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注意的軒戰嘯,立馬行動了起來。
他先是硬接了黃倩一腳,然後佯作不敵踉跄幾步倒地。
見狀的畜生果然中招,舞動着短刃便朝軒戰嘯撲了過來。
在短刃距離軒戰嘯不到50公分的時候,做潰敗狀的軒戰嘯陡然探出右手,繼而反手一擰,在控制住黃倩手中兇器後,他側身翻轉,瞬間反客為主,壓在了黃倩的身上。
一經壓住黃倩,軒戰嘯沒有二話,着手拽過女人腰際的手铐,然後麻溜一甩将黃倩的雙手雙雙拷在了拷内。
得手後的軒戰嘯粗喘了幾口大氣,他真沒想到與黃倩的這次搏擊竟是比對付異變蜈蚣還要叫他疲累。
站起身子,将黃倩扶了起來,剛一脫開束縛,“僵屍蟲”立馬是驅使黃倩開始反抗。
而對于畜生的這種行為,軒戰嘯無可奈何,因為畜生隻要不脫離黃倩的身體,他就拿對方沒法,除非他能用外力将之殺死。
可一旦如此,黃倩也勢必會受到傷害,鬧不好還有可能直接斃亡。
不管怎麼樣,還是得先給黃倩的傷口進行治療才行。
軒戰嘯掏出手台,準備招呼救援,可将要開口他又停了下來。
以黃倩現在被控的狀态,去普通醫院難保不會再傷他人,萬一在因此被抓捕送監,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想到這兒,軒戰嘯立刻打消了手台求援的念頭,顯然黃倩的症狀不是普通三甲醫院可以應付的了的,他必須求助專業機構。
可是哪裡有專業機構呢?
雙眸一轉,軒戰嘯想到了冰山女人。
當下沒有猶豫,在單手縛住黃倩後,軒戰嘯着手從兜内掏出了那張因為連續戰鬥而略顯褶皺的黑色名片。
N。SHILD(國盾局),名片中央處一組碩大中英文字體赫然在列。
略過那些無關緊要的文字,軒戰嘯找到了卡片底部的一組手機号碼,在默念記下後,掏出手機,逐一将之按下。
雖然不清楚國盾局目前掌握了多少有關蟲族的資料與信息,但是憑借上一世的經曆,軒戰嘯知道作為華夏帝國最為神秘的機構,國盾局的實力毋庸置疑。
号碼數字輸入完畢,軒戰嘯拇指移到了撥打按鈕之上,可是他始終沒有着力按下。
如果說現在這個節骨眼把黃倩送到國盾局,那麼以國盾局的做派恐怕十之八九會把女人當作小白鼠。
畢竟,這是難得的活體研究材料,相較于救活女人,那些研究院更願意從其體内獲得更多的實驗數據。
思及于此,軒戰嘯果斷的關掉了手機的屏幕,繼而輕歎了口氣。
醫院不能去,國盾局不能去,現在還能找誰呢?
俯首沉思了一會兒,軒戰嘯快速打開手機,迅速撥通了一組号碼。
“喂!阿嘯嗎?”不待軒戰嘯開口,話筒那頭便是傳出了一記女人的疾呼。
軒戰嘯微愣了兩秒,然後趕緊回道:“雅靜,是我!那什麼~你聽我說,你現在趕快和大壯哥趕到河源路33号的大衆巷,我在這裡等你們。”
“怎麼,出了什麼事?”聽出軒戰嘯話語的急促,林雅靜不由緊張了起來。
“不,我沒事,總之你們趕緊過來,另外把家裡的急救包也帶過來,我這有個傷員需要救治,至于其他等見面我在跟你們詳述。”
雖然搞不清軒戰嘯究竟遭遇了什麼,但對方既然這般着急的催促自己過去,林雅靜便是沒再多問,當下應允一聲,便是中斷了通話。
收好手機,軒戰嘯看了眼還在死命掙紮的黃倩,把心一橫将之拽到了兇前,然後一路推行的脅迫其前進。
沒辦法,僵屍蟲還附在黃倩的體内,軒戰嘯不不得不采取防範性強制措施,以防止僵屍蟲突襲鑽入自己的體内。
畢竟,一個附體的黃倩就已經夠難對付的了,若是身為聖甲鬥士的軒戰嘯再被附體,那後果可真就不堪設想了。
走到最初埋伏的樓棟跟前,軒戰嘯徑直上到了樓頂,然後一腳踹開了面前的房門。
屋内如軒戰嘯所料的空無一人,軒戰嘯随手扯過一張竹凳将黃倩按在了坐上,繼而打開其手腕的鐐铐,在僵屍蟲将要反抗之前,又是一記反手迅速将黃倩反铐在了椅背之上。
雙手被倒縛在凳的“僵屍蟲”并未放棄,它依舊驅使着黃倩的雙腿四下劈舞,無奈之餘的軒戰嘯隻能是扯下窗棱的布簾将女人的雙腿也給一一綁在了凳腿上面。
這下,雙手,雙腿全然被縛的“僵屍蟲”徹底失去了掙紮的能力,隻能是借助黃倩的喉頭發出“嘶哦”的鳴叫。
哼哼!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招呼同夥?
