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我看你他娘的就是欠收拾啊!來人,給我先費了他一根手指。幹!跟我玩花花腸子,老子玩這些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玩泥巴呢。跟老子硬是吧,成,你有十根指頭,老子今天就陪你慢慢玩,你說一句假話,老子就費你一根指頭。指頭費完你還不說,那咱就從腳繼續。什麼時候你他娘願意說實話了,咱們再好好談。”
面上五官都快擠兌到一起了,守衛顯然不是第一次在賭場做這種吓唬人事情。
至于守衛是否會真的動手,這點軒戰嘯無從得知,不過有一點,如果繼續任由事态發展下去,那恐怕真就不好收場了。
頭目發話,底下喽啰小弟馬上有人領命從兜裡摸出砍刀。
這是典型古惑仔用片刀,小弟拿出刀後麻溜遞到守衛頭目面前。
守衛瞥了眼,随即拿過,然後特意示威性在軒戰嘯面前晃了兩晃,這是想給軒戰嘯心理造成一定壓力。
對于這些套路軒戰嘯自然沒什麼感覺。
要不是看在這些弟兄都是盧光生的人,憑軒戰嘯戰力他們早就死的沒邊了,哪裡還有機會在這耍刀弄槍耀武揚威。
“看到沒有,這玩意切到你手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你想玩哥幾個今天就陪你慢慢玩!按住他。”
丢下這句話,軒戰嘯便覺自己左右被人分扯開來,然後整個人便是被重壓了下去。
直到此刻,軒戰嘯還是非常克制沒有反抗,就他内心而言實在是不想傷害這些虎豹堂的兄弟。
沒辦法盧光生以及這些虎豹堂兄弟幫他軒戰嘯實在太多太多,軒戰嘯報恩不說,若是現在傷了這些弟兄,那他可就真有點太過那啥了。
“唉,各位兄弟,咱能商量一下不,你們可以跟盧哥聯系下,确定下是不是有個車幹跟他約過。那位兄弟,我這剛剛和盧哥電話你也是有看到的,你去跟盧哥問一下再來找我訓話不遲。”
軒戰嘯依然在試圖用最為平和方式解決眼下沖突。
隻是人是一種很奇怪動物,如果這是軒戰嘯和守衛兩個人交談事情,那麼不用說,守衛多半會綜合考慮軒戰嘯說辭。
畢竟,讓他去和盧光生确定,一不會暴露什麼,二來也能确保此事不會因為誤會而出現問題。
可現在麻煩就麻煩在這房間不止守衛一個人,賭場一衆看場小弟都在,這就是個麻煩的焦點了。
小弟一多,守衛頭目肯定會因為面子權威問題頭腦發熱。
這時候正是他展現自己頭目威勢的時候,他要用自己實際行動告訴底下小弟,這看場子正确做法應該是什麼。
所以你指望他聽從軒戰嘯提議去跟盧光生确認,那豈不是顯得他頭目很沒地位?
讓小弟覺着它這個大哥很沒用?連基本的決定都還得去跟上一級大佬商量?
沒有任何的猶豫守衛頭目在聽了軒戰嘯的“确認”提議後,立馬是着刀朝桌上一剁。
“咔嚓。”刀倒是沒有剁在軒戰嘯手上,但是距離軒戰嘯的面門卻是僅僅隻有不到一公分距離。
毫無疑問守衛頭目這是要叫軒戰嘯明白現實:“臭小子,你他娘最好别給老子逼逼,你在逼逼,待會老子費的可就不是你的手指了,老子要解決的就是你的腦袋。”
惡狠狠似是要吃人。
軒戰嘯的提議叫的守衛頭目覺着自己顔面盡失。
“說!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你來找我們盧哥的?”
無語!你叫軒戰嘯怎麼回答。
“我是車幹啊,唉,我跟盧哥約好的呀。”軒戰嘯重複話語。
聞言,守衛眉角微微一挑:“好!可以啊,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小子嘴巴倒是挺硬實,我他娘希望你馬上還能這麼硬實。”
“倉啷!”鋼刀被守衛頭目從桌案拔了起來。
刺目的寒光劃過軒戰嘯眼眸。
此時的軒戰嘯被兩名虎豹堂喽啰一左一右壓在桌上,從末世重生到現在,軒戰嘯估計還是頭一回經曆這般慘烈狀況。
對此軒戰嘯很是無語啊,感受着桌案的冰冷,軒戰嘯滿臉苦澀。
心道是:哥這是招誰惹誰了,哥過來隻是找盧光生商量林木轉移H戰區事情,也沒招誰也沒惹誰,就這麼莫名其妙被莫須有罪名壓到桌面分分鐘可能被砍斷手指。
光生啊,你這貨還在幹什麼,趕緊過來啊。
軒戰嘯一直沒動手就是想盧光生察覺他沒過去找他,主動出來尋找。
如此他出面,誤會就全部釋疑了。
可是等到現在,自己眼瞅着手指就得被剁了盧光生還沒出現,這樣結果……這是逼我出手啊。
凡事都是有限度的,軒戰嘯不出手僅僅是不想傷害虎豹堂兄弟。
但所有前提是對方行為不危機他的性命。
而現在,對方做法已經侵害到他個人生命安全,這時候軒戰嘯若是在為了所謂的“和氣”進行忍讓,那可就他二貨了。
刀已經被守衛頭目拔出,看他的架勢這是鐵了心要給不長記性軒戰嘯醒醒腦子。
沒辦法了,軒戰嘯微微鼓動聖氣,毫無疑問,時下隻要守衛頭目把刀落下,軒戰嘯就會毫不猶豫采取反制。
而軒戰嘯要是真的動手,那就這幾個虎豹堂混混……結果顯而易見。
守衛頭目現在真在火頭上,他在這賭場看場也有段時間了,什麼刺頭兒沒見過,但是基本是動刀子對方就委了。
可面前年輕人,年紀不大,性子倒還挺列,好說歹說他就是不上道。
這讓本打算給底下喽啰做些示範性指導的守衛頭目很沒面子,所以……
“他娘的敬酒不吃你非吃罰酒,我就先剁了你的右指看你還能橫不?”
