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可以停止給靖王找麻煩,甚至可以答應靖王,在将來可能發生的戰役上,為靖王做馬前卒,任靖王趨使一次。隻是,作為回禮,靖王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冥統領未免太會做生意,隻任我趨使一次,卻要我答應三個條件?”
“我不過是提出建議,至于同意與否,全在靖王。”
“如果我不同意呢?”流光不動聲色,冷冷的看着全無禮節,吊兒郎當曲起一條腿坐在窗台上的冥烈。
“不同意?”冥烈以手支颌,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靖王的援軍遙遙無期,焰皇楚同的大軍卻近在咫尺,我在赤焰高官厚祿兩年,卻無涓滴貢獻,就算偶爾領兵攻打一下旭日城,回報焰皇知遇之恩,也是情理之中。”
轉頭望着流光,笑的一臉純潔無害:“靖王爺,你說是不是?”
流光面色平靜,淡淡說道:“有這種打算,冥統領今夜還想離開這裡?”
冥烈春花燦爛的笑開:“靖王爺一身絕世武功,瞞得過朝雲朝裡那些一肚子稻草的庸臣,卻瞞不過我,我若想殺了靖王離開這裡,固然辦不到,不過……”
語聲驟然一肅,冥烈面上笑容仍在,卻莫名的滲了絲冷意:“靖王若想留下我,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流光的瞳孔劇烈收縮,目光凝成一線,直直的望向冥烈,冥烈絲毫不懼,無畏的迎視回去。
燭火搖曳中,一襲金衣招搖蕩漾,一身黑衣凝如靜水,說不出的詭異。
片刻之後,流光随意轉開眼睛,淡淡說道:“什麼條件?”
“哎呀,我就知道靖王爺天大的肚量,什麼都容的下。”一聽到這話,冥烈臉上的笑立時變的毫無根骨,谄媚的欠揍。
流光不語,隻冷冷的盯着冥烈,一直盯到冥烈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讪讪的自己收了回來,極沒意思的開口說道:“第一個條件,既然我們己經達成協議,我的來去自然是自由的,我想去哪就去哪,百無禁忌,我若想走,誰也不能攔我。”
“你若走了,我要用你時,如何找你?”
“無論你在哪裡,隻需在你所住的行營或大帳門上畫一顆五角星,我自然會在三天之内出現在你面前。”冥烈答應的本來就是在戰役中任流光驅使一次,所以那時不是流光不是在行營便是在大帳,自然沒什麼問題。
流光沉吟一下,點點頭。這個冥烈未見時便罷了,此時真的見了面,隻從這一派風質氣度上,就知道地位不凡,說出口的話,斷不會無信,因此也無需小人的要什麼保證一類東西。
“第二個條件……”冥烈眼睛輕輕一轉,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那三千烏合之衆沒了本大統領的英明指引,自然也鬧不出什麼名堂來,本大統領雖然不太待見他們,但好歹也朝夕相處了兩年,是條狗養兩年還能生出點感情呢,所以我在這裡求個情,靖王也當做個善事,對他們網開一面,放了他們吧?”
流光狐疑的看向冥烈,唇角居然咧出了一絲笑意:“我倒不知道冥大統領如此菩薩心腸。”
“唉,謠言誤人,本統領向來都是如此心軟手慈的,别說平時連隻螞蟻都不舍得踩死一隻,就是不小心驚了吸皿的蚊子,還要特意把它抓回來放在手臂上,擔心它沒吃飽。”
對于冥烈唱念俱佳的表演,流光隻是冷冷的一哼,聲音平闆無波的問道:“第三件事情呢?”
“這第三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