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突然之間的霸道,不但費武等人愣住了,連君臨也愣住了。
不過反應過來,君臨便急道:“你們别聽他胡說,他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有什麼事情,你們沖我來就是,我君臨要是皺一下眉頭,便不得好死!”
聽到君臨的話,費武等人也反應過來,一個個看向楚風的眼神中,充滿了赤裸裸的殺意。
“看樣子,這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主,這樣的話,真要動他們的手,我也沒那麼多負罪感了!”楚風根本無視費武等人的目光,兀自心中想着。
楚風沉思的同時,費武道:“君臨,不是我們不想放過這小子,隻是這小子太不識相,居然敢對我們獨狼團的人大放厥詞,如果不收拾他,我們獨狼團今後怎麼在赤火城立足?況且,你不覺得你為他求情有點過分了麼?要是副團長在這裡,發現你為一個不相幹的男人求情,嘿嘿,後果,恐怕不用想,你也是知道的!”
費武的意思,擺明是不打算放過楚風。但君臨依舊不願放棄,她還是希望能将楚風從漩渦中摘出去。
見君臨還有求情的意思,楚風不禁有些頭疼,可愛歸可愛,這個君臨,未免也可愛得有些過分了吧?人家話都說的那麼清楚了,你要再求,豈不是自讨沒趣?
為了讓君臨能夠多留點自尊,楚風決定阻止她。反正他也不怕這些人,非但如此,他此刻已經有些手癢,他向來是看到賤人人渣就想揍的那種。
所以無論如何,楚風都不打算讓君臨再說下去。
想到這裡,楚風便直接攔住了君臨的肩膀,捉住她的手使勁在自己兇口拍了幾下。
一邊拍還一邊責備道:“真是不會說話,你說誰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呢?你見過這麼懂事,這麼帥氣的孩子嗎?你不是說喜歡強壯的男人麼?不是我吹,整個赤火城,就找不出比我更強壯的男人了!”
楚風突然間的動作,讓君臨身子一僵,原本想要說的話頓時抛到九霄雲外,她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被人抱住了,而且抱住她的是個男人。
君臨心中很生氣,一方面,楚風沒有經過她的允許,便攬住了她的身子,雖然這不算什麼太出格的動作,但她的内心深處卻無法接受。君臨看似跟赤火城中的女子一樣活潑大方,實際上内心卻是極為保守的,長這麼大,别說被人攔住肩膀,就連手都沒讓人牽過。
而另外一方面,君臨暗恨楚風不識時務,她一心一意想幫他開脫,他卻絲毫不領情,不但不走,還要自己跳進來。這下她做了無用功是小,楚風怕是有性命之憂了。
君臨回過神來,自然開始用力的掙紮,楚風也沒有一直摟着她的打算。之前的動作,他不過是做出來給費武等人看的而已。他要的,就是費武等人生氣,一生氣,他們就會忍不住想要動手。而他們要是動手,楚風便能順理成章的揍人了。
君臨可不知道楚風的想法,她現在就是不高興,所以她憤怒的瞪着楚風。君臨要是不瞪還好,這麼一瞪,反倒讓楚風生出一絲惡作劇的沖動。
無視了君臨滿臉的憤怒,楚風将手指湊到鼻子前,深深的嗅了一息,好一會,才滿臉陶醉道:“柔軟、絲滑,有陽光的味道,最難得的,是有一種天然的芬芳,極品,真是極品!”
起初,君臨還不知道楚風在搞什麼鬼,等她想起楚風那隻手正是搭在自己肩膀上那隻手時,頓時又羞又怒,滿臉通紅。這一刻,君臨才發現,比起楚風氣人的本事,她那點臉皮,還真算不得什麼。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楚風成功的激起了費武等人的怒火,也成功的讓君臨放棄了屈尊懇求的想法。如此一來大家都不樂意不滿意,唯獨楚風身心俱爽。
“小子,你真的想死?”費武滿臉陰沉。
楚風無奈的擺擺手,“最近活得不耐煩,但求一死。不過哪裡能殺人呢?總不好讓你們當街殺人吧?要是犯了赤火城的規矩,小子心裡可就過意不去了!”
聞言,費武也不疑有它,在他看來,楚風這樣的元師,他随手就能捏死。
不過楚風這麼一提醒,費武頓時想起來,赤火城裡面還真不允許當街殺人,想了想,便道:“小子,有膽咱們去附近的比武台比劃比劃!”
楚風一聽,心中大喜,他之所以提醒費武,便是在這裡等着呢。那個所謂的比武台,楚風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就是類似天劍宗鬥劍台之類的場所。其作用便是供人比武切磋,同時也起到解決糾紛的作用。
“好好好,就上比武台。比武台那邊走的?”生怕費武等人反悔,楚風急忙道。他那樣子,落在旁人眼中,仿佛一個不知死活的傻瓜。
君臨此刻也顧不得生氣了,一把拉住了楚風,“别去,比武台上可能會死人的。你不是要去熔心之地嗎?我找人帶你去行不?”
