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哆嗦
蘇染看着一地狼藉的菜園子,哭笑不得。看這情形,蘇雪還真是瘋了?
與奶娘對視一眼,皆是無奈的搖頭。
收拾完菜園子,蘇染洗了滿是泥污的手,随即看向奶娘,無奈的道:“看來,蘇雪還真是瘋了。”
“可不是嗎,遇到那種事情,能不瘋嗎。”奶娘說道,歎了口氣,可随即又道:“這都是報應。”
蘇染垂眸,報應嗎,當初若是自己不知道蘇雪的詭計,那變成那副模樣的人,很可能就是她蘇染了,什麼善惡到頭終有報。說起來,不都是好人遭殃,惡人逍遙法外的嗎。
所以說,靠天靠地,還不如靠自己。
将一切都收拾妥當,便見兩個丫鬟急急的走入了禁院,見到蘇染就急忙下跪。
“六小姐,求求你了,您就跟我們去見老爺吧,若是您不去,老爺會要了我們的命的。”說罷,急急磕起頭來。
蘇染扶着額頭,她都不記得這是拒絕婚事後,蘇浦澤第幾次來支人來請自己過去了,隻是,她沒什麼好說的,也不想過去看蘇浦澤的臉色。
“小姐,您就過去解釋一下吧。”奶娘見狀,勸道。
“奶娘,不是我不想過去,隻是,我過去了又能如何?”蘇染說着,無奈的擺擺手。
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鬟見狀,頓時的大急,急忙上前扯住蘇染的裙擺。
“六小姐,求求你了,您就過去吧。”說罷,不斷的磕起頭來。
蘇染翻了個白眼,這是變着法的逼自己去咯。好吧,去就去,誰還怕他不成。
丫鬟見蘇染願意去了,頓時喜笑顔開,隻連忙起身,恭敬的扶着蘇染過去,蘇染頓時有種被當成老太太被攙扶着過馬路的錯覺。
隻掙脫開攙扶,輕咳一聲。“我自己會走。”說罷,朝着丞相府走去。
不多時,丞相府書房内,蘇浦澤坐在桌案前,蘇染立在不遠處,四目相對。
“郡主可真是難請啊。”蘇浦澤冷哼一聲說道。那雙犀利的眼眸哪裡還有之前的那副慈祥父親的樣子。
“女兒隻是這幾日身子不适,怕把惡疾傳染給父親。”蘇染笑道,
“啪”的一聲,蘇浦澤重重一拍桌案。
“父親,你别生氣啊,可别氣壞了身子。”蘇染勸道。
現在沒将自己塞給四皇子,便這般态度了,當她蘇染是傻子啊,能随意任他擺布?
“你快去給四皇子賠不是,禮物與馬車我都已經備好了。”話語間滿是命令。
“我不去。”蘇染一口回絕。
“由不得你!你今日不去也得去!”說罷,幾個侍衛走近進來。
蘇染挑眉,看向身後的侍衛,唇角一勾,譏諷道:
“父親,你可是堂堂丞相,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傳出去,可是很丢臉的。”
“放肆!”蘇浦澤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可一想起四皇子的事情,深吸一口氣,放軟了語氣。
“染兒,為父也是為你好,你想想,隻要你放低姿态,四皇子定會原諒你,到時候,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
蘇染挑眉,别說自己現在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算沒有,也斷然不會成為蘇浦澤謀權的工具。
見蘇染不說話,蘇浦澤繼續勸道:“染兒,聽為父的,隻要和四皇子道個歉,一切都解決了。”
“父親,要去您去吧,我不去,而且,是我拒絕的婚事。”
話音一落,蘇浦澤一怔,随即老眼一眯,不再多言,隻一揮手,兩個侍衛便朝着蘇染襲擊而來。
軟的不行想來硬的?這是大打算将自己綁了,送給四皇子當禮物咯?
蘇染冷笑,随即一個翻轉輕巧的躲開侍衛的攻擊,随後一個回旋踢,将一個侍衛撂翻,再一擡手将身後的一個侍衛來了過肩摔,頓時,兩個侍衛都被蘇染撂翻在地。
蘇浦澤一愣震驚的看向蘇染,“你,來人!”
可卻在他開口的一瞬,便見白芒一閃,一隻碩大的白狼破窗而入,鋒利的爪子一拍便将蘇浦澤撲倒在地上。
“狼!”
蘇浦澤大驚,饒是他那般沉重冷靜的人,也着實吓得差點尿了褲子。
“染兒,我的好染兒,爹剛剛是糊塗了,快些讓你的狼放開爹。”
蘇浦澤知道蘇染養了不少的猛獸,這也是蘇浦澤平日不管如何都不敢去蘇染院子的原因,所以他才費勁心思的将蘇染叫道丞相府來,本以為這樣便能奈何得了她,可那成想,這畜生來的這般快。
“爹,你别怕,白狼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隻要乖乖的,不要來惹我,什麼事都沒有。”說罷,眉眼彎彎的看向一臉驚懼的蘇浦澤。
蘇浦澤看着白狼那一口尖銳的狼牙,額上冷哼直冒,隻看向蘇染連連點頭。
“好,好,爹爹以後定然不會去打擾你了,快些讓這畜生離開這裡。”
他可是堂堂丞相,以後享受榮華富貴的日子還長着呢,怎麼能這樣被一隻狼給平白無故的給咬死了,太不值了。
“好吧,既然爹都這麼說了,女兒也不為難你。”說罷,一個眼神示意白狼松開蘇浦澤。
蘇浦澤如遭大赦的起身,退後數步,随即一臉戒備的看向白狼,
“為父都答應了,你是不是能走了。”
蘇浦澤是被吓的夠嗆,他可是最惜命的,什麼都比不上榮華富貴,可多少榮華富貴都比不上他的命重要。這點,蘇浦澤看的很透徹。
蘇染伸出手,摸了摸白狼的大腦袋,随即看向蘇浦澤。笑道:“那我就走了,父親您就不要送了。”
“不送,不送。”蘇浦澤連連擺手。
“白狼我們走吧。”蘇染說罷,大搖大擺的領着白狼出了院子,隻看得聞聲趕來的家丁們一個個如遇厲鬼,避之不及。
可當進去看到蘇浦澤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後,一個個皆是憋紅了臉,想笑,又不敢笑。
這吓得雙腿哆嗦,嘴唇的打顫的就是蘇丞相?
别說,蘇浦澤也是厲害,蘇染在的時候,就是憋足了一口氣,将懼意壓住,可蘇染帶着白狼一走,那腿肚子,頓時哆嗦過不停,嘴唇也慘白一片。
剛剛若是自己不答應,蘇浦澤真就覺的,他那個與衆不同的女兒,真會讓白狼咬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