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國盾局?”
雖然沒有接觸過相關人物,但國盾局三個字對于從政數十載的杜寶春來說并不陌生,甚至是有些如雷貫耳。
他知道這個機構非常神秘,很少出現在世人的視野,饒是他們從事的具體工作,也沒多少人知道,也恰是因為此,才使得“國盾局”顯得這般神秘。
那麼問題來了,這麼神秘的機構為何今日派人來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早上的那場沖突了,可是這檔子事不是該有軍部派人調查嗎?為什麼“國盾局”會插手當中呢?
不過,很快杜寶春就釋然了,因為他非常清楚國盾局的能量,要不然人家怎麼能頭頂“國”字号呢?
想到這兒,杜寶春便是覺着一股寒意直沖其腦頂,适才的狂躁怒火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下,趕緊扯開房門,忙不疊的開口問道:“對方此行來了幾個人?是男是女?有沒有說明來意?”
女文員被杜寶春突兀的提問給弄的有些懵神,半分鐘後才緩過勁的出聲應道:“對方就一個人,是個女的,至于來意,門衛沒問。”
“廢物!一群廢物!”聽完女文員的回複,杜寶春整個臉都快貼到對方的臉上了。
深吸了口氣,自知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杜寶春趕緊調整自己的狀态。
真别說,杜寶春能爬上這覺醒者特别行動隊最高行政長管的位子還真不是蓋的,在略微調整後,他立馬是恢複到了往日的儒雅風範,隻是腦頂略顯稀疏的毛發實在有些煞風景。
“你趕緊去會客室把空調打開,另外再配些水果,哦,還有茶水,飲料什麼的都準備好!”快速向女文員下達了一些列指示,由于目前尚不清楚來人的喜好,所以杜寶春便是按照常規的待客之道進行安排。
罷了,他便立刻驅動有些富裕的身體,快步朝營區大門走去。
白慕雅靜坐在越野車内,門外“不識貨”的警衛令她不得不在外等候,這讓她略顯不悅。
但她并不着急,因為類似的事情她遇到過多次,但最終結果皆是高層親自相迎,将她恭送入内。
顯得無聊的白慕雅擡眉望了眼擱在副駕的手機,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打消了給軒戰嘯通告的念頭。
也不知道為何,白慕雅突然想看看男人在見到自己後的反映,因為自從上次一别後,對方總會在夜深人靜的夜晚,有意無意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不多時,一個頂着铮亮腦瓜的中年漢子出現在了白慕雅的車前。
數秒後,便見看守的警衛灰頭土臉的打開了擋道的門禁設施。
“啊呀,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們這門衛有眼不識泰山,讓你在外等候這麼久,我在這裡先給你陪個不是了!”
面對杜寶春虔誠的道歉,白慕雅禮節性的點了點頭,然後直接一腳油門轟了下去,也不管杜寶春作何反應,自顧自駕車朝營區内停車場駛去。
半分鐘後,當白慕雅穩穩将車挺好,準備下車去給軒戰嘯“驚喜”的時候,杜寶春終于是一路小跑的追了上來。
“呃呵呵,”盡管竭力控制,但不斷起伏的兇膛還是讓杜寶春很是狼狽的粗喘着氣息:“那個~不,不好意思啊,我,我是覺醒者特别行動隊執行官,官員,杜寶春,請,請問閣下怎麼稱呼?”
“白慕雅!”冷冷道出三個字,白慕雅對杜寶春遞過的肥碩大手視而不見。
對此,杜寶春心下雖然着腦,但面上卻是極近惡心的堆着笑容。
在讪讪抽回自己的手掌後,杜寶春含笑邀請道:“白小姐,你這一路長途跋涉,想必也是多有勞累,不如你先行去會議室休息一下,這樣你也好有精神開展工作。”
“不用了!”白慕雅直接了當的回絕了杜寶春的“好意”:“你現在帶我去見軒戰嘯!”
軒戰嘯!?一聽這個名字,杜寶春當即便是心弦一緊啊,心道是:對方果然是為了早上之事來的。
為此,杜寶春試探性的出聲問道:“呃呵呵,那個~不知白小姐此行找軒戰嘯所謂何事啊?”