楚風一愣,他真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君臨居然還沒放棄讓自己離開的想法。
楚風很想告訴君臨,他不怕這些人,他要教訓這些人,隻是他也明白,即便他那樣說了,君臨也不會相信,隻會以為他腦子犯渾。
是以,楚風沒有多做解釋,隻是搖頭道:“我突然發現我不想去熔心之地了,我現在就想上比武台,之前不是說過了麼?活得膩了,想死!”
楚風這樣一說,君臨頓時氣結,她不知道該怎麼将楚風解救出來,如果可以,她甯願上比武台的是她,她不想牽連到無辜的人。
比武台離得很近,走了沒幾分鐘,楚風和費武等人便來到比武台前。正好,寬闊的比武台上此刻沒人,楚風想也沒想,便要跳上去。隻是還沒動身,費武便将他叫住。
“等等!”費武道。
楚風轉頭,譏笑道:“怎麼?怕了?”
費武氣得半死,他怕?他怎麼可能會怕?他不過是想讓楚風死得徹底一些而已。
楚風疑惑的目光中,費武取出一張白紙,唰唰唰的寫了起來,沒一會,便将寫好的白紙遞給楚風。
楚風好奇,正想接過,猛不丁的白紙中途被君臨劫走。
“費武,你們有什麼事沖我來,對付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有意思麼?欺負一個元師很有成就感麼?”君臨怒道。
聞言,費武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隻是将輕蔑的目光掃向楚風,意思是讓楚風看着辦,有種别躲在女人後面!
楚風不禁也有些郁悶,這個傻女人,怎麼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壞自己的好事呢?難道自己手癢想發洩一下都不行了?難道自己看見惡心的東西想反胃一下都不行了?
趁着君臨背對着自己沒注意,楚風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白紙。展開一看,好家夥,楚風頓時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
“生死狀,哈哈,好,真好!”強忍着快要笑出的淚水,楚風唰唰唰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也難怪他這麼興奮,他所謂的求死不過是一句戲言,事實上,楚風哪舍得死?不說别的,光是那些等着他的女人,他就恨不得多活一萬年。
隻是楚風沒想到,費武居然這麼想死,居然主動簽了生死狀。如此一來,楚風也心安了,費武既已起了殺心,他殺了費武,也正常不過了。
根本不等君臨反應過來,楚風便将生死狀還給了費武。随後費武便将生死狀呈到了公正台,經過審核之後,生死狀正式生效。
費武這次着急了,也不招呼楚風,直接挑上比武台。
楚風正想上去,突然看見一臉暗淡的君臨,頓時捉弄之心再起。
“君臨,你看,我這就要死了,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達成我一個願望?”楚風雙眼睜得大大的道。
君臨一愣,随即點點頭,“你說,可以幫你的,我一定幫!”
“其實,我馬上快要十六了,老爹說,等我滿十六歲,便給我找一個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然後我們成親,接着我便可以為老楚家延續香火了。隻是看如今的架勢,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君臨,你真的能答應我嗎?”楚風一臉悲戚道。
君臨雖然滿頭霧水,不知道楚風想說什麼,但看他悲戚的模樣,還是點點頭,“你說吧,我要怎麼幫你!”
見君臨答應,楚風心裡已經笑得不行,但臉上偏偏還一副悠遠的樣子,微微擡頭,四十五度向天,楚風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吻我一下!”
一聽楚風這話,君臨反射性的就要發怒,不過沒等她發怒,楚風便接着道:“小的時候,爹告訴我,不能随便讓女孩子親,否則,她會懷上我的孩子,我們老楚家,要的是精英,絕對不能什麼孩子都要。隻是如今,我已經沒有辦法,所以,你能吻我一下麼?就當……就當為我楚家留下香火……”
聽到這裡,君臨的怒氣頓時發不出來了,她現在隻感覺無比的郁悶,都什麼老爹,有這麼教孩子的嗎?
“隻是,他終究快要死了。一個吻,不可能懷上他的孩子,如此,便滿足他最後的願望吧!”想着想着,君臨滿臉通紅的在楚風臉上點了一下。
果然,如君臨所料,楚風露出了無遺憾的神色,轉身便要上生死台。隻是讓她意外的是,臨上台前,楚風背着她問了一句,“這個費武,為什麼會被你廢掉?”
覺得這個問題沒什麼好隐瞞的,君臨随意道:“有一次我身受重傷,他想趁機強暴,結果……結果他就這樣了!”
“哦,原來如此!作奸犯科者,該殺!”
君臨還沒想明白到底什麼意思,楚風已經身在比武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