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老者終于松口答應,軒戰嘯一改适才的怒容,轉而哈哈笑道:“這就對了嘛,老人家,沒必要和咱客氣。”
看出年輕人是剛才有意逼其就範,老者苦笑之餘,也是感到一絲難得的溫暖。
“謝謝你!小夥子!”
“唉~老人家,區區小事,何談謝字,再者說你幫我解決多餘的飯菜,我還得感謝你才對呢。”
待将前路鋪好,軒戰嘯又是緊接着繼續道:“對了,我看幹脆這樣吧,反正我們每天都多一份飯,不如老人家你就幫咱領了,省得我們吃不了浪費。”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意料之中,若是老者真是滿口應下,軒戰嘯反而得質疑對方的為人了:“你看看,老人家,你又來了不是,我都說的很清楚了,咱三兒不缺吃的,多領一份完全是浪費,不領公家也不給咱補償。你說你有孫子要照顧,把這份拿去不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
“是啊,老人家,我們每天的物資補給真的已經夠了。你把這份拿回去讓孫子補補,總好過被我們浪費丢垃圾好呀。”
“沒錯,沒錯!你就别矯情了老人家,這席俺們是自願的,你就當給俺們積德行善好了!”
林,軒,魏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輪番對老者進行轟炸。
無奈之下,老者隻能是勉為其難的應了下來,同時異常感激的謝道:“真是太謝謝幾位小兄弟的援助了,你們都是善人,老天會保佑你們的。”
道别老者,軒戰嘯等人提着他們挑選的兩葷兩素走出了飯堂,替老者解決完生活問題的他們,此刻心下皆是感到了一股淡然與甯靜,就連早上與畜生生死搏殺積累的疲憊仿佛都減輕了不少。
回到小區已然是晚上六點,天邊的餘韻已經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染滿天際的紅霞。
照例将老爺車停好,林木業在家已經久等多時了,好在林雅靜未有将他們今日的任務告訴老頭子,否則林木業肯定得提心掉膽一整天。
“啊呀!都回來了,快快快,東西擱桌上,去浴室洗把臉吧,水是熱的,我剛燒的。”打開門,林木業立馬是熱切的招呼。
軒戰嘯避過林老試圖接拿物品的手掌,兀自将兩個食品袋擱到桌上,然後詢問道:“林老,樓上那幫家夥沒來找麻煩吧?”
微微一愣,林木業旋即反應過來:“哦,那幾個人呀,沒有,今天家裡一直都好好的,沒旁的人來。”
“嗯,那就好!”軒戰嘯去浴室搓了把臉,心道是,洗剪吹還算識趣,沒來家裡找麻煩,不然必定找個合适的機會,叫他徹底閉嘴。
飯菜上桌,林雅靜又特意整了個紫菜湯,再配上從營區帶回的兩葷兩素,剛好四菜一湯。
早就餓的沒了邊際的軒,魏二人齊齊開動筷子,在一陣風卷殘雲後,衆人各自心滿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由于是三室一廳,所以兩大老爺們軒戰嘯和魏大壯便是不可避免的擠在一個房間。
不過好在卧室面積還算寬敞,加之又處盛下,所以習慣打地鋪的魏大壯随便整了張席子鋪在地上便算是弄了張床榻。
考慮到身處同一隊,魏大壯免不了要再次使用聖域戰甲,軒戰嘯便利用這難得的機會,給魏大壯詳細講解了聖域戰甲的基本知識以及一些實用的使用技巧。
這些無疑都是千金難買的經驗之談,魏大壯雖然對其中的某些要點并不能立時理解,但依然聽的格外仔細。
教學完畢,軒戰嘯忽然響起今早戰鬥腦中閃過的那抹意識流,當時由于正處逃生關鍵時刻,他也沒時間仔細查看,眼下便搭起右臂準備一窺詳盡。
左掌輕輕拂過右側手背,登時一抹豪光自手背亮起,緊接着一個浮空電子屏射在臂腕之上,一條條有關聖域戰甲的信息漸顯而出。
聖域戰甲:
級别:新兵1級。
基因鍊:子彈蟻。
基因鎖:開啟(未領悟)。
聖甲形态:初始形态。
聖氣值:35/200。
進化本源:0/500。
……
從頭至尾掃了眼浮空屏上羅列的數據,軒戰嘯立刻找到了其中的重點。
