怎會不清楚他們的特别任務。
說句難聽的,這裡除了軒戰嘯怕是也隻有他最緊張這工程進度了。
可是……“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點點走,這搭建熔煉爐不是小事兒,如果我們為了效率過分貪圖進度,萬一熔爐建設有問題,實際操作出現故障,那不僅影響工期,還會導緻人員傷亡!”
老羅說的還是很在理的,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恒古至今。
擱在眼下事兒上一點毛病沒有,如果隊伍過于追求工程進度,那麼最後結果很可能就是重大事故。
内似的慘劇曆史不勝枚舉,這檔子事兒老羅點到在場衆人也就立馬明白期間意思。
“唉,”長歎口氣,王主任面色有點難看。
能不難看嗎?這剛剛好不容易把這冰凍問題給解決。
原以為一切能順利開始。
沒想到……熱能熔煉又了麻煩。
而且這麻煩相較于先前的冰凍似乎更難解決。
“老羅啊,你講的東西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但是,但是……唉。”心理的話不知道該如何脫出。
作為本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年輕人壓力可想而知。
加上這又是他第一次被委派這樣重任務,他很想能夠完成的漂亮。
可是天公不作美,意不随人願,任務的進程居然這般曲折。
這還沒開始設計建造,光是把蟲甲從身上剝離就問題接踵而至。
王主任是真的抓瞎了。
老羅雖然也清楚年輕人此刻心裡壓力,但是他現在也是愛莫能助,沒得辦法。
他不可能為了所謂的工期進度,去盲目給出不靠譜的工期期限。
這做事兒,做任何事兒都是需要實事求是,腳踏實地。
這也是老羅的行事風格。
會議室内因為老羅的回答又一次陷入了無邊的沉寂。
衆人皆是緊縮眉頭。
可這種事兒你叫他們這些科研人員能怎麼辦?
他們是搞研發的,相關準備工作不是他們隻能範圍。
而就在衆人一籌莫展,不知該如何做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靜默坐在角落的喬山慕的站起身子:“那個……我有一個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
聞及此言,王主任,軒戰嘯幾乎同時眼眸放亮,繼而相繼回轉腦袋,異口同聲道:“說!什麼法子?”
二人突然爆出的喝聲也是把喬山給震了一下。
待得緩過神後,喬山開口道:“既然現搭建熔煉爐時間上不允許,那麼咱們是不是可以考慮利用現有熔煉爐進行工程研發?”
聲音落下,聽罷喬山話語的軒戰嘯目光落在王主任身上。
而王主任呢?則是移目與老羅對視。
緊接老羅轉過腦袋,蹙眉說道:“你的意思是……去煉鋼廠?”
“沒錯!”
換做旁人怕是還真不敢提這個法子。
可喬山不是普通人,他對蟲材工藝太了解了,所以他知道煉鋼廠的熔爐完全可以勝任這項工作。
老羅不确定重新将目光遞還給王主任,畢竟,科研方面他這個後勤老大可是不太了解。
王主任想也沒想便是用力點了點頭:“沒問題,這個法子可行,鋼廠熔爐溫度應該足夠冶煉蟲甲。”
聞言,老羅咧嘴一下,接着着力在桌上砸錘了一下,罷了好似發洩般朗聲大笑兩下:“哈哈,這不就結了,那還有啥好說的,咱就把蟲子拉去鋼廠煉制不就結了。”
老羅相當激動,喬山卻是插口打斷:“這個法子雖然可行,但是前提,還是得先把蟲子進行分段。這麼一來,還是需要對蟲身進行先期熔煉,所以……”
喬山的意思想要表達的東西在場一衆聽罷便了。
對此老羅剛剛還興奮不得了的面色登時委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