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容了畢,車子再次啟動,眼下饒是遭遇匪衆軒戰嘯也不擔心。
畢竟他們目前的造型已經全然和男人沒了關系,除非匪衆動手動腳,否則想要驗明他們身份,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也不知是不是畏懼軒戰嘯等人的戰力,軒戰嘯預想中的埋伏盤查并未出現。
不隻如此,油料幾欲耗盡的SUV越野也是非常給力的堅持到了最後。
“大家注意,我們就要到了,待會盤查時都不要緊張,問及相關問題就按我們之前商讨的說。”
當那搖曳的燈光出現在視野盡頭時,許峰下意識出聲提醒了句。
作為部隊一員,許峰對邊界管理還是頗為了解的。
雖說邊界對于進出人員盤查一直非常嚴格,但那僅限“出”的方面。至于“進”嘛……由于末世爆發太過突然,很多人都被困在了廢城,所以幾乎每天都會有幸運逃離的幸存者返回戰區。
這些人大都兩手空空,你沒可能要求這些人提供相關的身份證明。
基本對于返回戰區的幸存者,戰區皆是采取現放行,後核查的原則。
簡單來說,就是你進入時,有身份卡那就錄入身份卡信息。如果沒有則根據你口述信息進行備案。
當然這些信息日後都是要進行核查的,隻是就目前而言,因為很多城市在末世爆發後便是全面淪陷,相關政府設施全部被毀。那些關乎人口檔案的資料庫也都在蟲子的管轄範圍下。
所以現在各戰區其實有不少人是在利用假身份過活生活。
這也是為什麼戰區時常會發生皿案的原因所在。
因為許多暴徒都借着末世爆發,資料損毀的良機,改換身份,漂白成了好人。
而這些靠着漂白身份混迹于善良幸存者的惡徒,他們雖然身份得以漂白,但内心的陰暗卻并未因此得到改變。
相反末世的特殊更加激化了他們心底的惡魔。
當然,軒戰嘯一行人不是惡魔,他們喬裝僞扮全然是無奈之舉。
車子行到邊界,立馬是被崗哨内的值班戰士給叫停了下來。
值班戰士禮貌沖車内軒戰嘯敬了個軍禮,許峰幾乎下意識就要擡手還禮。
好在戰士緊随發話道:“請出示你們的身份卡。”
“身份卡?”按照約定,歐陽瑾萱将擔負與旁人交流任務。
之所以這麼決定,還是為了隐藏身份。
畢竟,軒戰嘯他們雖然成功易容為女人,但幹癟的嗓音隻要開口勢必會引起旁人注意。
“對不起,我們是從廢城逃難出來的,我們身份卡都丢了。我們沒有這些東西。”聲音顫抖,眼神發飄,歐陽瑾萱緊張的神色完美将一個無措逃難女人模樣演繹的惟妙惟肖。
饒是前排軒戰嘯見了都不由心下佩服:這妮子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了。
“沒關系!請你們把車子停到那邊!然後随我去坐下相關登記就可以了。”執勤戰士顯然沒有懷疑歐陽瑾萱話語,畢竟内似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根據執勤戰士指示軒戰嘯将車停到指定地點,罷了走下車子。
他這一下車,立馬是叫執勤戰士愕然不以,尤其是魏大壯,結實的身闆,1。9的個頭,你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農家漢子在穿上花衣,抹上脂粉後的妖媚模樣。
饒是執勤戰士“抵抗力”很強,但依然是不自主感到胃液翻湧,想要嘔吐。
直待歐陽瑾萱走下車子,這一切才得到改觀。
“同志,我們該去哪兒進行登記啊?”依然是面挂躊躇之色,要知道歐陽瑾萱本就生得一副蘿莉臉,眼下刻意為之的作态無疑是更忍人憐惜。
“這邊走!跟我來!”執勤戰士擡手示意,随即在頭前引路。
軒戰嘯等人尾随跟上,約莫行了1分鐘有餘,幾人來到一處營帳,掀簾入内,一個身着制服男人正仰靠在坐閉目養神。
見得有人進入,趕緊端正身子,繼而清了清嗓子,扶正桌案的紙币,一本正緊道:“身份卡!”