不堪其擾的軒戰嘯從衣襟扯下一塊布條,然後随意揉捏了兩下,着手塞進了黃倩半張的嘴裡。
雖然這樣做有些太不人道,但為了安全,也為了黃倩的性命,軒戰嘯不得不采取強制束縛的措施。
搞定了黃倩,軒戰嘯開始處理腰肋的傷口。
由于有膠狀體幫助恢複,所以軒戰嘯隻是簡單塗抹了些碘伏進行灼燒消毒,至于其它,靜等自行修複即刻。
天色日漸昏暗了下來,雲層依舊壓的很低,屋外燥熱的氣壓沒有一絲微風,屋内一男一女兩個人影就那麼對向而望,一言不發。
約莫是在20分鐘後,軒戰嘯聽到巷外傳來了一陣引擎的嗡鳴,聽那自破損消聲器内傳出的亢奮噪響,軒戰嘯立馬是判斷出此車正是覺醒者小隊配發給他的老古董“桑塔那3000”。
判斷的同時,軒戰嘯的褲兜微微顫動,手機來來電的提示燈光正透過短褲的布料不停的閃爍綠色的光芒。
軒戰嘯一把掏出手機,按下了通話按鈕,剛愈開口,那頭便是傳來魏大壯粗礦的嗓音:“喂,大兄弟!你在哪呢?俺和雅靜妹子已經到地兒了,沒見你呀,那啥,你沒出啥事吧,俺們都……”
“那個我沒事兒!”時間緊急,軒戰嘯打斷了魏大壯的唠叨,繼而掏出手電,沖着巷外的桑塔那3000連閃了幾下燈光,然後沖着話筒繼續道:“大壯哥,看到我打的燈光了嗎?你們就順着這個燈光,我引你們進來。”
借着居高臨下的優勢,在配以現代化通訊的便捷,很快下了車的林,魏二人便是在軒戰嘯的燈光引領下找到了其所待之處。
三人一見面,焦急萬分的林雅靜立馬是開啟了連珠炮的質問模式:“阿嘯,你不是出去散步嗎?怎麼會跑來這裡?剛路上我們遇見幾個警員死屍有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你殺的吧?你叫我待醫療包做什麼?是不是你受傷了?還有你說有人要我救治究竟是誰?”
面對着小妮子連串的問題,軒戰嘯隻覺腦袋有些眩暈:“雅靜,這事說來話長,咱們現在還是……”
“不!你把事情給我先說清楚,若是說來話長,你就長話短說!”
如果說适才在電話,林雅靜還能克制不去追究事情來龍去脈的胡,那麼在剛才見着了那幾具警員屍體後,她再也無法做事不理了。
不過這也難怪,警務人員在任何普通民衆眼裡那都是代表權利的存在。
而眼下這些警員竟然被人殺害了,可想而知,對林雅靜的沖擊該有多麼的巨大。
望着小妮子灼灼的眼神,軒戰嘯知道再想隐瞞似乎是沒什麼可能了,于是便簡明扼要的将整個事件的詳細與林,魏二人說道了一遍,聽完後,林雅靜踱步走到角落裡的人影處,不置可否的問道:“你說要救的人就是她嗎?”
“是的,就是她,她肩上的傷口是我箭羽所傷,所以……”
“不用說了阿嘯,具體事情我已經清楚了,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我這裡醫療物品有限,頂多替她做些緊急處理,而像她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進行輸皿,恐怕……”蹙眉搖了搖頭,林雅靜果斷建議道:“我看還是盡快把他送到醫院吧!”
“不行!”軒戰嘯毫不猶豫的一口否決,罷了便是将個中緣由與林雅靜重複了一遍:“……情況就是這樣,在沒把僵屍蟲取出之前,她哪裡也不能去!”
“可是要怎麼取出僵屍蟲呢?”林雅靜自認沒有手術的能力,畢竟她隻是個護士,雖然平日也多有涉獵醫生的相關知識,但那些僅是停留在理論表面,即便幾次少的可憐的實戰也不過是對小白鼠,青蛙之類進行的。
“這個待會在說,咱們先把她這箭傷給處理下吧。”
看了看黃倩仍在噗噗冒皿的肩膀,林雅靜點了點頭,取過魏大壯手中的便攜醫療包,同時吩咐道:“你們把她控制住,我來替她縫合。”
片刻後,在一番準備工作了畢,林雅靜解開了黃倩的衣襟,登時,一團波濤洶湧了出來。
随即又聞“滋啦”一聲,黃倩内裡的黑色镂空内衣又是被扯開了一道裂口。
罷了,林雅靜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她人生第一次瘡口縫合手術便是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