“我找軒戰嘯有什麼事好像用不着向你彙報吧!”着目掃了杜寶春一眼,白慕雅冰冷的态度饒是在這三伏天也依然是冷若冰霜。
杜寶春也是沒有料到眼前女人竟是這般高傲難對付,白慕雅甚至連正眼都不曾瞧他,這讓杜寶春感到自己身為男性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但礙于對方的身份,杜寶春不好發飙,隻能繼續保持虛僞的風度,讪笑的解釋道:“呵呵,白小姐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幹涉你辦事的意思,隻是軒戰嘯他今日剛剛晉升隊長,我擔心他是不是在外有什麼不良記錄,引得你們“國盾局”親自前來調查。”
杜寶春不愧在官場浸淫多年,上述一席話不僅很好的平息了白慕雅的不快,而且還更進一步提出了自己心下的疑問。
果然,在聽完杜寶春的解釋後,白慕雅冰霜的塑臉浮起了抹訝異,顯然她并不清楚軒戰嘯的事情。
“你是說軒戰嘯今天晉升為隊長了?”由于走的太過匆忙,所以白慕雅尚不清楚覺醒者駐地今日發生的大事。
而對營區周遭被轟倒的石牆,以及地面恐怖的深痕,她也隻當是“聖甲鬥士”平日訓練所留下的戰鬥印記,并未太過多想。
可白慕雅此時表現出的詫異卻是給一直提心吊膽的杜寶春吃了顆定心丸。
要知道,原本他還準備待會去給上頭的那位通報求援,現在看來已經沒那個必要了。
“呵呵,是啊!軒戰嘯同志今早剛剛通過隊長資格考核,現在是我們覺醒者小隊第五隊的隊長!”沒了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杜寶春的心情登時大好,連帶面上的笑容也是更加叫人“惡心”。
“知道了!你趕緊帶路吧!”臉色瞬間冰冷,白慕雅的變臉速度當真是比翻書還快。
有了杜寶春的引路,倒是省去白慕雅自行找路的麻煩。
二人在穿過一道狹長的廊道後,來到了建築最裡端的一處大門前,門上挂着“倉儲室”三個大字,這讓白慕雅的眉頭不由微皺。
“呵呵,白小姐,這裡就是第五小隊的隊舍了。”
言罷,杜寶春着手打開了隊舍的房門,然後探手向内,非常儒雅的做了個“請”勢。
可就在他開口準備邀請白慕雅進入的時候,杜寶春望向屋内的雙眼都快鼓爆出來了。
屋内中央處,軒戰嘯正四平八穩的躺在沙發上,一腳撩在靠背,一腳落在地上,上身果露,下身大褲衩也是腰帶松弛。
右手耷拉着一張不知道何年馬月的報紙,從其被疊放的造型來看,多半是之前充當扇子用的。
軒戰嘯鼾聲正眠,嘴角半開的嘴巴挂着大灘的口水,也不知道他在夢裡究竟遇到什麼好事,居然能叫他興奮到這般地步。
可是現在他的這個造型,卻是令杜寶春非常的不悅。
開玩笑!杜寶春他是剛剛才和白慕雅提及軒戰嘯通過了隊長資格考試,但看看此時軒戰嘯的模樣,哪裡有半點隊長應有的素質。
郁悶之餘,杜寶春不動聲色的偷瞄了眼旁側的冰美人,但對方冷肅的臉龐壓根瞧不出半點可用的線索。
沒辦法,無奈之下的杜寶春,考慮到白慕雅在場,不得不繼續維持儒雅的态度,他挺身整了整衣服,然後擡手叩響了屋門。
“咚咚咚!”沒反應。
“咚咚咚!”還是沒反應。
杜寶春現在真有種上去踹年輕人兩腳的沖動,心道是:你小子是屬豬的啊!門都給瞧成這樣了,你好歹睜開眼給個反應啊!
汗水順着腦頂“啪嗒”滑下,墜在地面綻開一朵小花,繼而迅速消散不見。
無奈之下的杜寶春清咳了兩記嗓子,然後朗聲叫道:“軒戰嘯!”
随着杜寶春這記喚叫落口,充斥滿屋的隆隆鼾聲嘎然而止,軒戰嘯微微睜開條眼縫,朦胧的視野内一抹刺目的亮光閃叫他有些不太适應。
旋即這抹亮光逐漸變的清晰,軒戰嘯思量了兩秒,猛的從沙發彈坐了起來:“啊呀,是杜官呀,你怎麼來了也不敲門通知一聲,你看我這……”
“行了!還不趕緊把衣服穿好!”杜寶春真是氣的嗓子眼都快冒煙了,心道是:這小子果然不靠譜,老子敲門敲的手都快腫了居然還沒半點反應,看來日後想整他不是件難事!
軒戰嘯同樣不清楚杜寶春緣何有這麼大火氣,他隻當對方是更年期提前了,畢竟似杜寶春這樣歲數的中年人每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神經不調”的日子。
待得将衣服套好,褲帶系牢,軒戰嘯着手抹了把滿是油污的塑臉,繼而毫無顧忌的拍了在了杜寶春的肩膀之上:“呵呵,好了,杜長官,有啥事兒你盡管吩咐!”
強壓下想要抽人的沖動,杜寶春用力抹開軒戰嘯扶肩的手臂,繼而深吸了口氣,扭頭沖着木門外的陰影處道了聲:“白小姐,不好意思,你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