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想太多了
蘇染卻并不打算行禮,蘇浦澤與趙氏坐在主位上,蘇浩與蘇有才坐在蘇浦澤的左側,蘇雪則坐在蘇浦澤的右側。
見蘇染來了,蘇雪臉上帶着鄙夷之色。
蘇浩臉色複雜,他們不知道蘇染是禦靈國公主的事情,可蘇浩知道。
蘇有才還是老樣子,吊兒郎當斜坐在太師椅上打着哈切,眼睛下面一對大大的黑眼圈,滿臉都是疲憊之色,比起三年前瘦了不好,臉色也變得蠟黃,想來,是這幾年常年流落于煙花之地所緻。
見蘇染來了,不說話也不行禮,連爹都不稱呼,蘇浦澤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隻擡手一拍桌案。
“染兒,你還知道回來!”說罷,怒目看着蘇染,三年前,蘇染逃婚,差點讓他官位不保,好在蘇瑾争氣,護住了蘇家,若不然,蘇染就算死一萬次,也難逃其咎。
現在蘇染可算是回來了,可回來也不知道來給他這個做爹的來請罪,他喚人去找,卻讓他們一大家子人在這裡等了她足足一個時辰。
這不得不讓蘇浦澤怒目相向。
蘇染挑眉對上蘇浦澤的怒眸,冷聲道:
“不瞞你說,若不是你派人來請我,我還不想來這裡呢,”
蘇浦澤聞言,隻火冒三丈的起身狠狠一拍桌案,
“好大的膽子,有你這麼和你爹說話的嗎!”
見蘇浦澤發火,趙氏急忙起身拍了拍蘇浦澤的兇口,幫他順氣,柔聲說道:
“染兒還小,不懂事。”說罷,不住的給蘇染使眼色,讓蘇染低頭道歉。
趙氏的好意,蘇染心領了,可讓她給蘇浦澤道歉,門都沒有。
“爹,我看,六妹更本就不知道自己錯了,說不定,她還等着回來看爹的笑話呢。”蘇雪諷刺說道。
蘇染蹙眉,看向蘇雪,蘇染身穿一身雪白的衣裙,潔白如玉的臉頰上,那雙眼眸帶着冰冷惡毒之色,嘴裡說出的話更是惡毒之極,隻不住的火上要澆油,隻恨不得讓蘇浦澤殺了蘇染才好。
蘇染對着蘇雪的眼眸,卻是毫無波瀾,隻似是看待一個多嘴的丫鬟一般,
“我當着是誰呢,原來是三姐啊,”蘇染冷笑一聲,旋即看向怒火中燒的蘇浦澤。
“爹,女兒怎麼可能看你的笑話,隻是,多年未回家,感覺有些陌生罷了。”蘇染其實不屑于蘇浦澤說這些,隻是,蘇雪這般明擺着給她不痛快,那她便也陪她玩玩。
這想着,蘇染微微福了福身子,
“爹,三年前是女兒不孝了,還望爹爹不要見怪。”
見蘇染認錯了,趙氏連忙圓場道:
“老爺,您就消消火,染兒年幼不懂事,日後我多教教她就是了。”
蘇浦澤聞言臉色略有好轉,在趙氏的安撫下坐回了位置,
蘇雪見狀蹙眉,怒目看向趙氏,卻見趙氏更本不将她放在眼裡,冷哼一聲蘇雪别過頭看向臉上帶着笑容的蘇染。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三妹,這三年你都去哪裡了,是否……帶了男子回來。”說罷,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外,
蘇染蹙眉,無緣無故的問這些,莫不是想給她蘇染安排什麼鬼親事?
