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擦了擦自己的淚水,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無用了。
春水為了她而死了,而自己喜歡上一個人,卻是沒有能力保護他。不,甚至連站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沒有,她的手緊緊握成拳,隻能愧疚地看着蔣洛川:“你救了我,我卻連讓你的傷完全康複的機會都沒有,實在是對不起。”
蔣洛川搖了搖頭,心下有些慚愧。
他之前還差點要了這個聖女得命,隻是在那關鍵時刻松了手,現在卻因為這得到這個聖女的百般照顧,還實在是有愧。
“我讓人帶你下去吧!”聖女深深地凝視着他好一會兒,才不甘不願的收回目光,走去叫人過來,兩人帶着蔣洛川下去,聖女也獨自走到迎送自己的轎子。
木祭司回到房間的時候,雲錦蘿剛剛轉醒,木祭司一把就把床上的雲錦蘿給抱了起來,低笑道:“小玩意兒,我帶你回本祭司的宮殿裡,然後好生教你本祭司這一身的本領。”
雲錦蘿還有些暈乎,對上了木祭司那含着笑的邪惡眼神,雲錦蘿頓時就一陣的哆嗦,昨天的事情一并的在腦海裡響起,她連忙地就要推開木祭司。
而她的抗拒顯然讓木祭司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木祭司滿懷惡意地道:“你是忘了本祭司得警告了嗎?”
“赤,他們呢?他們在哪裡?”猛地就想到了那兩個還活着的暗衛,雲錦蘿睜大眼睛問道。
“隻要你乖乖的,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木祭司說着手指摩挲着雲錦蘿的唇瓣,雙眼牢牢鎖定雲錦蘿的眼珠子,輕笑,“今日就罷了,他日若是再在本祭司面前如此的記挂其他的人,本祭司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他俯下身子,鼻子嗅了嗅,贊歎:“真是美好的味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本祭司的徒兒阿芙了,一切聽從本祭司的,本祭司會對你好的。”
雲錦蘿一動也不敢動,她如今受制于他,而且蔣洛川還要赤他們也在這個人手裡,隻能暫時的聽從這個人的話。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的想要自己做他的徒弟。
雲錦蘿壓根不會相信,這會是哪個狗屁的味道的關系,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乖乖的任由他抱着,木祭司哈哈大笑了起來,抱着雲錦蘿旋即走到窗戶邊,然後輕飄飄的落在了一個看似移動的床上。
那床罩上了黑色的紗幔,一層層的讓人瞧不清裡面。落至裡面方才看清裡面的樣子,裡面鋪着暗黑色的棉被,被子上的紋路紋成的圖樣,十分的可怕。
不過坐在這上面,倒是極為的舒服。
“返途。”木祭司輕飄飄的說道,本就一大早起身準備好的人立即回應:“是。”
那聲音很是整齊,彙集在一起足以響徹雲霄。
木祭司依舊抱着雲錦蘿,眼裡帶着希冀還有邪惡的光。
返途之中,人數衆多,倒是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到。
到達沙漠之中,天氣就越發的炎熱,燒的人很是難受。雲錦蘿跟在木祭司身邊,倒是不缺水。木祭司倒是如他所說一般,待她不錯,隻是雲錦蘿老是覺得吃的東西味道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炎熱的原因。
雲錦蘿不缺水,不過蔣洛川一行人卻是十分的苦逼,一路走來,雙手被捆着,腳也扣上了鍊子,隻能一步一步的走,身後還有一堆的人不停的拿着鞭子趕着他們,身上多了不少傷不說,水也是一個問題。
而且那些人,似乎是想戲弄他們,每次都隻能一點點,然後讓他們争,打赢所有人的人才能夠得到那些水。
即使得到了那些水,那也是不夠的。
到現在他已經頭昏眼花,口幹舌燥。
又是一個夜晚,蔣洛川踢了踢身邊的五個人,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五個人的名字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南炎的惡俗,竟然直接給他們以五行取名字,就叫金木水火土。
“金,木,水,火,土你們還有力氣嗎?”他問的很小聲,也很是虛弱。
不知道路途還有多遠,在這麼下去他們非得餓死渴死。
金木水火土一一點頭,眼裡閃過亮光。
“那一會兒,等他們吃飯交班的時候,我們行動。”蔣洛川繼續說道,“然後我們換上他們的衣服混進去。”
“我也加入一份。”忽然的有聲音道,見六個人目光都看向他,林爺有些不好意思的饒了饒頭,“那啥,不打不相識,我們也算是同甘共苦,也算我一份。”
蔣洛川倒是好笑的看着他,他那日回去後,也不知道金木水火土怎麼對付的他,隻瞧見這個林爺整個人都腫了一圈,後面就一直避開他們,連搶吃的喝的也不與他們對上。
不過聽到林爺這麼一說,蔣洛川忽的就想到,這一群有将近二十個人,若是單單隻有他們逃走的話,還是會被其他的人報上去的,這般來說,還是一起殺了這些守着他們的人,然後換上他們的裝束為好。
到時候就能夠更好的混進去。
他眼珠子轉着,就小聲的和林爺轉述了他的想法。林爺在這些人裡的号召力那是相當的好的,然後他問了林爺有會這些人口音的人嗎?
