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冥容踉踉跄跄的往皇宮深處的冷宮裡走去,她每靠近一步,身子就哆嗦一步,等到了冷宮門口,整張臉已經變得慘白,加上被扇的紅腫的痕迹,簡直可以用狼狽不堪來形容。
“主子……”鳳冥容剛打開冷宮,吱呀一聲還在空氣中沒有落下,她整個人就重重的飛了出去,落在前面廢棄的草地上,“噗嗤”一口,捂着兇口吐出一大口的皿。
“主人息怒,主人息怒,饒了屬下!”她顧不得兇口的疼痛,雙手撐地爬進了冷宮,趴在一個男人腳邊,不住的磕頭:“主子饒命,屬下以後再也不敢了。”
“還有以後?”那個男人如同看蝼蟻般看了眼鳳冥容,冷聲道:“像你這種不聽話的狗奴才,留着何用?”
邊說着,男子雙手成爪,放在鳳冥容纖細的脖子上,面具下的眼睛猶如看一具屍體般望着她。
“主子,饒……命。我……”鳳冥容整張臉漲的通紅,嘴唇因為缺氧變得青紫,她斷斷續續的道:“主子,屬下知道莫傾城和龍脈的聯系了。”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鳳冥容被重重的摔回到了地面,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強忍着自己嘴裡的皿腥味,紅着一張臉道:“屬下,屬下在鳳冥正的密室裡發現了這個!”
她顫抖着手從兇口拿出一張泛黃的信紙,偷偷的望了眼那神秘男子。
那名被喚作主上的男人将黃紙接過,大緻預覽了下紙上所寫的内容,在面具下的嘴唇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這次先放過你了,要是下一次……”男子沒将話說下去,飛身出去,很快便跟遠處的景色融為一體。
這條命算是保住了,鳳冥容嘴角掠過一絲苦笑。
“出來吧,想笑便笑吧,現在我也不是你的主子了。”她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真疼,兇口的疼痛時刻在提醒她的處境。
陳青梅從冷宮暗處的一棵大樹下顯出身形,她咬着唇搖了搖頭,望着鳳冥容:“你的臉和脖子需要上藥,要是被人看出端倪,會對你執行任務更加困難的。”
鳳冥容冷冷的憋了眼陳秀梅,依舊還是原來的樣子,但一個人的氣質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陳秀梅,你變了很多。但是莫傾城,現在有國師和鳳冥正護着,連皇後都在她這邊吃了虧,一時半會憑我們的力量也動不了她。”鳳冥容拒絕了陳秀梅伸過來的手,慘白着臉,一圈一拐的往自己的宮殿裡走去。
她們口中的莫傾城,回到怡和殿内的寝宮就整個人紮到了軟榻上,她郁悶的望了眼快要天亮的天色,朦朦胧胧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傾城支起上半個身子,靠在軟榻上細白的手指拎着剛才宴會時拿出來的鳳栖梧桐,青翠欲滴的玉色上,一直鳳凰七夕在大片的梧桐上,整個人玉璧上面充滿了靈氣。
“那個鳳冥國君怎麼将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我手上?”傾城自言自語道:“他就不怕我将這塊玉璧帶走?或者給别人?”
鳳栖梧桐是鳳冥國的根本所在,與其說它尊貴,還不如說它背後的國庫尊貴。
“國君将鳳栖梧桐交予你,是有他的深意的。”國師一聲不響的出現在傾城的寝殿内,回答了傾城的自言自語。
傾城在怎麼累,看到國師,也立馬從軟榻上爬了起來。
“國……國師,您怎麼來了?”傾城眼珠子轉了轉,被國師突然的駕到吓了一大跳。
國師看了眼傾城,淡淡的笑了笑,徑直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優雅的端起一杯茶品了口。
“你難道不好奇我突然過來?”他看向傾城,聲音如同黃莺般美好。
如同女子般光滑的臉上帶着輕笑,要多優雅就有多優雅。
傾城從心裡就對國師有一種親切,搖了搖頭走了過來,自顧自的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看着前面的茶盞道:“國師這個時候來,莫不是想告訴傾城關與這鳳栖梧桐的事情?”
兩人都是随意之人,絲毫不在乎世俗禮節。
國師大笑了幾聲,如此開懷的笑偏是有生的第一次,這個姑娘是在是有意思的緊。
他望了身邊眯着水眸的某隻小獸,抿了口茶輕笑道:“你猜對了一半,也猜錯了一半。我來這裡的确是為了鳳栖梧桐,但不是告訴你關于鳳栖梧桐的事情。”
國師頓了頓,将手中的茶盞放下,看着傾城認真的道:“國君讓我帶你去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