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我沒醉
“松開你的手,墨王爺。”李钰說道,那和煦的臉上溫度驟降。
墨淵看着蘇染那纖細的水藍色背影,手微微有些顫抖,蘇染一頓,她能感覺到,那隻手,在微微的抖動,她垂着眼眸,長長的睫毛不住的顫抖,
“墨淵哥哥,你再不上馬車,我要生氣,回青丘國去了。”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抓住蘇染的那隻手猛的松開,随後,身後的黑袍男子轉身,進入了馬車。
蘇染一頓,隻覺在那雙手松開的一瞬,有什麼也跟着斷裂開了,疼,好疼。
猛的回過頭,看到的是男子挺拔卻沒有一絲留戀的背影,蘇染咬着唇,嘴角苦澀更濃。
“我們走吧。”
蘇染轉過頭,看向李钰,隻低着頭,聲音無比的蒼白無力。李钰眼眸微微有些暗淡,卻隻片刻換上和煦的笑容。
牽着蘇染走到了自己的馬車前。
而此時,墨淵的那輛馬車飛馳而過。
待馬車離去,蘇染急忙松開李钰的手,福了福身子。
“方才多謝四皇子。”
李钰急忙将蘇染攙扶起來,溫潤如玉的臉龐上帶着的笑容亦如初見。隻是,在聽見那句四皇子時,眼眸微微黯淡。
“不用謝。”
蘇染咬着唇,看向馬車離去的方向,心頭更堵,“若是無事,臣女就先行回家了。”蘇染垂着眼眸。
李钰一頓,看向那徐徐離去的背影,擡手看向帶着餘溫的手掌,随即,将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可否與我一同用膳。”
蘇染的腳步一頓,轉眸看向李钰,苦笑着搖了搖頭。她現在哪有吃飯的心思。
李钰見蘇染搖頭,随即又道:“那我送你回家可好?”說罷,加快腳步擋在了蘇染的面前。
卻是一頓,眼前女子,眼眶通紅,那清澈的眼眸淚光閃爍,卻倔強的忍着不讓淚水流下,看到這樣的蘇染,李钰的心沒來由的一跳,那雙溫潤的眼眸帶着無盡的憐愛之意。
他将手伸入懷中,拿出一張素白的帕子,伸出手,輕輕的拂過蘇染的眼眶,将那淚,盡數擦去。
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這樣細心的擦着,視如珍寶的擦着。恍若是想将蘇染此時心中的堵塞盡數擦去。
蘇染擡眸看向李钰,“謝謝。”
兩個字,帶着疏離的味道,可李钰并不在意,将帕子低到蘇染的手裡,随即指了指一旁的馬車。
“進去,我送你回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蘇染點了點頭,進入了車廂,而随後,李钰也進入的車廂。
馬車緩緩前行,蘇染坐在馬車的一邊,李钰坐在另一邊,這馬車還算寬敞,裡面還擺着一個小桌,和幾盤糕點。
咕噜,咕咕咕……
蘇染尴尬的捂着肚子,說起來,到吃午飯的時間了,這該死的肚子,又開始不争氣了,蘇染咬着唇,臉上通紅一片。
李钰一頓,自然是聽到了蘇染的肚子開始叫喚,不由輕笑着朝馬車外道:“去香滿樓。”
蘇染擺了擺手,“不,不我不去了。”
“咕咕……”
蘇染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話說,這該死的肚子,和自己的心身,是一個部門的嗎!!自己失戀了,失戀了啊,不是應該沒胃口,不想吃飯的嗎!叫什麼叫,蘇染捂着肚子,開始教育起肚子來。
見蘇染這般摸樣,李钰輕笑出聲,随即安慰道:“蘇小姐,沒必要和肚子過意不去。”
蘇染尴尬的笑了笑,好吧,好吧,她不想承認自己是個無情無義的吃貨,可她的肚子是。
“先吃些糕點。”李钰看向蘇染,隻覺這女子嬌俏可愛,毫不做作,和宮中那些女子截然不同。
蘇染也不客氣,若是再不吃些東西,那自己的肚子能給這位四皇子唱一出大戲了,反正今天丢得連已經夠多了,蘇染所想也不想保持什麼形象了。
捏起糕點,便開始胡吃海喝。不多時,桌上的糕點,便被蘇染給解決幹淨。
李钰體貼的遞過來一杯茶,蘇染接過一口就喝了。舒服的哈了口氣。
“能和我說說,你和墨王爺的事嗎?”李钰忽然開口問道。
蘇染一頓,随即放下茶杯輕歎一口氣道:“别提了,看走眼了。”
“看走眼了?”李钰疑惑的看向蘇染。
“可不是看走眼了嗎?”說什麼隻喜歡我一個人,不會喜歡别的女子,都他麼是騙人的。我蘇染上輩子都沒上過當,怎麼就載到那個死墨淵的手裡了呢!
見蘇染這般氣憤又懊惱的樣子,李钰也不再多問。
不多時,馬車在香滿園門口停下,蘇染與李钰下了馬車。
“看走眼了?說的是本王嗎?傻女人,都這樣了,還能沒心沒肺的吃東西。”不遠處一身黑色衣袍的男子看向蘇染與李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弧度。随即眼眸微微帶着絲心疼之色。
“接着去跟着她,若是有危險,立即來告訴我。”說罷,一隻小鳥撲扇着翅膀,朝着蘇染所在的方向飛去。
上了二樓雅間,不多時,便上了一桌子的菜,蘇染咽了咽口水,決定用補償胃的方式來補償自己受傷的心靈。
“四皇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用和我客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若是可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喚我阿钰。”
“好了,好了,你就是我蘇染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蘇染笑道,又點了瓶上好的仙人醉。
給李钰與蘇染都滿上,蘇染舉起酒杯。
“阿钰,我們幹杯。”
“你,你說那個墨淵,混蛋不混蛋……嗝,我,他竟然背着我,找,找别的女人。”蘇染臉頰酡紅的說着,随即用力一拍桌案。
“什麼玩意,老,老娘還不稀罕他呢。”說罷,又打了個酒嗝。
“你喝多了?”李钰一愣擔憂的看向蘇染。
“沒喝多,這才喝了多少?我怎麼會醉呢。”蘇染雙目圓睜。
“實不相瞞,我從小就是被我爺爺用酒給養大的,怎麼可能會喝這麼兩杯就醉?”說罷,舉起酒壇子又灌了一口。
李钰看向一桌子的空酒壇,無語的搖了搖頭。
這是兩杯?