越是想,蘇染覺的越有這個可能。
“染兒,這三年你都去哪裡了,”蘇浦澤見蘇染不回答,也忍不住厲聲質問。畢竟,蘇染可是他的女兒,若是在外頭與野男人鬼混,那日後再朝中還指不定被人如何談論。
蘇染看向蘇浦澤,又轉眸看向看熱鬧的蘇浩,眼珠一轉,笑道:
“爹,我去了哪裡,大哥最清楚不過了。”說罷,衆人都朝着蘇浩看去。
蘇浩正喝茶呢,聽蘇染如此說,險些嗆到,卻見衆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蘇浩蹙眉,他知道蘇染是禦靈國的公主,想來着三年都在禦靈國。
隻是,他不能說出蘇染的身份,若是說出蘇染是禦靈國公主的事情,那他和蘇雪以及蘇有才在家中,以及在蘇浦澤的心中便沒了地位。
蘇浦澤是他的爹,他最了解不過了,蘇浦澤向來都是趨炎附勢的人,誰能給他利益,他便巴結誰,人人都知道,禦靈國公主,可是要當女皇的人,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日後是要當女皇的人,那身為女皇父親的他,那還不喜上天去,那還不是變着法的去讨好蘇染,那到時候,要置他們兄妹于何地!
想到這裡,蘇浩看向面帶笑容看着他的蘇染,他自然知道,蘇染是故意如此說的,她不想和蘇浦澤說禦靈國的事情,蘇染也料定他也不想讓蘇浦澤知道此事,所以才想将這個問題抛給他,讓他來解決掉蘇浦澤的疑問。
想到這裡,蘇浩隻能硬着頭皮解釋道:
“爹,您别多慮了,據我所知,六妹這三年一直都在深山清幽,修身養性,怎麼會在外頭找什麼野男人,您莫要聽三妹胡說。”說罷,狠狠的瞪了眼挑事的蘇雪。
蘇浦澤聞言臉色略有好轉,隻輕歎一聲,放軟了語氣。
“染兒,不是爹要責怪你,隻是,你一個女兒家,三年都不歸家,讓旁人如何猜測,讓我這做爹的,如何與人解釋。爹的名譽是小,你的閨譽是大啊。”
蘇染冷笑,什麼叫做,他的名譽是小,自己的閨譽是大,純屬胡扯,他蘇浦澤向來不做虧本的事情,現在這般說,是上次沒将自己嫁入宮中,現在自己回來了,又謀劃着将自己賣個好價錢吧。
“爹,若是無事,我便回去了。”她蘇染可沒心情沒時間在這裡和他演一出父女情深的戲碼來。
見蘇染這麼急着走,蘇浦澤的臉有些挂不住了,這算怎麼回事,他們一家人在這裡等了蘇染一個時辰,可現才進來不到半個時辰就又要走。
蘇浦澤拉下臉來,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是我蘇浦澤的女兒,怎可如此沒有禮數,我這個做爹的都沒說讓你走,你便這麼迫不急待的要走?真是豈有此理!”
蘇染勾起唇,卻不急不緩的看向蘇浦澤。“爹,您叫我過了,是為了說這些?”蘇染問道,
蘇浦澤深吸一口氣,“染兒,爹做這些都是為你好,你不在這三年,皇上對您可畏是思念有加,還時常去郡主府内小住,染兒你年紀也不小了,不如到宮中與你姐姐一同去伺候皇上。”
蘇染聞言,勾起唇,可雖然是在笑,卻冰冷如雪,隻看到蘇浦澤忍不住心下一跳。
“爹,我想你弄錯一件事情了,”蘇染走近蘇浦澤。在離蘇浦澤的座位前停住,端起一個茶盞。
“爹,我現在之所以叫你一聲爹,是因為我的身體裡有你皿,但是我叫你爹,也并不代表我什麼都要聽你的,而且,你就算想讓我聽你的,也的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說罷,蘇染勾起唇,眼裡帶着戲谑的笑容。“門外那些埋伏的人,是時候要出來了吧。”
說罷,蘇染手一松,茶盞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一些茶水都濺到了蘇浦澤鐵青的臉上。
而就在茶盞落下的一瞬,門口埋伏好的黑衣人盡數湧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