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統領稍安勿躁。”流光終于慢慢的開了腔:“事情是怎麼回事,審一審不就知道了?”
冥烈轉臉望着流光,見他一臉平靜淡然,絲毫也不像做了虧心事的樣子,于是大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瞪着眼睛說道:“好,我就來看看靖王爺怎麼審。”
“厲玄,給冥統領上茶。”流光好笑的看了冥烈一眼,别有意味的說道:“就拿本王從朝雲帶來的上好的六安瓜片來。”
這茶正是冥烈前來提醒流光這裡是赤焰皇宮那一天,他趁着流光緊急處理事情時,自己從流光那兒順來喝的,流光說不出為什麼,就是看冥烈很不爽,所以小人到連這點小事也要睚眦必報。
冥烈臉癟了癟,立時又臭了幾分。
他和這個勞什子王爺不對盤,相當不對盤,要不是小薔薇,哼哼……
冥烈咬牙切齒的想,如果将來不找機會狠狠整這王爺一把,給他扳回一城來,他冥字就倒着寫。
流光可看不着冥烈此時心裡的想法,整理一下袍擺,坐的更端正一點,帶着種若有若無的笑意問下面半趴着的趙得勝:“我殺了你們三千人?”
“當然!這還用問!”趙得勝看到流光對冥烈禮遇有加,猜測他也許是有求于冥烈,而冥烈明顯又是會罩着自己的,所以語氣也就強硬起來。
“這三千人裡,就剩下你一人。”
“我不是己經說過了。”
“我殺的那三千人,都是你的兄弟袍澤?”
“廢……”趙得勝脫口就想說“廢話”,可是廢字剛一出口,冷不丁的看到厲玄陰着一張臉看着他,流海遮了半邊臉,隻露着一邊的眼睛在外邊,更是又添了幾分鬼氣,想要出口的話就沒敢說出來,老老實實的答道:“是。”
流光臉上那種漫不經心的招牌笑意更濃,接着問道:“赤焰這麼多部隊,禁衛的,親軍的,京畿邊防,哦對了,還有什麼焰皇直屬的熊罡衛,大家同屬赤焰,都是一家,無論我殺了哪支部隊裡的人,恐怕都應該算是你的兄弟袍澤吧?”
“我……”趙得勝的臉猛的變了顔色,說話也開始嗫嚅:“那個,我……”
“禦流光!”冥烈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叫:“你娘的到底要問什麼啊?繞來繞去兜了一百八十個多個圈子,痛快點不行?這事你到底做了還是沒做?”
流光看着冥烈的叫嚣,額頭青筋直跳,這個白癡,連趙得勝都明白什麼意思了,就他不明白。
一氣之下,也懶得再和冥烈費口舌,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是答應放過你手下三千禁衛的性命,但我可沒答應要放過穿着禁衛衣服的三千熊罡衛!”
什麼?
冥烈傻眼。
熊罡衛?
眼珠慢慢慢慢轉向還趴在地上的趙得勝,趙得勝這會兒可不敢再往冥烈身邊靠了,一點一點的向門口的方向蹭。
冥烈一雙眼睛幽幽的盯着趙得勝,用一種輕柔的好像在和情人說話的語氣說道:“趙副統領,咱倆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