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前世的小姑子
心裡冷笑了一聲,來得巧!這個小姑子自從她嫁到雍王府,處處刁難為難。
挑唆雍王妃讓她冬天跪雪地夏日燒火爐更是家常便飯。眼眸中閃過一道隐秘的暗光,總有一天,她會一一把這些人都報複回來,拿回屬于她的尊榮,為前世窩囊的自己報仇!
慕姿兒沒有發話,旁邊那個一臉阿谀奉承的女子倒是開口了,“郡主想要什麼東西,底下人自然是乖乖奉上來孝敬,哪有人敢拂了郡主面子,給臉不要臉呢?”
梁欣蕾心裡有氣,直接諷刺了過去,“一些人沒本事隻能跟在别人旁邊像隻狗一樣搖頭搖尾的,隻會阿谀奉承,小玉兒,你可不知道,這種耍嘴皮子的最容易挨天譴了,要是挨了那天我就笑了。”
刺得那個女子面色漲紅,憤恨地盯着梁欣蕾。
慕姿兒倒是看到了蘇淺玉,眼裡有些疑惑,不過梁欣蕾剛剛掃了她人的面子,因此語氣也不是很好,輕蔑地看了蘇淺玉一眼,“這個人是誰?”
蘇淺玉藏起思緒,微微福了福,“臣女蘇氏淺玉,家父丞相。”
丞相的嫡女!剛剛被封為縣主,風頭無兩。看着蘇淺玉有些素淡的衣裳,慕姿兒眼神閃了閃,她倒是沒有認出來這位是丞相嫡女。
“原來是蘇二小姐,來人,把這隻簪子給本郡主包起來!”慕姿兒可是毫不客氣,這隻簪子是她看上了的,管她是誰,這隻簪子她要定了!
“這隻簪子明明是我先看到的,郡主可不要仗勢欺人,硬奪了那簪子才是。免得被朝中禦史知道,告了雍王一個教女無方,到時候可贻笑大方了。”
梁欣蕾是真的怒了,郡主又如何?難道強搶簪子就對了嗎!
剛才被梁欣蕾諷刺得臉都紅了的少女忙開口呵斥,“大膽!郡主千金之軀,要一個簪子還錯了不成?再說了這簪子又沒付賬,不如讓掌櫃的評評理該賣給誰!”
蘇淺玉勾起唇,淡淡開口了,“等一下,在說這個簪子的事情之前,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該給本縣主行個禮?”
縣主?少女不解,什麼時候冒出個縣主了?反正有郡主在她後面撐腰,她可不怕!“什麼縣主?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安國多了一個縣主了,可别是騙子吧!哈哈……”笑得猖狂得意。
蘇淺玉眼角一冷,朝竹冬使了個眼色。
竹冬會意,悄悄繞到少女旁邊,猛地伸腳重重往少女膝蓋踹去,“見了紫玲縣主還不行禮?莫不是蔑視聖上,不把縣主放在眼裡?”
少女被踢的撲通跪下,疼得臉色扭曲大吼道,“什麼紫玲縣主,哪個……”角落冒出來的。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少女愣住了。紫玲縣主似乎還真有這麼一個人,馴服猛虎有功,丞相嫡女,一串起來,似乎正是眼前的這個蘇二小姐!
少女臉色蒼白,“縣主饒命!臣女隻是……隻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半點推脫之言。
求助的眼神看向慕姿兒。她是真的不認識這位紫玲縣主,要不然她哪裡會這般放肆。
慕姿兒心裡暗罵一聲沒用的廢物,不耐煩道,“還不給紫玲縣主行禮?”眼神瞄向那隻簪子,她勢在必得!
少女見狀,忙給蘇淺玉補了一禮,帶着驚懼說道,“臣女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紫玲縣主,請縣主饒命。”
“冒犯皇上親封的縣主,可是大罪。小玉兒,看在她搖尾巴向你道歉的份上,你就放她一馬吧。”梁欣蕾帶着得意說道,把少女貶成了一條狗。
慕姿兒臉色陰沉,打狗也要看主人,梁欣蕾這是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一把奪過簪子,朝身後惡狠狠的說道,“還不付賬?”
這是要硬奪了簪子的意思了。
蘇淺玉擡手壓制住想爆發的梁欣蕾,帶着優雅得體看向慕姿兒。手撫了撫發絲,不慌不忙地說道,
“郡主這般奪人所愛,手段為人不齒。聽說雍王近日寵幸的妾室有了身孕,可真不巧,那妾室剛好是本縣主外祖母的遠房親戚,當個妾室也太辱沒鎮國将軍府了。”
她說的是雍王的寵妾,一名流落被雍王所救的女子。
慕姿兒知道其中厲害,如果那妾室真被鎮國将軍府認了遠房親戚,那憑将軍府的勢力豈不是能擡個側妃,手段不缺,又有父王偏心,那肚子裡的小崽子地位豈不是水漲船高?
氣得臉色漲紅,慕姿兒明白,此時她應該把簪子奉還,緊緊攥着金簪,這口氣她忍不下去!
臉面重要,還是那妾室威脅重要,慕姿兒咬牙切齒,把金簪往盒子裡一扔,皮笑肉不笑,“這種金簪本郡主看得多了,就讓給梁小姐好了!”
說完慕姿兒憤憤帶了婆子出了首飾店,丢了臉面也怎麼還好意思在這?堂堂一個郡主,争個簪子都争不過兩個大臣之女,傳出去怕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眼神陰狠,瞪着跟上來的少女,直接一巴掌過去,“沒見識的賤人!誰叫你去招惹她們的?”
少女吃痛,忍了下來賠笑道,“郡主别生氣,我聽說紫玲縣主有一個庶妹,近日似乎被紫玲縣主設計丢了門牙……”眼神恨毒,管你是什麼縣主,讓她挨了慕姿兒這巴掌,她一定要報仇!
……
首飾店裡。
梁欣蕾欣喜地看着蘇淺玉,笑嘻嘻道,“小玉兒原來還有這麼一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蘇淺玉含笑,那妾室前世生了個兒子,被雍王擡上了側妃,那五年裡,她也是給她吃了不少排頭的。看慕姿兒這樣子,一定感受到了威脅,那妾室怕是不會好過了。
用手帕托起金簪,蘇淺玉淡淡展開一個平靜的笑容,“欣蕾姐,這金簪被惡心的人碰了,還是再看其他的吧!”
梁欣蕾正好也是這樣想的,招來那邊畏畏縮縮的老闆,“再給本小姐介紹一下其他的首飾。”
老闆忐忑應了,乖乖,他這店今天可是迎來了幾尊門神了,拿起一支玉簪重新滔滔不絕地介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