第一:自己進階了,雖然依然是新兵級别,但從一階到二階自身的各項生理屬性都将提高一個檔次。
第二:聖氣值極限儲存輛由100提高到了200,這等于說自己可以施展更多次的聖域技能,這無疑會對日後的戰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畢竟,多一次攻擊機會,或許就多一分活下來的希望。
不過随着階級的提升,進入下一級别的進化本源也在翻倍增長,原來100的進化本源就已經耗費了不短的時間,現在500……
看來得找更為高級的異變蟲子獵殺了,不然繼續靠吞噬幼蟲一級的異變體,不知得到猴年馬月才能晉升到新兵2階。
将浮空屏重新收回五芒星内,閃耀的五芒星一角又點亮了一個小方格,那是2階的象征,軒戰嘯沒有理會,剛愈起身便聞身後綿綿的鼾聲逐漸響起。
我靠!這大壯還真是可以啊,這都能睡的着。
或許是受了魏大壯的影響,本來還不怎麼困頓的軒戰嘯也是感到一陣疲憊襲來。
最終他放棄了出去沖個涼的念頭,幹脆撩開膀子直接仰頭昏睡了起來。
一天辛勞,加上數次生死的經驗,軒戰嘯不多時便是進入了睡夢之中。
這覺他睡的很沉,睡夢中他又回到了兒時的自己,無憂無慮,玩鬧在父母之間,那時的軒戰嘯無疑是最為幸福的時刻。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着,夜色漸漸變得黑沉了下來,一輪皎月高懸與空中,無數的銀色撒在地面。
“瞄!”突然一聲貓叫劃破了午夜的甯靜,緊接着一道黑影從一處高樓的頂端縱身躍下,旋即在夜色的城市中快速疾馳。
黑影的身手十分矯健,他不停在高樓牆瓦間翻飛跳躍,就好似如履平地一般。
在經過将近5分鐘的疾馳狂奔後,黑影最終落在了一棟8層小樓的中間,而這個中間位置剛好是軒戰嘯的卧室所在。
“誰!”軒戰嘯敏感的戰鬥神經在這一刻起了作用,他幾乎是在黑影落定的同時,便警覺的從床榻上跳了起來,同時冰冷的“虎牙”赫然抽在手中。
軒戰嘯的動靜也是把酣睡中的魏大壯給驚醒了過來,隻是與軒戰嘯的過激反應不同,魏大壯一臉茫然的盯看着軒戰嘯,滿目流露着“睡眼惺忪”之色。
“咋了?軒兄弟!出啥事兒了?”
軒戰嘯沒有回話,隻是警惕的望着随風拂動的窗簾,顯然他沒有發現黑影的身影。
魏大壯站起身子,因為年輕人持刀的舉動讓他有些不太放心,他順着後者的目光來到了窗前,然後探頭朝外打量了一番,除了無盡的黑色,便隻剩那拂在身上讓人燥熱難耐的夏風了。
“軒兄弟,外面沒人耶!”收回腦袋,魏大壯如實說道。
對此,軒戰嘯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大壯哥,我這人有點太神經質了,呵呵,把你美夢攪沒了,對不住啊!”
“哈哈哈,軒兄弟,你瞅瞅你這話說的,啥叫把俺美夢給攪沒了,你這真是……”話至此處,魏大壯憨實的嗓音陡然一滞,其滑過靠牆擺放桌面的右手似是隐隐觸到了什麼東西,他下意識抓過一看:“咦,這是什麼?軒兄弟,俺們這桌上原來有這……信封嗎?”
“信封!?”軒戰嘯狐疑的重複了一遍,顯然在他的印象裡,桌前的寫字桌并沒有什麼信封,至少在今晚他進來的時候還沒有。
對此軒戰嘯十分肯定,因為每到一個陌生環境,他得會習慣性觀察上一遍。
一來是為了了解地形,方便突發事件應急;
二來也是查探是否有可疑事物,以防止潛在的危險。
所以像“存留在桌子表面,且一眼能見到的事物”,他軒戰嘯沒可能記錯亦或者看走眼。
那麼既是如此……軒戰嘯起身奪過魏大壯手裡的信封,隻看了一眼便異常肯定的回複道:“沒有!我們房裡沒有這個信封!”
“咦,那就奇怪了,難不成是别的地方吹進來的?”
正所謂說着無心,聽着有意,聞聽完魏大壯這席近似荒謬的說法,軒戰嘯突然響起了适才敏感神經鎖定的那抹異動。
當下不再猶豫,在确定信封沒有暗藏玄機後,軒戰嘯果斷将之拆解了開來,旋即取出放于内裡的一張白色信紙,繼而借着透射而入的皎潔明月對照一看,軒戰嘯不由愕然當場: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