“刷”刀背高擡過頭頂,守衛蓄勢就要落刀,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緊急關頭,突然,衆人身後閉緊大門被人從外踹了開去。
“砰。”
巨力之下,門軸轉動,厚實包廂門闆結結實實打在了厚實牆壁上。
接着反彈,一隻大手将之攔住,盧光生待踹開抱廂門闆後隻一樣就瞧見了被手下按壓在桌案的軒戰嘯。
腦門瞬間是騰起一團怒火啊,好家夥,對于軒戰嘯,盧光生平日那可是一直是小心伺候。
雖然他心下也的确有抱大腿想法,但究其根本還是看重軒戰嘯這個兄弟。
畢竟客觀來說,如果沒有軒戰嘯當初出手幫他,他盧光生絕對不會有今天,至少沒法講虎豹堂地盤擴展到這麼大。
所以軒戰嘯一直覺着自己虧欠盧光生,但是實際他并沒有虧欠對方,相反沒有他當初替盧光生解決敵對勢力麻煩,别說虎豹堂,饒是盧光生自己怕是都已經去西天報道了。
自己人居然對自己最好兄弟動手,這種情況落在盧光生眼裡簡直是要把他肺門氣炸了。
“你們他娘的都在幹什麼。”一聲厲喝。盧光生暴怒的喝叫竟是将桌上茶杯都弄到顫動。
屋裡一衆手下也是沒料到盧光生會過來,而正準備落刀斬指的守衛頭目更是手舉砍刀僵定在地,好似一根木頭似的。
“盧,盧哥。”
聽得盧光生聲音,軒戰嘯那是長長吐了口氣啊。
就差那麼一點,這盧光生若是再遲上幾秒,那沒啥好說的,軒戰嘯絕對得動手了。
不過現在這些顯然都沒必要了,盧光生的出現軒戰嘯輕松了許多。
“媽的!你還在拿舉着刀杵着擺POSS啊。”沒有半句廢話,盧光生助跑飛起一腳直接是給守衛頭目踹了個底朝天。
守衛頭目在毫無防備态勢下兇口被盧光生的飛天一腳結結實實掄了一下,整個人倒栽在了沙發座裡。
“都給我起開,起開。”解決完守衛頭目,盧光生發了瘋般一走一右将按壓控制軒戰嘯喽啰扯開。
完了雙手将案闆軒戰嘯扶了起來:“車哥,你,你沒事兒吧?”
軒戰嘯苦笑着從桌上爬起,搖搖頭,抖抖腿:“我沒事兒,呵呵,不打緊的。”
上下掃了掃軒戰嘯,又仔細确認了下軒戰嘯身體狀況,在确認他沒有受到實質傷害後猛的轉過腦袋,怒目怼向面前一衆手下:“他們他媽的都瘋了?連車哥都敢弄。我當初怎麼跟你們說的?見車哥猶如見我。怎麼着,你們現在是想反呐。”
眼眸狠厲搜過場内衆人!盧光生滿面怒容。
衆守衛被盧光生瞪得正眼都不敢瞧望。
最慘的莫過于守衛頭目,他心底很清楚,他是整件事兒的始作俑者。
是他質疑軒戰嘯的身份,是他吩咐衆看場小弟把軒戰嘯押到包房審問,同樣也是他舉刀打算砍掉軒戰嘯手指。
所有一切都是他做到,而現在毫無疑問盧光生發飙絕對第一個那他興師問罪。
可饒是如此,守衛頭目依然無法把面前年輕人和盧光生平日裡常常念叨的牛叉人士聯系起來。
就這家夥居然也能做虎豹堂堂主,就這家夥竟然和盧光生是拜把兄弟?
不能理解,不能接受,這不科學。
而如守衛心底料想的異樣,盧光生在從衆人身上掃過後最後眼眸就定格在了他這個始作俑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