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語塞
不多時,前來參加祭天儀式的人都到齊了,分别是雲溪國的使者宋傑李素婧,禦靈國的使者青茹,蠻人部落的族長黑蒴,夏國的使者斯帕爾,以及各地藩王。
墨淵看向四周,見來使都已經到齊了,起身墨淵牽着蘇染的手,走下龍椅,在衆臣恭敬的目光下朝殿外走去,而随他二人之後,各地使者與群臣都尾随其後。
蘇染轉眸看向墨淵,看着身後長長的隊伍,以及這莊嚴肅穆的陣仗,不由側頭看向墨淵,注意到蘇染在看着自己,墨淵回以微笑。
“染兒,我們現在便去祭天。”
蘇染點了點頭,隻有與墨淵攜手朝不遠處的祭台走去。
順着地上紅色的地毯往上便是高高的階梯,階梯的最頂端便是祭天用的祭台,所謂祭天便是由皇帝祭拜上天,以求國泰民安,各國每年都有祭台大典,而且都會特别隆重。
隻是就在墨淵牽着蘇染的手打算一同上祭台的時候,卻聽給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皇兒休要胡鬧!”衆人聞言望去,便見太後帶着宮女太監快步走來,此時她身着暗紅鳳袍頭戴鳳凰翡翠雕花鳳冠,臉上表情肅穆。
墨淵蹙眉,看向太後卻是沒有一絲要聽太後話的意思,隻眼裡帶着不耐煩與微微的怒火。
太後快步走上前來,擋在祭天台的台階前怒聲斥道:
“祭天乃是國之大事,哪裡容得一個女子上去,真是胡鬧!”
她身為一國太後說出的話自然有分量,起初那些大臣還畏懼墨淵的狠辣不敢說些什麼,可現在見太後都開口了,幾個大臣連忙上前随着太後之後擋在祭天台的前面,随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上,祭天乃與天溝通,求天賜福之事,哪裡能随便讓一個女子上去,若是讓她上去了,怕是污了祭台,惹得上天不悅,降罪我青丘國啊。”說罷,一個個一臉誠懇外加哭喪着臉的磕起頭來。
蘇染挑起眉頭,卻見太後一臉得意之色,不由蹙眉。太後明擺着是想當着文武大臣以及外國使臣的面,駁了墨淵的面子,順便羞辱自己一番。
可她蘇染豈能是那等随便讓人編排的人,更何況,這些個所謂的大臣擺滿了是太後的黨羽,隻是借着冒死上奏的由頭,逼墨淵就範罷了。
可他們錯了,墨淵不是會就範的人,而她蘇染更加不是。
蘇染擡眸看了眼太後,随後勾起唇笑道:“按照太後的意思呢?”
“祭天大典隻能與皇上一人完成。”太後的語氣不容置疑。
蘇染哦了一聲,随後又問道:“那這祭天儀式是皇上的事情,還是太後的事情?若是是太後的事情,不如讓太後去完成可好?”
太後聞言一頓,臉色一陳紅一陣白。隻咬牙說道:“自然是皇上的事情。”
蘇染聞言點了點頭,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一幹大臣。
“你們說,祭天是皇上來做,還是你們來做啊。”
跪在地上的一幹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隻能異口同聲的道:
“祭天大典向來都是皇上完成的,皇上是天子,隻有天子才能與天地溝通,完成祭天儀式。”
蘇染聞言點了點頭,随即挽着墨淵的胳膊,笑道:
“你們都說了,皇上是天子,那你們說,皇上都是天的兒子了,帶個兒媳婦給老天爺看看不算什麼違法的事情吧?”
蘇染話音一落,衆位大臣皆是語塞,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憋得老臉通紅。蘇染這話雖然有問題,可他們也反駁不了,這是入了蘇染的套子了。
墨淵一臉寵溺的看着蘇染,隻嘴角憋着笑,眼眸裡盡是愛意與欣賞之色。
“還不都給朕讓開!”墨淵轉眸冷厲看向跪在地上的一幹臣子,那些個大臣們一個個面面相觑,見太後都沒說話,隻低着頭,緩緩的退了到一邊。
蘇染勾起唇,看向一旁的太後笑道:“太後娘娘,辛苦了。”
說罷,挽着墨淵的手,從臉色鐵青的太後身邊走過,順着紅色地毯鋪就的階梯,緩緩朝祭台走去。
其實蘇染是不屑去祭什麼天的,在蘇染看來,全是迷信,可奈何墨淵要求,可現在,看太後吃癟的樣子,蘇染莫名就覺的,來和墨淵一起祭天簡直太棒了。
見蘇染憋着笑,墨淵勾起唇,眼裡滿是寵溺之色。
“好玩嗎?”
蘇染點頭點頭。
“好笑嗎?”
蘇染點了點頭。
“喜歡很朕一起祭天嗎?”
蘇染點了點頭。
“真是乖染兒。”
“……”
蘇染一頭黑線,轉頭卻對上墨淵一臉的笑容,卻一瞬被墨淵戲耍的憋屈感一掃而空,隻看着彼此相視而笑。
祭天的祭台是位于高處的一個原形祭台,祭台上擺着一個貢桌,桌子上擺着生牛頭,豬頭,雞鴨魚之類的貢品,而最上方則擺放着五谷,有乞求五谷豐登之意。
墨淵接過太監遞過來的香,蘇染同樣接過,二人雙雙跪在蒲團上,而祭祀長開始念祭詞。
而此時,台下衆人紛紛跪在地上,隻有黑蒴目光複雜的看向祭台之上的蘇染,卻遲遲沒有下跪,直到有人提醒,他這才反應過來,隻跪在地上,可那雙眼眸卻從蘇染的身上移開過。
他黑蒴現在有點反悔了,當初不該讓蘇染走,當初應該将蘇染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才對,當初自己為何那般愚蠢,沒發現她既是女兒身!!
而此時,不遠處的角落中,一個女子看着眼裡複雜一片的黑蒴,又看向祭台之上的蘇染,那雙大大的眼眸中狠厲一片,袖中的拳頭緊緊的捏着,那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卻不自知。
這女子渾身顫抖,不知是激動,還是興奮,她那鮮紅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随後喃喃自語道:
“蘇染,待會有你哭的時候,看你還嚣張到何時!”話音一落,這身着華麗衣裙的女子看向手中的錦盒,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蘇染啊蘇染,敢搶我白月兒男人,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