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貴妃印章
“小姐,你真的肯原諒我了?”玉筝眼眸閃爍着,
蘇染搖了搖頭。“傻丫頭,什麼原不原諒的,我從未怪過你。”
玉筝聞言已然泣不成聲,她自小便開始殺人,直到殺的麻木,殺的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一個人。
可那日墨淵帶着她與見了一個女子,将她送給了那個女子,而她也漸漸的感受了原來,時間上還有友情這種東西。
她看着蘇染,暗暗發誓,為了這份情誼,她死都心甘情願。
出了門,玉筝出了屋,徑自去了墨淵的禦書房,玉筝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來彙報蘇染的情況,她緩緩走近,看着坐在案前批閱奏折的黑色玄服男子,可那男子卻未曾擡頭看她一眼,隻如往常一般靜靜聽着,然後玉筝在靜靜退下。
玉筝跪在地上,卻遲遲沒有開口,隻眼眸愈發堅定,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
“主子,原諒玉筝,玉筝以後不能認您為主子了,玉筝的主子日後隻有蘇染一人。”說罷,重重的嗑了一個響頭。
墨淵擡頭看着玉筝,微微眯着眼睛,那雙漆黑的眼眸,一片冰冷。
“玉筝,我辛苦培養你十幾年,你就這般報答我?”他語氣冰冷,且聽不出喜怒。
玉筝目光堅定的看着墨淵。
“您要如何懲罰玉筝玉筝都不敢有半句怨言,隻是,現在玉筝想留在公主身邊,不想愛做背叛公主的事情了。”
“背叛?”墨淵眯着眼睛,将手中的奏折丢在案上。冰冷的眼眸,隻讓玉筝入贅冰窟。
“你認為,給朕彙報染兒的事情,是背叛?”他起身一步一步的走近玉筝。
玉筝一個哆嗦,卻緊緊咬着牙,“沒錯。”說罷,垂着頭,緊緊閉着眼眸,等待着那所為的懲罰到來,不管如何,她不能在讓蘇染失望,就算是死!
感覺這那雙黑色的靴子走近,玉筝緊緊咬着唇瓣,卻在她準備好要被一掌擊飛出去的時候,卻見那雙黑色的靴子忽然頓住,然後轉身走到了桌案邊。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玉筝一頓,隻以為自己聽錯了,皇上,就這麼放過她了?她跟随了墨淵幾十年,知道墨淵最讨厭的便是背叛,而對于背叛他的人,他更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而現在,墨淵說讓她下去!
“還不快下去!”墨淵擡眸不賴煩的說道,玉筝一頓,對着墨淵重重磕了一頭。轉身便如釋重負的退了下去。
待玉筝退下,墨淵這才擡眸看向窗外,微微勾起唇,墨淵眼眸一片寵溺。
“果然是我的染兒,連玉筝都甘願背叛朕,而選擇效忠你。”說罷,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好看。
而蘇染能得到玉筝的忠心,墨淵也很欣慰,玉筝向來殺人如麻,是她暗衛營裡的首領,為人心思整密,而且武功高強,有她忠心保護染兒,他便放心了。
夜幕,蘇染早早便睡去,到了半夜時分,墨淵這才批閱完奏折回到了寝宮。
灏璟宮是墨淵的寝宮,前些天蘇染一直與墨淵賭氣,所以墨淵一直都睡在書房,可現在二人已經重歸于好,自然沒必要分床而睡。
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女子,蘇染勾起唇,随後輕輕的拉開被子的一角,鑽入了被窩,伸手将那嬌小的身子攬入懷中,二人就這麼相擁着入睡。
第二日清晨,蘇染睜開眼睛的時候,墨淵已經去上早朝了,起床穿上鞋襪,套上衣袍,洗漱完畢後,玉筝替蘇染梳着頭發。
今日玉筝格外的精神,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嘴角總是不住的微微上揚,隻看到蘇染一臉的疑惑。
“玉筝,遇到什麼開心事了?”蘇染忍不住問道。
玉筝輕咳一聲,卻并不打算說,隻細細的幫蘇染梳頭發。
不得不說,玉筝學什麼都飛快,簡直就是天才,當年在禁院,她幾日功夫便能将飯菜做的和香滿園大廚做的一樣美味,而現在,她梳發髻的本事也是越來越好了。
蘇染看着鏡中自己的發髻,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發髻她和喜歡,不複雜卻别有一番韻味,最主要是非常的輕便。
最後見個一根白玉簪子插入發髻,這便完成了。
蘇染起身轉了一圈,“怎麼樣,好看嗎?”玉筝點了點頭,白夜笑道:“公主自然是最好看的。”
“就你嘴甜。”蘇染笑道,
可就在此時,便聽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皇後駕到。”
随後,便見被宮女小心攙扶着的白月兒緩步走了進來。
蘇染看向如老佛爺一般被宮女小心攙扶着的白月兒,隻走近白月兒,冷聲道:
“皇後娘娘,您怎麼又來了,不怕本公主請你喝茶?”說罷,眼裡帶着鄙夷之色。
白月兒蹙眉,眼裡了一片陰毒,她可記得上次到這裡來,被蘇染潑了一身茶水的事情讓她顔面盡失,還差點傷了自己腹中孩兒,現在她可不想在裡喝蘇染喝什麼茶了。
“蘇染,本宮此次來可不是為了來你這裡喝茶的,而是為了你封為側妃一事。”
蘇染一頓,這才想起幾日前的事情,幾日前墨淵是說過這番話,還命人帶來了嫔妃說穿的衣物。隻是,她并不接受罷了。
“哦?”蘇染挑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白月兒由宮女攙扶着坐在灏璟宮的主位上,随後擡眸看向蘇染笑道:“皇上有意冊封你為貴妃,這件事情,本宮知道,今日帶來了貴妃印章,不知公主是否接受?”說罷,将一個小錦盒放在桌案上,居高立下的看着蘇染,眼裡帶着絲鄙夷之色。
蘇染挑眉看去,随即微微蹙眉。白月兒分明就是拿着這個印章來羞辱自己的,若是自己收了,那便被白月兒鄙夷,且日後定會因為這件事情,壓她一籌。
可若是不收,她便名正言順的占有墨淵,而她則什麼都不是。
想到後者,蘇染蹙眉,伸手便要去取案上錦盒。
見蘇染要來拿印章,白月兒一臉的鄙夷之色,卻隻一瞬又換上了一臉的得意之色,恍若下一刻,她就能看到蘇染慘死的畫面。
蘇染接過錦盒,卻見白月兒并不打算為難她,隻起身,說是乏了,随後轉身離去。
蘇染蹙眉,不知白月兒這是打了是什麼算盤,隻看着手中的錦盒微微蹙眉。
“公主,為何不将錦盒打開。”白夜好奇的看着拿着錦盒發呆的蘇染,伸手就要去拿蘇染手中的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