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裡?”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流光一把拉住薔薇。
“薔薇要問的話己經問完了,這裡是靖王的房間,薔薇自然不能再呆,所以還是找厲侍衛問一下薔薇自己的房間在哪裡,早些處理傷勢,休息一下為好,不然,明天又怎麼幫靖王應付十胡盟長。”
自蓮華中毒事件之後,流光從來不在薔薇房中過夜,這是流光身邊每一個比較親近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你……”流光被薔薇的平靜弄的有些狼狽,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停了一下才說道:“你就隻問樂池?除了樂池,你就沒有别的要問?”
話剛說完,流光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本來猜着薔薇必然要問他為什麼派她去送信之類的事情,也打定主意就算她問也不會告訴她,可此時薔薇不問,他卻反而自己說了出來,仿佛逼着她問似的。
薔薇果然輕輕笑了笑,淡聲問道:“靖王想讓我問什麼?問靖王帳下這麼多人,為什麼偏要派我去送信?問這麼重要的信,為什麼不派幾個高手保護我,就算别人不行,冥烈總是行的,可是靖王為何竟然連他也瞞着?又或者,問問靖王到了栎陽之後,為什麼不馬上來接我?或者更大膽一點,幹脆問問靖王,在給黃掌櫃的那封信裡,究竟寫了些什麼?”
自嘲的一笑,薔薇輕輕反問:“就算我問了,難道靖王就會回答我嗎?”
流光動了動嘴唇,似是想說什麼,卻竟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這世上,隻有他流光不想說話,還從來沒有流光會無言以對的時候。
薔薇看着流光的樣子卻是又笑了,自己解答了剛才那些問題:“這等軍事機密,靖王當然不會說,可是就算靖王不說,薔薇難道就猜不到嗎?靖王可還記得你曾經對薔薇說過:這件事情,非你不可!恐怕方才靖王在城郊小院中見到的場景,就是非薔薇不可的緣由吧?不對,不是非薔薇不可,而是非蓮華不可,非這個公主和王妃的身份不可,如果沒有這麼些崇高的身份,靖王又哪裡來的借口向十胡發兵?靖王,奴婢猜的可對?”
薔薇嘻笑怒罵卻又無所謂的态度引的流光一陣暗怒,而且她随口之間,就道破了自己的計劃,這等随意讓流光忍不住低聲喝道:“記得你自己的身份,本王放縱你,你不要給本王太過分!”
“過分?”薔薇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句:“我卻覺得,不懂得這個詞的人,是靖王你呢。如果靖王覺得自己不過分的話,那敢不敢告訴奴婢,你要奴婢送去的那封信裡,究竟寫了些什麼?”
“你……”流光直覺的張口吐出一個字,卻竟然無法接下去。
“靖王不說?是不敢說,還是不好意思說?”薔薇微微擡起下巴,倨傲的看着流光:“靖王不說,奴婢就替靖王說,靖王交給奴婢的那個信封裡,裝着一張白紙,一個字也沒有的白紙!靖王,奴婢可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