林爺聽了便和蔣洛川交談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隻看見那些人開始紮營,然後燒起了火堆。
兩人談論好了,皆是眼睛一亮,一瞬間就有了力氣。
這隊伍裡還真的是有會這些人口音的人。
大家也都是受到了折磨,途中也死了好幾個人了,這樣集體防抗起來還有一線生機,生的渴望還有饑餓口渴的折磨倒是讓這些人硬氣起來,一瞬間就都響應了起來。
于是在那邊有着食物香味飄過來,幾個人拿着肉串過來戲弄他們的時候,一下子就集體反抗了起來。這一下的反抗讓那些人措手不及,也是讓這些人逼出了以命相抗的力量,然後那些穿着白衣的人竟然還沒來得及叫,就被蔣洛川他們給勒死了。
他們速度極快,清理的也極快。
這些白衣的家夥很快就被他們給弄進了帳篷裡。
蔣洛川身上跟着小小青和它的丈夫,即使是背包被弄走了,還有小小青幫着他把撬鎖的玩意拿給了他。他用嘴巴咬着先幫着金木水火土給撬開了鎖,一邊說道:“你們先去吃些東西,恢複力氣,等下好幫我把鎖給敲開。”
金木水火土點了點頭,換上了衣服就出去外面,同時跟着他們出去的還有那個會這些白衣人口音的人,畢竟這裡外面突然沒有人,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懷疑。
他們出去一邊繼續的燒着食物一邊吃着,一邊守着門。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好奇的問道:“你們這裡是怎麼了?那些犯人呢?”
那個會這邊口音的人叫阿大,人看起來憨憨厚厚的,他對着來的人憨憨的笑着,然後道:“兄弟們走了這麼多人,無聊的很,所以就帶着他們進去好好玩一玩遊戲。”
“遊戲?”那白衣人聞言更為好奇了,然後他忽然地道,“那我進去瞧瞧。”
他說着就要往帳篷裡面走,幾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提起了心。
蔣洛川在裡面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所有的人都已經打開鎖換上了衣服,現在也隻有他了。他朝着林爺道:“林爺,你出去,叫阿大帶那個人進來。”
一邊說着,他還一邊将手轉了個角度,彎下頭打算自己解鎖。
林爺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還是點頭走了出去。他們原本打算是悄然無息的讓這些人消失,然後混進他們的隊伍裡。
不過現在從别的帳篷裡來了一個人,就沒法這樣了。
除非,把另一個帳篷内的人也給殺了。
蔣洛川此刻心裡想的卻是一個很是危險的決定,如果成功了他們就成功的混進去了,還自成一個隊伍。
他們平日裡瞧見了,這些人中,等級制度非常明顯,而且每一個帳篷中各自不認識。
将鎖打開的同時,那人也進來了,見到蔣洛川穿着囚犯的衣服,身上捆着的鎖卻是打開了,四周還有脫下的衣服,各種脫下的鎖,白衣人頓時大叫了起來,蔣洛川速度極快的用手中撬鎖的玩意兒一下紮進了那人脖子上的動脈,叫聲戛然而止。
“快,幫這些人穿上這些衣服,然後将鎖困上。”蔣洛川急急喊道,然後一把攬住了阿大,道:“一會兒有人來,你就說這些逃犯集體造反,然後被我們不小心給殺了。”
阿大有些哆嗦,他說:“這,這能行嗎?”
“不能行也得行。”蔣洛川淩厲地看着他,繼續說道,“一會兒氣勢給我嚣張點。”
阿大還是有些哆嗦,蔣洛川又是一手蓋在了他的頭上:“不行的話,大家都得死。”
林爺也是一下子踢了他一腳:“隻有你有這個口音,給老子男子漢點。”
那阿大隻好點了點頭。
大家的速度極快,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很快的就變成了逃犯,因為多了一個人,另外一個隻得給他東平西湊的套上衣服,褲子就沒有了。
蔣洛川讓阿大又是大叫一聲造反啊,而他則是和大家造出了踢打打架的聲音,還有痛苦的喊聲。
這樣的聲音很快就引來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