“呃,不好意思,我們身份卡丢了,剛才外面同志叫我們來這兒登記。”
男人瞟了眼回話的歐陽瑾萱,點了點頭:“嗯,那你姓名。”
“我叫王瑾。”由于名字在來時路上就已讨論,所以歐陽瑾萱應的格外從容。
接着男人又是陸陸續續詢問了一大堆關乎歐陽瑾萱資料信息,錄入完成後,為其拍了張半身照片。
一番等待後,男人給出結論:“我這兒已經聯網在數據庫比對你的信息,查無此人……”
“啊!?”驚詫一呼,歐陽瑾萱突兀而起的叫聲委實吓了男人一條:“那,那可怎麼辦啊?我的信息怎麼會找不到,是不是你們機子出問題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雙眸因為激動隐隐泛着淚花,在配合歐陽瑾萱精心改扮的逃難形象當時便是叫男人一陣内疚。
心道是:我真不會說話,人家這一路逃亡指不定遇到過什麼劫難,這節骨眼我還……唉,那個……小姑娘你别緊張啊,你的信息找不到可能是我們資料庫缺失,你放心等後期完善後,我們會進行核對的。”
“那,那沒了身份卡,我們在這兒是不是無法生活啊?”
“呵呵,不會的。根據你們這些丢了省份卡幸存者的特殊情況,戰區會給你們出具臨時身份卡,等日後你的信息核實确鑿後,我們在為你補辦正式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那……同志,我的臨時身份卡在哪兒領?”
“這個……稍等下。”手指在鍵盤一通飛速敲擊,随即打印機發出“吱吱”之聲。
“呐,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歐陽瑾萱故作狐疑,接過男人遞來的白紙。
“你剛不是說你在戰區沒有親戚嘛,這個呢,是戰區為你們安排的住所,紙上方是入住通行證,下方是庇護所地址及地圖。到了那兒出示這個,工作人員會為你們辦理零時身份卡。”
這是各大戰區通用的收歸外來幸存者方法,透過此法不僅可以方便管理外來幸存者,而且還能将身份不明人士統一一處。
當然,凡事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側,有些懷揣不良心态的匪徒,在報道完畢後便會離開避難所。以至此方案失去意義。
“明白了,明白了。”小心翼翼将白紙折好收進口袋,歐陽瑾萱連聲道謝。
男人非常滿意歐陽瑾萱的配合,含笑擺了擺手:“你的手續辦好了,下一個!”
“到!”洪亮嗓音響天徹地,辦事男剛剛入口的茶水差點沒被吓噴出來。
他下意識擡起腦袋,當其瞧見魏大壯那堪比“如花”的經典造型後,嘴裡的茶水終于是不受控制噴吐出來。
“噗!”猶若散放的花朵,辦事男當即雙眸一蹙,有些着腦道:“叫什麼叫!聲音那麼大做什麼!要死人啊!”
“哦,對,對不起,俺是農家人,習,習慣了。”魏大壯垂下腦袋,聲音陡然降低到蚊子哼哼。
抽出紙巾将适才噴吐茶水搞出的狼藉整理幹淨,辦事男原本還算不錯心情被魏大壯突兀一吼,以及奇葩造型給弄到不悅。
他擡眉掃了眼魏大壯模樣,面上浮起抹厭惡表情:“姓名!”
“李翠華。”
照例是假名,辦事男執筆的右手稍稍一頓,嘴中發出一聲冷哼:“哼,這名字倒是取得貼切。”
“性别?”
“男……哦,不,女,俺是女。”憨實的魏大壯顯然不太會作假撒網,如若不是軒戰嘯從後戳他,他适才怕是真就暴露了。
但饒是如此魏大壯那厚實身闆和高達身高還是叫辦事男有些狐疑,瞧了瞧魏大壯猶若碗口粗細的胳膊,辦事男雙眸一蹙:“你是女的?”
“啊呀,大哥,瞧你說的,俺們姐妹當然是女的啦。她呀,幹力氣活可是把好手了。俺們村裡那些男的都不是翠花對手呢。”
心知魏大壯不會說話,軒戰嘯适時插口接茬。
他的嗓音一出,辦事男再次愕然。
不過好在軒戰嘯模樣還算娟秀,喬裝改扮後乍看之下,倒也沒什麼異樣,當然這可不包括他那有意為之的女人嗓音。
而得益于軒戰嘯的及時幫手,魏大壯有驚無險順利拿到了通行證。
接下來許峰,軒戰嘯那都是混迹江湖老油條了,雖然辦事男對他們身份抱有懷疑。但皆被二人“三寸不爛之舌”給搪塞過去。
拿到官方通行證,這便意味着軒戰嘯的喬裝混迹計劃順利完成。這讓幾人稍稍吐了口氣。
如此,他們便不用擔心因為身份暴露而導緻目标任務提高警惕,加強戒備。
既然身份掩藏問題已經解決,那麼接下來就是着手執行獵步計劃了。
4人在出示身份證件後,返回車子,啟程朝市區行去。
“喂,軒戰嘯,你知道胡寶春的家住址嗎?”
由于是周末,且此刻又值午夜十分,歐陽瑾萱明白去覺醒者特别行動隊蹲點是不靠譜的事情。所以便尋思去胡寶春家裡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