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難以接受的真相!
回到前院以後,夜景司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極大的怒氣。
吱吱現在對他這種态度,冰冷的臉,冰冷的眼神,着實讓他心裡堵的慌。
他恨湛慕時,并不是因為滅門之仇。
他隻是恨,為什麼他要作為夜景司的犧牲者被推出來!
他的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臉也是假的!
他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客廳裡。
“先生,要喝水麼?”
女傭見他一身寒霜,小心翼翼的上前問道。
他捏捏眉心,“不用,小姐那?”
“自從中午上樓後就沒下來過。”
他揮揮手,示意知道了。
女傭退下去以後,他煩躁的撩了一把頭發。
吱吱現在懷孕已經七個多月,距離生産日期已經很近,他最擔心的就是孩子被夜景司奪走。
孩子隻要落在他們手裡,絕對沒有好下場。
要不是前些日子吱吱身體不好,那毒肯定是要注射的,表面上夜景司将事情全都交給他,實際上他自己還是會派人在做一遍調查。
就算他瞞的再好,可到處都是眼線,總有出披露的一天。
所以現在的情況很緊急,他也很是焦灼。
二樓,夜吱吱坐在床上,一件一件的疊着嬰兒的小衣服。
雖然她被夜景司禁足,但一些物質上的需求,有求必應。
朝後捋了一把長發,她咬咬下唇,一個主意在心裡已經悄然成型。
預産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
……
……
同樣是冬天,普羅旺斯的冬天要比景城的冬天暖和許多。
她隻穿着一件長及膝蓋的大衣,披散着長發在院子裡散步。
前些天,哥突然告訴她,她可以随意走動,但必須身邊要帶着人,心裡雖然疑惑,這最近發生的事情,她沒有問原因。
初為人母,越到快生産的時候,心裡就越是焦躁不安。
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有了産前焦慮症。
一是擔心在生産過程中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孩子生下來會有什麼問題。二是擔心孩子生下來後,哥會怎麼做。
兩者一起焦慮,讓她壓力不小,最近頭發一把一把的掉。
醫生估計提莫的體重估計在六斤左右,可以順産,所以她最近每天都是在院子裡慢走一些時間,希望能夠在順産的時候有所幫助。
“小姐,那邊好像有人。”女傭朝那邊看了看,說道。
她扭頭看去,果然看見遠處一個拄着拐杖的男人,在一個中年男人的攙扶下,緩慢朝這邊走着。
“琳達,我有些冷,去幫我拿條薄圍巾。”
“可是小姐,先生吩咐過……”
她對她笑了笑,說道,“我保證不會亂走,就在這裡等你,快去,我脖子都冰涼了。”
“……”
琳達走後,她擰眉朝那邊看了一眼,随即就近躲在路旁的柱子後面。
拐杖的噔噔聲近了。
中年男人道,“少爺,這事萬萬急不得,柏瑞已經被逼的很急了,萬一他反水,到時候吃虧的可是我們!”
拄着拐杖的男人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他敢?”
“少爺莫小看了柏瑞,這麼多年,他自己的勢力可是真不小。”
“良叔,我們當初費勁千辛萬苦把他弄到手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身份,不管是殺了他還是重用他,對湛氏都是一種報複,實在掌控不了,我們手裡還有夜吱吱啊,他絕對不會不要夜吱吱的。”
“……”
因為那男人拄着拐杖,走的很慢,所以她聽見了很多。
她皺眉。
什麼意思?
柏瑞是哥哥的名字,哥哥什麼身份?
來不及多想,就聽見那人又怪笑着說道,“夜吱吱快生産了是吧?最近多派點人手,隻要孩子一生,哪怕是跟柏瑞撕破臉皮,不惜一切代價也得把孩子搶過來!”
“是,少爺。”
“我就不信,我夜景司,還比不過一個冒牌貨!”
“……”
直到兩個人走遠了,她還緊緊的靠在柱子上,一臉呆滞,心跳的幾乎要在嗓子眼裡跳了出來,腦海中一片轟鳴。
那個拄着拐杖的男人說什麼?
我夜景司,還比不過一個冒牌貨?
冒牌貨?
誰是冒牌貨?
片刻後,直到冷風一吹,她出了一聲冷汗的脖子一涼,瞬間清醒過來。
“不……怎麼可能?”
哥哥不是夜景司?
KR組織真正的首領不是哥哥,而是這個瘸着腿的男人?
他們還說,要在她生孩子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孩子搶到手……
“小姐。”
女傭帶着圍巾,見她在愣神,輕聲叫道。
她蓦然回神,“啊?”
将圍巾圍上以後,她也沒有心思再散步,攏了攏大衣的前襟,她朝女傭牽強的扯扯唇,“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
“哦,好,小姐慢點。”
“……”
回去以後,她一頭紮進卧室裡,直到女傭叫她吃晚飯她才下樓。
夜景司身穿黑色襯衫,襯的他臉龐更加冷硬。
她走到餐桌前坐下,抿抿唇,看着對面的朝他看過來的男人,動了動唇,“哥……”
夜景司眼睫一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自從一個月前的那次意外後,别說叫哥哥,甚至都沒有主動跟他說過話。
“怎麼了?”
她看了一眼傭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
等到傭人都下去以後,她的視線重新落在夜景司那張冷峻的臉上。
這張臉……
說真的,若不是她知道真相,還真的看不出來這張臉是假的。
“後院那個才是真的夜景司對不對?”
聞言,他臉上閃過一抹詫異,随即恢複平常。
既然吱吱這麼問,那就說明她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再隐瞞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他點頭。
眼眶倏然就熱了,溫熱的液體不斷朝外湧。
“哥……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所以那次她不小心在後院裡看到了他們,哥勃然大怒,其實是為了保護她吧?
還有每次跟他說起組織裡的事情,他就是一句你别管。
還不是怕她管多了,會讓後院的那位不悅。
一瞬間,擠壓在心裡幾個月的不愉快,一下子消失。
“哭什麼?”
夜景司面色淡淡額,暗黑的眸裡依舊一片波瀾不驚。
她吸了吸鼻子,“哥,我們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