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掌嘴
白月兒身着一席粉紅色的夾棉繡梅花袍子,頭上戴着梅花簪子,眼眸大大的,鼻子小巧,臉頰白皙。
而就在蘇染在看她的時候,她也看着蘇染,四目相對之下,蘇染勾起唇,卻見白月兒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了過來。
“這是誰啊,怎麼如此眼熟呢?”白月兒譏諷的說道,聲音還是如同三年前一般,标準的娃娃音,嗲音,聽的蘇染渾身起雞皮疙瘩。
蘇染勾起唇,淡漠的看着白月兒,她這時揣着明白裝糊,這是想如何?卻聽白月兒陰陽怪氣的說道:
“哎呦,這不是雲溪國那個可憐巴巴的小庶女嗎?天啦,你不是被墨哥哥給抛棄了嗎,沒想到你的臉皮如此的厚,居然找上門來了?”說罷,勾起嘴角,一臉的嘲笑之意。
“郡主,您這位便是您常說的那位女子?哎呦,臉皮可真厚,我若是皇上,也不會喜歡她。”白月兒身邊的一個女子,附和道。
這女子一身鵝黃衣裙,臉上塗抹胭脂水粉,頭上别着金簪,整個人看起來要有多俗氣就有多俗氣。
“黃鹂妹妹,話可不能如此說,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擺着張臭臉,其實骨子裡就是個騷貨,淨是做些勾引男人的狐媚勾當。”說罷,眼裡滿是鄙夷嘲諷之色。
蘇染蹙眉,這個白月兒她向來不喜歡,現如今又愈發的讨厭起來,隻後悔三年前自己為何手軟,不将她給殺了,而是隻毀了她的臉。
不過,現在看來,她的臉似乎已經痊愈了,想來也是,她可是毒尊的孫女,要将她這臉治好,還不是易如反掌。
隻是,蘇染可不是好欺負的主,如此這般的污蔑她,她才不要忍氣吞聲。
蘇染冷哼一聲,随即勾起唇角,
“這是誰在這亂放屁呢,怎的如此的臭,”說罷,蘇染捏着鼻子,後退一步。
“咦?這位是誰啊?”蘇染裝作才發現白月兒的樣子,一臉驚詫的看着,随即眼眸一閃,似是想起了什麼。
“哦,你不是白月兒嗎?”說罷,蘇染圍着白月兒轉了一圈,
“白月兒,你的臉,現如今好了沒?”說罷,勾起唇,眼眸冷冽的看着白月兒。
白月兒下意識的伸手摸着臉頰,随即憤恨不已,
三年前,蘇染用匕首劃破了她的臉頰,雖然有爺爺的藥,很快便痊愈了,可就算是痊愈了,也不如當初了,總能隐隐的看到一條淺淺的疤痕。
若不塗上厚厚的脂粉遮擋,她是斷然不敢出門的,而現在,這個罪魁禍首還來揭她的傷疤,這讓月白兒愈發的氣憤。
“蘇染,這麼說來,當初的帳現在是該算了吧。”說罷,白月兒面目猙獰的瞪着蘇染,
蘇染目光一凜,對上白月兒冰冷的眼眸,冷聲道:
“白月兒,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還想找我算賬?我不找你算賬,你就該燒高香了。”
白月兒見蘇染如此嚣張,頓時火冒三丈,抽搐腰間軟鞭便要上前,卻在這時,玉筝擋在蘇染身前,冷聲道:
“這位可是禦靈國的公主,容不得你等放肆!”
這話一出口,隻聽的白月兒身旁的黃莺臉色一白,随即稱自己有事,急急離開。
她隻是個官員的女兒,蘇染與白月兒兩個她都惹不起,她現在可真是後悔剛才和蘇染說出那樣的話,若是早知道蘇染是禦靈國的公主,借他一百膽子,她也不敢啊。
現在白月兒要對付蘇染,她不幫忙便得罪了白月兒,若是幫忙了,日後算起賬來,背鍋的肯定得是她。
想到這裡了,這個叫黃莺的女子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
白月兒見自己的好友黃莺走了,氣得一跺腳,随即隻覺身後涼飕飕的,看了看四周,卻對上蘇染冰冷的眼眸,
白月兒沒來由的就想起三年前,蘇染如同地獄修羅一般毫不猶豫的割傷她的臉,随即不由之主的後退一步。
蘇染勾起唇,随即一步一步的朝着白月兒走了過去。
白月兒咬着唇瓣,狠狠的看着蘇染,随即怒目看着蘇染,似是忽然想起什麼,隻勾起唇,冷笑道:
“蘇染,你臉上定是塗了不少的脂粉吧,哈哈哈,就算你現在是禦靈國的公主又如何,一個毀容了的女子,墨哥哥是斷然看不上你的,現如今居然不要了的湊上門來,真是臉皮厚啊。”
蘇染頓住腳步,眉頭緊緊的蹙起,“白月兒,你好好看看,我的臉上,可有脂粉?”
白月兒見蘇染一臉的戲谑,随即擡眸定定的看着蘇染的臉頰,卻見蘇染皮膚白皙透亮,臉頰上還帶着淺淺的粉色,在健康不過,哪裡有什麼脂粉的痕迹,更别說那一道道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蛛毒了。
白月兒疑惑的搖頭,随即不敢置信的看着蘇染。
“怎麼可能,蛛毒是我白氏獨有的毒藥,沒有我白氏的解藥,無人能解,怎麼可能沒有,怎麼可能!”白月兒有些失态的喊着,随即怒目看向蘇染。
“蘇染,定是你偷了我白家的解藥,沒想到,你除了是個狐媚貨色,還是個偷東西的賊!”
隻是,她話音未落,便隻聽啪的一聲,随即臉上火辣辣的疼,隻片刻便高高腫起。
就在白月兒覺的兩眼發黑的時候,便聽一個冰冷至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月兒,果真是你給我下的毒!”這聲音冰冷如千年寒冰,隻聽的白月兒忍不住一個哆嗦,随即下意識的捂住嘴巴。
她怎麼就給說漏嘴了呢。真是該死,好在墨哥哥不再這裡,否者……白月兒不敢想下去。
“是又如何,蘇染,你現如今隻是我青丘國的階下之囚,能奈我何?”說罷,擡着高高腫起的臉頰,怒目看着蘇染。
“啪。”又一個清脆的耳光響起,蘇染的手依舊保持着甩耳光的動作,隻是,此時的白月兒卻被蘇染一個耳光甩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這一個耳光,蘇染加上了内力,白月兒隻差點暈過去。
蘇染勾起唇,看着狼狽不堪的白月兒,冷聲道:“你說,我能耐你何?”說罷,勾起唇。
隻看的白月兒連滾帶爬的後退幾步,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你不知道你如今的處境嗎,在青丘國,你什麼都不是,還真拿自己當公主!!你等着,你等着!”
說罷,在蘇染步步接近之際,提着裙擺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